裹身烟雨问平身,一脉义气空悲闻。粉身碎骨谁不怕,一身肝胆充我魂。
雨后,清新的涅土气息和芬芳的草香夹杂在涅润的空气中扑鼻而,马过处留下四纵深深浅浅的马蹄印……
清初四人此时正奔驰在前往颖昌的路途上,因为据张将军的最新情报岳家军前军刚刚攻下颖昌,这段时间暂时会在那里修养一阵。所以他们四人必须在前军离开之前到达颖昌,将那封信亲自交给岳将军。但是这段路绝对是充满了凶险危机四伏,因为远在临安的张俊已经探察到言丰城事变,张文被杀,密信被骗,清初四人将把信交给岳飞,为了防止自己的阴谋被破坏,他已派手下在沿途布下天罗地网,不仅要夺回密信,而且要杀人灭口。
赶了两天的路,都是在荒郊野外休息的,吃的都是些干粮和野果,第三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小镇,四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进了小镇四个人都牵着马,缓缓的搜寻客栈的踪迹,好让自己和坐骑都能好好休息一下。四个人虽然全副武装,但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听好了各位,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我们可是身负重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所以沿途一定要小心,不可以冲动,不可以任意亡为,不可以独自行事!大哥,这两天你都说了有一百几十遍了,再多说几遍非给我心里造成阴影不可,您老人家就行行好,饶了我吧。”月寒俨然成为了唐三藏面前的孙猴子。
“呵呵,他这不也是有了大家好嘛,虽然的确是多说得有点多,但你也不至吧。”兴鹏一路上尽在劝月寒来着。
“别吵了,你们看,那不是间客栈吗?我们快进去大吃一顿,再喝上他几回,岂不痛快!”离士眼前一亮,奔着前面的客栈就去了。
其他三人也兴奋得牵着爱驹一路小跑来到客栈前,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并没有让小二把马牵到马房去喂,只是要了两捆草料,让四匹马在客栈门外充饥。这客栈倒也不大,楼下一共也就十来张桌子,生意看来不怎么样,算上清初他们也就七八个客人,楼上也静悄悄的,像是没什么人来住店,但是那七八个跑堂却很勤快,或是扫地,或是擦桌子一个个倒也没闲着,那客栈的掌柜也很殷勤,亲自过来招呼他们,“四位客观要些什么?”
“先切四斤牛肉来,再来一坛上等的女儿红。然后再给我们准备五斤牛肉干,帮我们包好。就先这要行吧?”兴鹏点完菜向清初征求意见,“嗯”清初此时正狐疑地观察着这家客栈,心不在焉地回应了兴鹏。
“嗯,好的,客观请稍微等一下,好菜这就上来。”那掌柜转到里间,像是去拿酒去了。兴鹏、月寒、离士都把武器搁下,正准备放松腰带狂吃海塞一顿时,清初却一拍桌子道:“有埋伏!快走!”其他三人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迅速地提起武器向店门外奔去,说时迟那时快,那七八个跑堂模样的家伙,各自从桌子底下抽出刀来,也向店门拥去,想围住我们的四个朋友,兴鹏见状右手握刀,左手顺手举起一张桌子,向距离门口最近的三个个家伙砸去,那三个家伙应声倒地。大家都随清初夺门而出,店门外,四匹宝马刚刚把那个意欲毒害它们的家伙踢死在乱蹄之在,正在那等着他们的主人,见主人们出来,他们便一字排开而且开始缓跑,四个主人一齐飞身一马,不用任何口令,四匹灵马便撒开蹄子一阵风似地向小镇外飞奔而去。四骑人马刚刚离开,客栈里间便有一百来人官兵冲将而出,紧跟着他们跑了一大段。但最终还是没赶上。
跑出小镇好几里地,四个人才让爱驹减下速度,大家也才稍稍松了口气。
“人家好怕怕呀!好怕怕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还有他的本性,离士拍着胸脯怪声怪调地说。
“哎!我的牛肉,我的美酒!”月寒对着天空哀声叹气,“那群该死的家伙,等我办完了事,最好别让我撞到!”那原来哀伤的眼神,现在却充满了能杀人于无形的杀气。
“还好清初发现得早,不然就麻烦了。哎,你是怎么看出这是埋伏的?”兴鹏问道。
清初一边抚摸着坐骑轻风的头,一边说到:“刚进这家客栈,我就觉得不对劲,就那么丁点大的客栈却有八个健硕的跑堂,而且小镇里一般仅有一家客栈,但在中午的饭点却没有几个客人,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我倒没留意到。”
“而且,我们进去时,那些跑堂的都在原地没有动,倒是掌柜的过来招呼我们,这一点也不大正常,对吧。”
“这你怎么没注意到呢?怎么说你曾经营过一间客栈,你有招呼过客人吗?哎,不是我说,你那十几年的店算是白开了,如果是我就一定会注意到,俗话说得好……”离士又是一柱香的废话。
“更让我奇怪的是,那掌柜的根本没问我们是否要住店,似乎早就知道我们是来吃饭的马上就要走。”
“就凭这几点你就能猜到有埋伏?”
“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没说呢!因为觉得他奇怪,所以我就特别留心那个掌柜,所以在他走向里间的时候,我发现他穿的是竟然是官靴。”
“怪不得呢,换是我看到了,我也能猜到是埋伏呀!运气,只是运气的问题。”刚才一直在怀疑自己智商的离士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吃了些干粮,四骑人马又赶了一天的路,虽然他们都想尽快赶到颖昌,省得夜长梦多,但是经过今天这样折腾,到了夜晚早已人困马乏,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