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谁不怕,一身肝胆充我魂。
“来来,快快快快睡觉,啦啦啦啦啦啦,……”我们的四个朋友一边齐唱合创的舍歌,一边正找地方休息,这几天的奔波让他们开始有点怀念在言丰城中那段休闲的日子,但是很明显,前方那些未知的挑战对他们更有吸引力,虽然为此他们也许连自己的生命也要作为代价,但是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又走了有一个多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古庙,四骑人马都是一阵兴奋,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四个主人陆续把自己的爱驹牵入庙中,但都没有把它们拴住,因为对他们来说最不用担心的应该就是马会跑走吧。
天还是那个天,月还是那个月,这古庙顶上的瓦片只剩下了一小半,半片天空和那轮明月依然顶在头上,怎一个破字了得。
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座关庙,供奉着的是关二爷。于是四个人都上前,对着那樽关公像恭敬地磕了几个头。四人中,兴鹏对关二爷最为崇敬,于是他决定把他的神像稍微清理一下,其他三个人都忙着拾干柴好点个火堆照明过夜。庙虽不大,但干柴不少,不一会儿火堆就点起了,雄雄的火光把这座小庙照得通亮,三个人围着火堆坐下都准备休息了。
“奇怪了,你们都过来看看。”刚开始清理神像的兴鹏叫到。
“有什么好奇怪地,除非你发现这个关二爷是女的,不然就别给我在这大惊小怪的,人家的神经可是很脆弱的。”乱扯归乱扯,离士还是乘乘地跟着他们两个人围到神像前。
“你们看,这庙虽然又破又旧神像也不大完整,但是神像身上却没有多少灰尘。”
“会不会是有信徒来打扫过。”
“嗯,有可能。”月寒凑上去瞅了瞅说。
“我想不会是这样,你们再看,神像下面的供台上的灰却这么厚。”说着兴鹏还故意用手刮了一下,果然刮下了一大层灰尘来。
“不仅如此,从这灰尘的颜色上看,最上面的这尘灰都还很新,像是这两天一起铺上去的。”清初靠在供台上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发表意见道。
“虽然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怎么老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兴鹏想了想说:“有一种可能,就是由于震动,把神像上的灰尘震落下来,铺在供台上。”
“这种解释是很合理,可是最近这两天,我们也都在这附近,并没有听说有这几天这里有发生地震呀!”月寒道。
清初显然觉得这件事有古怀,所以又开始闭口不言,用他一惯的风格思考起这个问题,其他三人对他的这个习惯都十分了解,所以就自己仨人聊着天,任由他在火堆旁思考。清初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想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黄泥地出神,突然他抓起一把土,比兴鹏刚才还要惊疑地叫到:“太奇怪了,刚才我们怎么都没注意到呢?”其他三人闻声围了过来。
“你们快看这地,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他们三个人呆呆看着这地,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离士不解地问:“地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呀,你倒是快……”
“对呀,是有一点不正常,”月寒反应了过来,“一般来说,凡是寺庙的地面,都应该是由平整的石块拼砌而成的,可是这古庙的地却是黄土……”
“不仅如此,这最上面的一层土也是新的,翻新的时间和刚才的灰尘差不多,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吧。”兴鹏抓了一把土在手上捏了捏,又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说。
“奇怪了,这两件事会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就是只是巧合吧。”
“嗯,算了,不多想了,今晚我们小心点就是了,你们都去睡吧,今晚我守夜。”清初靠着离庙门最近的一根残柱上坐下说。
“不,我看这样不行,大家都需要休息,你也是,听我的,今晚我们轮留守夜,每个人守一阵,从我开始。”兴鹏不由分说地把清初拉到火堆旁,自己坐在那根残柱下。谁叫他是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大家拿他没办法,就都先去睡了。
夜,静得出奇,只听得到四匹战马和三个战士呼呼的呼吸声,但兴鹏并不敢放松警惕。
突然间,庙门外传来一阵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在走动,与此同时,轻风被惊醒,它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躁动地摇晃着脑袋,从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其他三匹马也同时醒来,作出同样的反应,然后四匹马一齐跑出庙去。
“大家快醒来,有事发生!”兴鹏大叫。
其他三人条件反射般从地上跃起,拿着武器向四周观望。四人正欲出庙看看时,突然感觉地上一阵晃动,耳边传来“隆隆”的响声。
“不好!”清初刚刚喊出这句话,地上便突然打开一个大洞,四人同时落入洞中。
……
“大家都没事吧!这洞还好不深!”清初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借着月色观察起这个洞来。这个洞的确不深,洞口到洞底也就二十来尺的距离,洞成方形,左右和后面是三面十分光滑的石壁,前面是十步左右的那堵墙十分奇怪,并没有和两边的石壁连在一起,而是像是夹在它们之间一样。
“妈的,千防万防还是中计了。”月寒十分不爽地说。
“嘘――”清初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洞口上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大人,接来该怎么办,那封信还在他们身上呢!”
“不用担心,张大人说了,只要这封信和这四个人到不了岳飞面前就可以了,哈哈!过一会儿他们就得粉身碎骨了,还用管那封信吗,我们快回去领功吧!”
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又是张俊那个混蛋,不过就这样的小儿科陷阱就想玩死我们,也太不看不起人了吧!”离士悻悻地说。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清初正说着,又响起了“隆隆”的声音。对面的那堵石竟壁渐渐地向他们移来。
“不好,他们是想把我们压死!”月寒叫到。四个人偿试着爬上去,但因为石壁太滑了,完全使不上力,所以都没有成功。此时那对面的石壁与他们只剩下五步的距离。
“难道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不服呀!”大家似乎都绝望了,就连清初也没有办法了。现在的距离只有三步了。
大家都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