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贵人相助,微探真数_天邢侍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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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贵人相助,微探真数(1 / 1)

白色t-恤知他心中纳闷,回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温和地说道:“先不要问那么多,我是来帮你的,你闯祸了。”虽然说话,但脚下并不停步,仍疾步向前。王丞相更加纳闷了,自己来学校还不到一天,怎么就闯祸了?有心想问问情况,但此人先前让他不用多问,反而不好问了。又走了片刻,忍不住开口说:“我叫王丞相,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白色t-恤吧。”那人哈哈笑道:“白色t-恤,挺别致的名字啊,嗯,不错,不错,你就叫我白色t-恤吧。”王丞相更加觉得奇了,哪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虽知道他不肯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闯祸了?为什么来帮我?”那人冲着王丞相,故作神秘地说道:“我还知道你来自清泉村,是村里唯一考上重点的人,父亲是木匠,家境嘛,很是一般,还有两个弟弟,都外出打工了。”王丞相越听越奇,这人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丝毫不差,虽称是来帮忙的,但是敌是友自己却半点也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中午在餐厅,自己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好像也没安什么坏心,应该属于帮忙型的。这么一想,王丞相有点坦然了,跟在后面,不再发问。

白色t-恤一直向前疾走,直到快到喷泉,才渐渐慢了下了。在喷泉正南方对着校门的地方,凝神想了一下,口中小声念叨着:南为白虎,左三右四,七为上,八为下,中为正五,嗯,是这里了。说着,在正中一块不起眼的地方一轻一重地踩了两下,是听见叮叮当当响了几下,又似乎夹着杂绳子收缩晃动的声响。这么过了片刻之后,笑着对王丞相说;“你不是想在这儿坐坐吗?现在没事了,坐吧。还有,水里有金鱼,现在可以好好观察一下。”王丞相惊呆了,半天功夫,才呐呐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在这坐坐?”原来,王丞相中午从食堂出来后,看到喷泉水势欢腾,就心生念头,想过来坐坐,但看到照相的人很多,就没有过来,而且他也确实想看看水中有没有金鱼。所有这些念头都只是一瞬间地事,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自己都没怎么在意,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怎么这个白色t-恤知道地这么清楚,而且居然连自己可能选择坐的方位都知道地一清二楚。他的确是要面向校门而坐,这让他有种主人翁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白色t-恤笑而不答,拉他坐下,就在他屁股刚要沾地的时候,白色t-恤惊呼一声,顺手把他推开,又一掌按住座位下方,使劲按了两下,只听见“嗤”地一声,从座位上方长出两枚小寸钉,月光照耀下,似乎十分锋利。白色t-恤恨恨说道:“如此心狠,执法者绝对不会放过你。哦,是了,你以为执法者现在忙于大事,无暇分身,也忒把执法者小瞧了。”

王丞相愈加奇怪,但看到两枚锋利小钉,想想如果扎进自己柔嫩屁股,那滋味也够受的,不禁吓出一头冷汗。白色t-恤在空中二尺左右地地方连按四下。王丞相看他在空气中按来按去,已是见怪不怪了,只盼他能解答心中疑惑:什么人要这般狠心,这样对付自己,自己到底闯什么祸了?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白色t-恤又仔细审视了一下周围空气及地板,确定没事了,才如释重负地说道:“坐吧。”王丞相虽看到小钉已不见了,但还不敢就坐,生怕哪儿在长出什么东西来刺自己一下。白色t-恤大笑道:“放心吧,所有机关都已永久关闭,现在很安全,坐吧。”王丞相小心翼翼地坐下,又扭个屁股来回磨蹭,试探了几下,看确实没什么东西弹出来,这才安然坐好。

此时王丞相心中有上百个疑惑,但又不知该如何发问,也不知白色t-恤是否会告知,只闷闷坐在那里,看着学校大门。白色t-恤也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又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也是默然不语。过来大概半个多钟头后,白色t-恤脸上露出坚毅神色,右手拳头在石台上用力一锤,自语道:“就是这样。”他这番举动,把在沉思中的王丞相反而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白色t-恤缓缓说道:“王丞相,你知道对自己负责意味着什么?责任、义务又是什么?”王丞相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对自己负责就是在做出选择后,不论有什么后果,都只能面对,不能逃避。责任就是对自己应该担当的事担当起来。义务就是遵从。”白色t-恤接口道:“你的话虽然幼稚,但也明白责任。负责比你想象的要困难许多。也罢,现在我告诉你今天之事,至于如何选择,你自己好好想想。”

看白色t-恤说的郑重其事,王丞相有点紧张了,只听白色t-恤低声说道:“我的名字当然不是白色t-恤,在学校,别人都叫我陈飞,你可以叫我飞哥。在我们的世界,我还有一个名字”。“我们的世界?”王丞相再次好奇了。陈飞接口说:“对,我们的世界。这个学校其实是由两个世界组成的。一个就是你所属的世界,也是平凡的世界;另一个是我们的世界,在平凡世界人眼里,是灵异世界,而我们自己则称为真数世界。真数世界里有规矩,不得无故扰乱凡人的生活,即使有冲突,也只能小予惩戒;但如果真数世界中的人相互冲突,那就很难说有什么后果了。不过一般来说,两个世界各行其是,即使与凡人有了冲突,大度一点的人也就一笑而过,并不认真。而今天中午吃饭时摔倒的那个家伙却是真数世界里出了名的小气鬼,名叫张强,我们都叫他小强或蟑螂,”说道这里,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他这人睚眦必报,他摔倒了,所有人都不敢笑。偏偏你什么都不知道,还笑得那么大声,以他的脾气,不给你点苦头吃,那就不是他了。说来惭愧,今天他当众丢这么大的人,还是老哥我的杰作,呵呵,现在想想,还觉得痛快。你笑他,虽说是无心,但也算帮了我大忙,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所以就在校门口接你了。”

听了陈飞一席话,王丞相总算明白了个大概,但还是有很多疑惑,询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想来喷泉这儿坐坐呢?”陈飞哂笑道:“微末小技,何足挂齿。”顿了一顿,又说道:“你得罪了他,他这口气没出,定然会再次找你的麻烦,我又不能总在你身边护你,这可令人头疼。想想刚才的险境,王丞相又是一头冷汗,颤声道:“飞哥,你可得帮我。”陈飞缓缓答道:“不是不想帮你,是很困难。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鬼见愁,只要缠上了,就阴魂不散,现在执法者忙于玄天大事,无暇分身,而我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所以为难。不过…也许…还是不行…让我再想想。”王丞相这时生怕陈飞扔下他不管,又听他话说得含糊,忍不住问道:“什么不行,飞哥,只要能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陈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只是有点为难之事,不知该如何解决。”“什么事情”,王丞相很奇怪,这么厉害的人还有为难之事?

“是这样的,我本想传授你一些真数世界的数法,用心练一段时间,虽然还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但足以自保了。但看你的资质,似乎并非我辈中人,所以为难。这样吧,我有个好朋友,以后我没空的时候,你就跟着他,这样你就安全多了。我再伺机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王丞相考虑一下,小心地答道:“飞哥的安排当然好,考虑周全,但一来这不是长久之计,飞哥事务繁忙,怎能总是费心照顾我;二来,古人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我要有一技在手,就不怕那个坏蛋了。”陈飞想想也是,虽说王丞相帮了自己的忙,但天天为他费心,既不划算,也没那功夫;再说那个鬼见愁,实在让人头疼,防不胜防,自己和他斗了这么久,极少占到便宜。说要保护王丞相,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给这个家伙教几手保命的招数,也算仁至义尽了。但他的资质,凭自己可能连入真数世界的门都摸不着,又怎么能学会呢?王丞相看陈飞犹豫,说道:“飞哥,我知道自己资质平庸,我也不求能学多少高深功夫,只要能保自己平安就别无他求了。”陈飞右拳在石台上又捶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地决心,说道:“就是这样。”

陈飞转脸对王丞相说道:“既然你要学我真数世界的功夫,就得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这样你以后学习也会顺利一点。我问你,你们对于学科是怎么划分的?”王丞相一呆,心想,怎么问这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但还是答道:“文科,理科,噢,应该再加上工科。”陈飞“嗯”了一声,说道:“世人大都自以为是,更有无知之人,把学科分成什么文科、理科、还有什么工科。世人自误,听信愚人之言,几百年来,这些名称流传开来,真正本名反而无人知道了。即使知道,又有谁在意这种“小事”呢?再说,这世上原本就是蠢人泛滥,又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真义?”王丞相越听越糊涂,“文、理、工科,这都叫了几百年了,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不成?又有什么本名不本名的?”陈飞没有理会他的困惑,继续说道:“我们真数世界分为三部,流形、治玉、奇工,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文、理、工科。流形包括文语、影形、画艺;治玉剖纹理;工奇呢,包括所有工盖器物。各部之下分为很多门派,各有所长,具体则复杂的多,一时也说不完,你不甚明白也无所谓,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哦,对了,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王丞相一听,又是奇怪的问题,但知他问此问题,必有用意,答道:“计算机。”陈飞一听,拍手道:“如此甚好,咱们都属奇工,我教你就要方便得多了。今天摔倒的那个家伙和我同班,咱俩是老对头了,斗了好几百回合,不分胜负,以后你跟着我,迟早收拾了他。”看王丞相还是有点糊涂,本想详细解说,又看看时间,说:“有点晚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明天午饭时在食堂见,再跟你详谈。哦,对了,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和别人提,多说无益。”说着,在口袋里一摸,拿出一支铅笔,递给王丞相,嘱咐道:“贴身收好这笔,它能保护你不受那小子暗算。”王丞相接过笔,心中暗暗嘀咕:“这不就是一支普通的2b铅笔吗?还只是个小笔头,真能这么灵验?”但想到刚才那一幕,也不敢发问。陈飞摆摆手,示意他先走,王丞相还想说什么,看他一脸凝重思虑的表情,只得走开。

王丞相一边回想刚才之事,一边信步漫走,越想越觉得奇怪,似乎像做了一场梦。但手中明明有支2b铅笔,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他知道就是想破脑袋,除了陈飞告诉他的,他再也不能想出更多。既然如此,索性不想了,反正明天可以见到陈飞,有什么疑虑明天问问他就可以。这样一想,心中释然,顿时想起该回宿舍了。虽然东西基本收拾好了,但还有些零碎之物该归置归置,也该和同宿舍的人打个招呼,以后想出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就应该处好关系。刚推开宿舍门,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宿舍正中站两个人,怒气冲冲,似乎在争执什么,气氛紧张。

“你小子你不是找扁?”只见那个身材高大、膀大腰圆、留着小分头的男生怒气冲冲地吼着。王丞相一看他的架势:一腿直立,一腿微斜,身子不停地得瑟,两手叉腰,满脸怒容,头发似乎都要一根根翘起来了。王丞相心中暗道:“莫不是第一天进大学就碰到打架斗殴?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看看对面的那个男生,一脸茫然,一副不知到底哪不对头的表情,听到这声怒吼,征了一下,惊讶道:“豺狼,你真神了,怎么知道我是赵扁?”王丞相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豺狼?找扁?”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听到笑声,前面的男子蹭地转过身来,怒视着王丞相。而对面的男生也寻声望来,却是笑眯眯地招呼道:“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吧?一天都没见你的面?赶快进来呀。”前面的男子狠狠瞪了王丞相一眼,又向对面的男生喊道:“你再叫一遍试试,皮痒痒了,找扁是不是?”

对面的男生依旧好脾气地说道:“我说豺狼,我是赵扁,你怎么了?刚见面就这么凶巴巴的?”

对面的男生更怒了,眉头紧紧攒在一块儿,眼露凶光,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动手。王丞相一看势头不好,打圆场笑着说道:“这位同学,有什麻(什么)不对吗?有四(事)好商量,不忙动手。”他浓浓的西北口音,直听得二人皱眉头,连蒙带猜,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前面男子“哼”得一声,并不接口。对面男子则满脸委屈地说道:“我一下午都在宿舍,你们谁也不来。好不容易看见他来了,和他打个招呼,他就这幅表情,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前面男子愤愤说道:“你要是好好和我打招呼,我会这样吗?”“我不就叫了一声你的名字吗?难道这还错了?”对面男子满脸惊讶地回答道。“你叫我的名字?你好好想想你叫的是什么?”前面男子越加气愤,似乎不想多说。

对面男子凝眉思索,似乎不明所以,缓缓说道:“你难道不是豺狼?”

前面男子更加大怒:“你才是豺狼,你们一家豺狼虎豹,你诚心想找扁,我就成全你。”说着,捋捋袖子,就要动手。

王丞相见势不好,脑子一转,赶忙说道:“这样吧,咱们都来认识一hà(下),我叫王丞相,你们呢?”

前面男子皱皱眉,不便弗他的好意,勉强说道:“我是柴良。”

后面男子一听,一拍手冲王丞相说道:“你听,他自己都说他叫豺狼,我叫他名字,他反而火了,真搞不懂。哦,我叫赵扁,走肖赵,一叶扁舟的扁,很好记。”

这么一来,王丞相明天怎么回事了。两个舍友,一个名叫柴良,一个名叫赵扁。赵扁见到柴良,想打招呼认识,怎奈微有口音,读成“豺狼”;柴良一听,大怒之下,喊出“你小子你不是找扁?”可笑赵扁还以为是叫他的名字呢?想到这里,王丞相微笑道:“柴良,你别生气,赵扁有地方口音,不会发‘良’的音,他真是好心和你打招呼,不信你让他说说其他带‘良’的词。”听到这儿,柴良半信半疑,对赵扁说:“你说说善良、良好、优良”,心中却想,你要是故意捉弄于我,看我不把你揍成烂桃,那我就不是“豺狼”。其实赵扁不是有口音,而是天生有些口齿不清,在某些字眼上表现尤为明显。听到二人对答,赵扁一脸认真地说道:“善狼、狼嚎、游廊。”还没听完,柴良和王丞相已笑得俯身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柴良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容易忍住笑,对赵扁说;“都说些什么呀,善狼?狼都是恶狼,没有善狼,”话未说完,已笑倒在凳子上了。赵扁一脸莫名其妙,说:“难道不是善狼?是善狼?”王丞相本待不笑,听他这么一说,也撑不住了,扶着门框,笑个不停。赵扁嘴里还在念叨:“良和狼有区别吗?”柴良这才明白赵扁并不是有心挑衅,只是不会发音而已,于是使劲憋住笑,微有歉意地对赵扁说:“不好意思啊,赵扁”,嘴巴使劲往下压了一压,显然是差点把“赵扁”再次顺嘴说成“找扁”,“今天我有点鲁莽了,明天请你吃饭,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是个急脾气,刚才的事你别忘心里去啊。”赵扁微微一笑:“你是急脾气,我是慢脾气。没什么,我不会放在心里的,你也没必要请我吃饭,一点小事而已。”柴良却正色道:“事情可以不放在心上,饭一定要吃,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王丞相,你也去,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赵扁、王丞相看他一脸认真,只得答道:“好吧。”话刚落音,王丞相突然想起和陈飞的约定,开口向柴良说道:“明天下午一块儿吃饭吧,中午我还有点事。”柴良哈哈一笑,说道:“请客本就是下午吃饭,中午时间太短,怎么能尽兴呢?”王丞相一呆,之后又过了很久,才认识到城里请客几乎都是在晚上,吃饭之后还有许多活动,这和清泉村在中午请客以示尊重完全不同。

一场斗殴消于无形之中,三人都很高兴,又都是同龄人,三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十分快,转眼已是12点了,期间柴良问王丞相,怎么他一听赵扁说话就知道是口音问题,王丞相笑而不答,他的口音问题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烦恼,以前在家乡,人人那么说话,也不觉怎样;今天第一天来西安,却让他深切地感觉到了城乡差别,很多人虽然没有嘲笑他的口音,但话语神色间都有异样,让他觉得很难受,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暗自难受。言谈之下,赵、王二人也知道为何柴良如此介意“豺狼问题”:从小到大,很多同学互相起绰号斗嘴,而从小学到高中,柴良的绰号无一例外都是“豺狼”,久而久之,他听到“豺狼”二字就极为反感,脾气也越来越暴,别人因他脾气坏,更加觉得他像“豺狼”,他很是苦恼,因此才有今天之事。

三人话至深夜,虽然兴致不减,但终于眼饧神困,慢慢睡去。王丞相脑袋才合上眼,便恍恍惚惚的睡去,犹似有人引领,悠悠荡荡,走到那人跟前。但见眼前如同幽幽迷宫一般,万般路径,棋盘一般,纵横交错,荆棘遍地,虎狼同行,迎面一道黑溪阻道,并无桥梁通行,向前望去,烟雾缭绕,远处更有黑云压城,似有妖魔作祟。溪内如雷作响,许多夜叉海鬼跳出,伸手来拿王丞相,吓得王丞相汗如雨下,失声喊叫:“飞哥救我”,说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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