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梦突醒,踏征新途_天邢侍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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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噩梦突醒,踏征新途(1 / 1)

过了片刻,王丞相悠悠转醒,看到虎狼更近,夜叉海鬼的刀叉斧钺已至头脸身上,心中一惊,又昏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丞相再次醒来,也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往周围一瞧,那些虎狼依然虎视眈眈瞪着他,口角流涎,似要吞嚼他而后快。王丞相吓得不敢再看,抬头一看,更是惊恐,那些夜叉海鬼在头上三尺盘旋环绕,刀斧霍霍,比地上虎狼更为可怖。王丞相定了定神,发现那些虎狼、夜叉海鬼并不扑上来,略觉心安,但又暗暗纳罕,怎么它们不吃自己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自己是生、是死,还是做梦?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正自胡思乱想,只听见空中呼呼风响,飞沙走石,一片黑云,飘飘荡荡,停在王丞相面前。王丞相心想,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事物出现,难不成真是妖怪?待要闭上眼睛不看,终究好奇,忍不住偷眼看去,一看之下,如见鬼魅,黑云中人竟然是中午摔倒在地那人,见到此人,王丞相比见到无长鬼、吸血鬼都害怕,顿时身体抖如筛糠,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我命休矣。”

云彩之中发出“哼”的一声,充满愤怒,喝道:“王丞相,怎么,连看我的胆量都没有?中午不是笑得挺欢吗?”

王丞相低眉顺眼,喏喏道:“这位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中午之事,纯属误会,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误会?哼,黑寡妇很得意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是不想了活了吧。”

“黑寡妇?明明是飞哥啊”王丞相心中暗想,但也不敢纠正他,哀求道:“这位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哼,放过你,今天不好好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该怕谁?”说着,突然语气一转,柔和地说道:“王丞相,你是想被这些恶鬼叉成一块一块的,还是想知道被虎狼撕成一片一片的?不然,再好好享受享受我新练成的芙蓉丹,美妙无比,还没人尝过呢?”

王丞相越听越没底,想起陈飞说过,这家伙心狠手辣,又极其难缠,不知他到底想怎么对付自己,现在飞哥不在身边,该如何是好,对了,铅笔,铅笔在哪儿?王丞相正心急火燎,回想陈飞给他的铅笔在哪的时候,空中的声音让他彻底绝望了,连咬舌自尽的念头都有了。

“王丞相,你是在想我心狠手辣,鬼见愁吧,黑寡妇对你不错啊,给了你保命铅笔,你怎么不拿出来啊?拿出来对付我啊。哎哟,想咬舌自尽啊,这可怎么话说的,我可不想杀你,你死了,可就不好玩了。哼,我要你生不如死。不好好招呼你,我神机子怎么对得起自己啊。”王丞相听他阴阳怪气说个不停,心中恐惧难以言表,恐怕三魂七魄还只剩下一魂在垂死挣扎。他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啊,晚上陈飞对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现在这个自称神机子的家伙也是。晚上陈飞救了自己一次,但现在铅笔不在身边,睡觉时忘了从衣服中掏出来了。更可恶的是,衣服明明就在床下凳子上,偏偏他就拿不着,这次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自己了。

“王丞相,不错啊,还想玉皇大帝来救你。别想了,来,把头伸过来,乖乖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顶多把你的意识海…”话未说完,神机子“咦”了一声,自语道:“金铃脆响,素姬召唤,这么紧急,出什么事了?”又看了王丞相一眼,恨恨道:“来不及了,算你运气,这次便宜了你,迟早收拾了你。”话音未落,人已不见,那些豺狼虎豹、夜叉海鬼片刻间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亮晶晶的粘液、口涎,令人作呕。王丞相看了四周,只有驳杂道路,依然毫无声息,他这才长叹一口气,歇息片刻,只觉浑身是冷汗,冷风一吹,不由瑟瑟发抖,但精神疲惫,不能支持,只想倒头睡觉。还未入睡,就觉得有人在摇自己的胳膊,他心中一惊,莫非神机子去而复返,睁开眼一看,床下站了一人,正在推他,口中小声说着:“丞相,醒醒,丞相?”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赵扁,松了口气,揉揉眼睛,问道:“什么事?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吧,我听见你喊叫不停,被你吵醒了,下床来看看你。”赵扁小声答道。

“是吗?我不知道,可能是做噩梦了,我喊叫了?”王丞相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困倦不堪。

“嗯,你喊的特别厉害,没事了,你继续睡吧,才三点钟。我也睡了。”赵扁说着,转身往自己床边走去,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把王丞相的衣服扔在他床上,对他说:“天热,盖被子容易捂着做噩梦,把衣服盖上睡吧。”说完爬上床去了。

王丞相还没醒过神来,本能把衣服拉过来,盖在肚子上,又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丞相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起床啦,快起来啦,太阳要晒屁股啦。”王丞相睡眼惺忪,往床下一瞧,柴良已经起来,趿拉了拖鞋往洗手间走去,嘴里还在吆喝:“起床啦,懒虫们!”赵扁正在穿衣服。王丞相觉得头有点疼,似乎睡眠不足,朦胧感觉自己坐了个很长的梦,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梦见了什么,只觉十分累。想起8点钟要集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揉揉眼睛,随手套上衣服,就要下地,听见赵扁说:“丞相,昨晚做什么噩梦?大呼小叫的。”柴良听见接了一句:“有吗?我怎么什么也没听见?”赵扁笑着说:“你睡得熟得很,像只…恐怕就是打雷也吵不醒你;丞相功力尚浅,尚无打雷之功,你当然听不见了。”柴良、王丞相二人对看一眼,不由哈哈大笑。王丞相晃晃脑到,只觉一片模糊,这十分奇怪,他从小睡眠质量特别好,很少做噩梦,更不会说梦话,但听赵扁之话,自己好像梦魇一般,但自己又没任何印象,当下笑笑,并不答话。

三人迅速洗漱完毕,一看都七点五十了,赶快出门,赵扁临走还不忘在桌子上抓了一盒饼干,分给二人。三人边吃边飞快跑到操场集合地,操场上已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说话都听不清除。找到指定地点,别人都已排队站好,三人赶快插进队伍,犹未站定,就见很多军人分散开来,向各个队伍走去。这时,王丞相前方出现一个熟悉身影,正是昨天摔倒那人,他随同两个中等身材,身着迷彩服的军人站在王丞相他们的队伍前面,大声喊道:“请大家安静”。待所有人安静下来,他又大声说道:“大家好,我叫张强,是大家的临时辅导员,以后大家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今天是大家入学的第一天,也是大家军训的第一天。现在,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朱兵排长,这位是孙雷指导员,以后就由朱排长和孙指导员负责大家军训……大家欢迎。”

此时,王丞相脑中已乱成一团,冤家路窄,怎么偏偏又碰到这个家伙,还是什么临时辅导员,以后自己在他手下,还不死个十次八次,怪不得飞哥说他是鬼见愁,难缠得很。王丞相正胡乱想着,至于他说什么,那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听到大家鼓掌,本能的伸出手,随大家一起鼓掌。至于后来那排长、指导员说什么,王丞相也没留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家伙会怎么对付我呢?想着,溜眼往张强处望去,只见他正凝神聆听,似乎压根儿就没看见王丞相的存在。王丞相略觉心安,心想,大庭广众之下,想必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中午再找飞哥商量商量,就不怕他了。想起陈飞,赶快把手伸进衣兜,摸摸铅笔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朱排长教大家一起基本动作: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之类的。王丞相心中忐忑,不能集中精神,老是做错,别人向右转,他向左转;别人向左转,他偏偏向后转;朱排长直皱眉头,点名让他出列,交由孙指导员在一旁单独训练去了。王丞相看自己被点名批评,脸都羞红了,不敢看任何人,低头走向一边,这才收敛心神,认真训练。好容易挨到中午吃饭休息,王丞相刚想离队去找陈飞,赵扁一把拉住他,悄声问道:“丞相,你上哪儿去?”

王丞相心中着急,急切答道:“吃饭去。”说完迈步就要走。

不想赵扁使劲拉了他一下,说道:“你怎么搞的,没听朱排长说话?咱们军训期间要一块按排吃饭,不能自己单独去。不要乱跑,不然要挨罚了王丞相一惊,心中暗暗叫苦,没有办法,只得随大队前进,这时张强走过来,冲他大声说:“王丞相,你留下,中午咱们聊聊。”王丞相一听,如遭雷击,霎时间呆在那里,心中麻乱,竟不知身处何地。周围人奇怪地看着他,都慢慢随队伍走了,诺大的操场,不一会儿只剩下王丞相和张强两人。

此时,王丞相反而不怕了,心想:不管他怎么折磨自己,绝不像他讨饶,也不屈服。王丞相这倔脾气在清泉村是有名的,他从小话不多,性子从外表看来也是软绵绵的,有点懦弱的样子。在家时母亲常说他不硬气,他也不反驳,只一笑而过,依旧干自己的事去了。村里的小孩有时也小小欺负他一下,他往往也不计较,但十三岁那年,却发生一件事,让整个清泉村对他刮目相看,再也不说他像个软柿子了。那年,王木匠给后村李二汉家做家具,做好之后,李二汉想赖账,只给了一半的价钱。王木匠要了好几次,甚至说只要本钱,不要工钱,但李二汉还是不给,反而倒打一耙,说王木匠想讹他,扬言王木匠要是再来骚扰,就让他见血。后村人都知道李二汉是个赖皮,劝王木匠算了,就当白干了三个月。不得已,王木匠含恨回家,好几天家里都气氛紧张,没人敢说话,生怕再惹王木匠生气。那时,王丞相在镇上上初中,周末回家,发觉家中气氛不对,偷偷像弟弟问个明白,之后二话没说,出门去了。三天之后,李二汉来王木匠家里,好言好语,向王木匠说了半天客气话,最后把钱分文不少的补齐之后走了。王木匠夫妻纳闷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李二汉忽然转性,亲自上门送钱。又过了半天,村头李婶上门闲话,才明白事情原由:王丞相听弟弟说明事情之后,去老支书家说明情况,请老支书出面,邀后村村长见证,在李二汉家秏了三天,讲明如果李二汉不还钱,就去镇上打官司;如果李二汉要来硬的,那也奉陪到底,那股狠劲毅力,不仅让老支书、后村村长吓了一跳,李二汉也着实吃了一惊,当然李二汉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肯就此屈服。王丞相自己不吃不睡,也不让李二汉吃饭睡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就这么秏了三天,李二汉终于扛不住了,这才还钱。至此之后,前村后乡,童叟叔婶,都知道王丞相这倔脾气,暗中都称他为绵里针,再不敢轻易小看、招惹他,而王丞相却一如既往,一副纤弱书生模样。

王丞相自昨晚听了陈飞一席话,又听赵扁说自己做噩梦,心知是眼前这个叫张强的人搞的鬼,现在又被他单独留下,激发了他身上那股倔脾气。看张强一步步走过来,心想,不管你使出何种手段,我接着就是,就是死也不向你认输就是。这样一来,王丞相心中平静万分,脑中也是一片空明,甚至还面露微笑。张强看他表情,微觉奇怪,开口问道:“你不怕我?”

王丞相傲然道:“怕你干吗?”

张强接道:“昨晚你没受伤,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你也知道我不会放过你,还不害怕?”

王丞相微微一笑:“怕你也是无用,难道怕你你就能放过我?我这人虽说不怎么聪明,也还没傻到这份上。既然怕你不怕你你都不会放过我,我还怕你干嘛?”

张强听他如此说,怒道:“我偏要你怕我。”

王丞相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怕你的,反而觉得你很可怜。”

张强听他这么一说,不怒反笑:“我可怜?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区区一个凡人,如何敢说我可怜?”

王丞相此时更加镇定,回道:“不错,我是个凡人,但却有朋友,有人爱护。你是很强大,别人怕你,不过是因为你会几手玄门法术,他们表面怕你,心中却恨死你了,对你没有丝毫地尊重,你这样的人,只知恃强凌弱,又怎么不可怜呢?”

张强听他说“玄门法术”,知道王丞相不知真数世界的人如何修行,尚未入门,是以连基本名称都不知道。但听他说完后面的话,情知他所言不差,心中一顿,似有所悟。但这心思转瞬即逝,反而更加恼恨王丞相,比昨天笑他更加恼火。微动真念,想要探悉王丞相的心思,用他最害怕之事来折磨他,哪知王丞相此时心中空明,无任何心思,张强无迹可寻,又不知昨天是何人救他,是否给王丞相保命招术,心有顾忌,一时反而奈何不得他。但张强心思转的极快,心想:你不害怕我,那我就给你制造点害怕的事物,看你能撑到几时?

想毕,张强展开寒魄搜神之术,进入王丞相脑中,想要搜出他的元神,进而在他元神之中下梦魇蛊,一旦成功,那么自此之后王丞相就要饱受梦魇之苦,直至元神耗尽,油尽灯枯而,外人一点看不出来,只会觉得王丞相死得奇怪,但却不会查出原因。就在张强意念元神刚进入王丞相脑海之中之时,就觉察到有东西从背后袭来,声势凌厉。张强不敢轻敌,他元神在进来之前,就已预料到会有阻碍,听到声势,当下转身迎敌,只见一道墨绿光芒散开,形成一墨绿超薄保护层,护住王丞相全部脑海。再定睛一看,一支木色铅笔直立眼前。张强微哼一声:“小小一支铅笔也敢和我神机子对阵,不知死活。”左胳膊微微一抬,左手顺势一刺,那墨绿超薄保护层顿时出现一个小窟窿。原来神机子手上不知何时已有一只银色圆规,圆规划过之处,到处坑坑洼洼。霎,王丞相只觉脑中翻江倒海,头痛欲裂,偏偏这头痛又甚是奇特,好像用细针刺痛皮肤一般,一处接着一处,到处到是麻痒麻痒,疼痛不堪,却又似无迹时间可寻。他心中是张强下了毒手,虽疼痛难当,却坚忍不吭一声,头上汗水涔涔流下。他深知自己压根儿不是张强对手,是以并不去思考如何反抗,只当自己死了一般。

此时,所有新生都已离开,操场上并无一人,而王丞相脑海中,2b铅笔和神机子斗得正欢,2b铅笔笔芯化作一只只锋利小剑,不断刺向神机子。要知铅笔笔芯本是石墨,很是柔软,但石墨和金刚石本是一物,只是形态不同。笔芯化为小剑之时,已转换为金刚石,尖利无比,所以神机子虽不惧这些小剑,但也不得不小心应付,如一不小心被刺个窟窿,虽无大碍,却也得花些功夫也修复元神;再者,神机子害怕这些小剑喂毒,所以不由有点束手束脚,神功难以施展。再战片刻,神机子焦躁起来,这样秏下去,时间一久,恐怕事情有变。神机子把心一横,左、右手前后上下交织,成天罗地网式,把金刚小剑网罗在胸前,心念一动,从腰际飞出一根黑黝黝似麻布般的腰带,一展一收,金刚小剑已收罗其中。神机子哼笑一声,想继续寒魄搜神之术,不期一堆堆碎木屑纷纷扬扬飞过来,如漫天雪花飘散。神机子吃了一惊,情知不妙,这些碎木屑一旦沾身,就永难褪掉,木质腐烂,受害非浅。想到此处,神机子赶快收摄元神,护住心脉,展开宽袖,成鼓风状,吹向木屑。碎木屑一经风吹,顿时歪歪斜斜,坠落一旁,片刻之后,碎木屑已堆在一旁,无力再动。神机子元神已搜出王丞相元神所在,刚要下蛊,耳边传来一声:“用梦魇蛊来对付区区一个凡人,不太浪费了吗?”

神机子头也不回,哼了一声:“早该料到是你,否则再无人坏我大事。今日算这小子走运,咱们来日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元神飞出王丞相脑海,向陈飞喊道:“黑寡妇,你究竟想怎样?”

陈飞嘿嘿一笑,说道:“不想怎样,就是看不惯你横行无忌的样子。你对付一个凡人,也用梦魇蛊,不觉太狠了吗?”

神机子怒道:“关你何事?”

陈飞不恼不怒,依旧笑道:“是不关我的事,但这人是我的小弟,又是你的对头,说不得我得管上一管。再说,就算我不管,执法者明察秋毫,必定放你不过,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神机子哈哈一笑,说道:“执法者?现在世界大乱,诸尊者各自为政,争夺大权,执法者也不能置身事外,又怎么有功夫来管这些小事。”

陈飞心中一惊,但脸上并不动声色,淡淡说道:“即便如此,但有我在,就决不容你伤害他。”

神机子神色冷峻,说道:“是吗?那咱走着瞧。”说完,飘然走远。他二人曾斗过数百次,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愿轻易撕破脸动手。

陈飞看他走远,低头沉思一会儿,看王丞相依旧昏迷,俯身身叫道:“丞相,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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