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锐而言,要想胜过姐姐,扳倒谣溪,就要有过人的实力,就要先扫除在家中给自己使绊子的障碍,就得认真读书、踏实的办事,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树敌,仗势欺人。所以,十年来,她都一心扑在学业和工作上。
莫顿学院大学部的教导主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任谁都知道,贵族学校里的学生很少会是来真正学习的,只要你交足了“学费”,就算从未踏足这所学校一步,也照样发你毕业书。所以,这所学院的毕业率向来是最高的,没有人不能毕业,同时也是升学率最低的,真正凭实力考上研究生的是寥寥无几。而谣溪和何锐的努力上进以及影响让她仿佛看到了年底分红时,银行卡上某个数字后面一大串的零。
谣溪的改变让单云等人也措手不及,但她们都把谣溪当成了主心骨,在她的影响下,单云等人也都把精力投入到学习当中。而因为谣溪打败了何锐那个总找她们茬的人,而崇拜谣溪的也加入到学习的大潮中。至于对何锐不屑一顾的,则因为看到连她都开始学习,便拿出了誓把课本翻烂的劲头。
“哦哦哦哦~~~~~~我毕业了,我毕业了,哦哦哦哦~~~~~~”单云一副劳改出狱的模样。
“陌陌,单云那孩子没事儿吧。”谣溪嘴角抽搐。
上官陌冷笑:“谣溪,你不是吧,她不是说了么吗,她毕业了。”
“嘁,她毕业了我不知道?咱们都毕业了,那又能怎么样?”谣溪在心里鄙视单云第一千遍。
单云不屑的说:“怎么样?当然是自由喽!谁也管不着咱们了,咱们可是成年人了。”
“这话可不对呀,毕业前两年咱们就已经成年了。”谣溪就差拿身份证来核实了。
章维凑过来:“这你就不懂了吧,毕业后的成年可不同于年龄的增长,从现在起,你便不再只是个学生,人家问你你是干吗的?你真能回答,你是什么什么工作岗位上的什么什么等级的员工,或者是――无业游民!哈哈哈哈~~~~~~”
“章维这孩子也疯狂了。”谣溪翻白眼,她前世又不是没成年过,至于吗?
单云“嘿嘿”的笑了:“谣溪,不是我说你,你总是对一些事情无动于衷,这是要跟这个社会脱节的呀。你不明白吗?只要咱们一毕业,那就是想干嘛干嘛了,天高皇帝远喽.”
谣溪开口不知是夸是贬:“单云,没想到,平时那么纯的你也会如此向往这种生活。”
“谣溪,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别跟我说你对这种生活不动心,我告诉你,不论是单云那笨丫头,还是欧阳阅那伪知识分子,亦或是上官陌那座大冰山,对,还有我,我们所有人,从刚走进学校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盼着今天的到来。”欧阳阅也开始附和了。
上官陌挑挑眉:“大冰山?好名字,你们什么时候又给我加了这么一个绰号?不过,今天我高兴,本大人不跟你们这帮升斗小民计较。谣溪呀,每年的今天,所有的贵族子弟都会进行狂欢。城里的各种夜店的营业额就像坐火箭一样飞升呀!现在不去定位置,一两个小时以后,咱们就只能站在大街上放烟花了。”
“好吧,但得aa制。”欧阳阅算是扫兴的说。
单云一点也没受影响:“我同意!我双手双脚双眼皮都赞成!顺便再买个双层大蛋糕吧。”
“你的名字也是双的就好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夜店,是我朋友开店,我在那里玩儿过几次,也勉强混了个中等会员,而且八五折,怎么样?”章维提议。
“章维,‘野百合也有春天’了?”上官陌冷笑。
章维瞥了上官陌一眼:“上官陌,说句好听的会死吗?”
谣溪耸耸肩:“别吵了,那个先下最流行的广告语怎么说的来着?心动不如行动,预定位置这事可要速战速决呀!”
“看来,谣溪已经非常透彻的了解了毕业狂欢的重要性了。”单云眨了眨眼。
雪兰酒吧――进入的一瞬间,像爆炸一般地音响就在耳边轰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巨大的灯球闪耀着炫目的彩光;舞池中,疯狂地转动着身体,如同灵魂出窍一般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兴奋地尖叫声;而墙壁、桌椅、侍者的制服上,印着各种各样见过或者没见过,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疯狂蜘蛛图案。
“果然就是这样。”单云耸耸肩。
“不愧是她的朋友开的店。”欧阳阅吐舌,“章维,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开的店吗?”
除了章维外,其余四人的脑海中,同时生起这些念头。也难怪章维会来这里消费,不合她胃口的东西,她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请问您几位?”前台男宾客气的问。
“五位,两小时前就打好招呼了。”章维头也不抬的回答,充分表现着她对男性的不屑。
“是章维小姐和您的朋友吗?”前台男宾没有因此感觉冷场,依旧招牌式微笑。
“嗯。”章维这回索性就回答一个字。
前台男宾敬业的恭维:“32号包间,劳驾各位小姐,请先跟我来。”
疯玩儿到半夜,说实话,谣溪根本就不记的自己具体玩儿了什么。
因为她喝醉了,她喜欢喝酒,但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喝过酒,如同在喝水般喝酒。其实酒这东西,只要你活得不耐烦了,那就真没有喝不下这一说。喝醉了,喝累了,到了最后,就没感觉了,甚至你有时还会越喝越清醒。
终于,谣溪想起了蛋糕的存在,然后,她便嚷嚷着要大快朵颐。但光是打开包装就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一会儿找叉子、一会儿找刀子、一会儿找盘子,好不热闹。没办法呀,都喝高了吗。好不容易把刚找到的蜡烛插满蛋糕,(真的是插得满满的~~~~~~)五人又都愣住了――没带打火机!
“哦,我打火机刚丢。”章维拿起一瓶白兰地,继续干,“这酒真不错,我敢发誓,这里面没有掺水!”
上官陌挑了挑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掺水了,总之,我又没有喝过假酒。”
“别再扯酒的事了。这叫什么事呀!你们谁,谁去借把打火机来,我就不信偌大个酒吧会没人带打火机。”谣溪找半天居然找不到一个打火机,当下就恼了。
“谣溪还是你去吧,就你喝的最少。”单云半醉半醒,或者说是半梦半醒的说。
谣溪瞪过去:“单云,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喝的最少?”
“我们都把蛋糕这事儿忘干净了,你能想起来,还不能说明问题?”单云真的是醉了吗?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