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梦难继,现实受挫_天邢侍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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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梦难继,现实受挫(1 / 1)

王丞相心下纳闷,想说些什么,那女孩儿唧唧呱呱,压根儿插不下嘴去,只得听着,“公子,奴家小翠,是奉命侍奉公子的小丫鬟,这里是春晓山庄,是正庄园,东南有翠堤、东北有采薇两座别院,时时有人管理打扫,只等公子大驾,山庄中有大小管家,各色奴仆,都训练有素,万事不用公子操一点心。这里是公子的家,还望公子住的舒适才好,有何不顺意,只管告诉管家,管家自会打理妥当……”小翠口齿伶俐,还没走到正堂,就把大小事情说了个明白,待小翠说完,王丞相定定心神,开口说道:“小翠姑娘,我真不是你家公子,我只是个穷小子。”小翠咯咯一笑,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山庄是陈飞陈公子为公子置办的,想必还未告诉公子,可巧公子今日就来了。陈公子一早把公子的音容笑貌告诉奴婢了,所以奴婢并没有认错人。公子请安心住下,陈公子要知道公子来此,必定十分高兴。公子也不必叫奴婢小翠姑娘,奴婢怎么担得起,还是叫小翠吧。”听到这里,王丞相才明白大概,不由对陈飞感激万分,对这个娇俏的小姑娘也颇有好感,微笑道:“嗯,你的年纪比我小些,我就叫你小翠,你也别叫我公子,也别说什么奴婢,叫我王大哥吧。”小翠吐下舌头,说道:“我可不敢。”

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进二门,入门一看:向南有三间大厅,帘栊高控。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春联,上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正中间,设一张退光黑漆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上有六张交椅,两头挂着四季吊屏。王丞相正自欣赏,只听小翠又道:“公子想必饿了,请先用些点心茶水。”说着,献上茶来,王丞相揭开盖碗,一阵清香扑鼻,碗中一片碧绿,也不知是何香茶。小翠又捧着一只建漆托盘,呈上八色细点,白磁碟中盛的是松子糖、小胡桃糕、核桃片、玫瑰糕、糖杏仁、绿豆糕、百合酥、桂花蜜饯杨梅,细巧异常。王丞相从小没受过这般待遇,也没见过这些精巧点心,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当真也有些饿得很了,不顾仪态,几下把点心茶水吃喝了,才略觉有些饱意。

只见小翠又婷婷走来,脆声道:“公子,洗澡水已预备好,请公子沐浴更衣。”王丞相听此一言,低头一瞧,在荆棘荒草之地走了良久,身上衣衫已有几处挂破,而且肮脏不堪,再看小翠,衣衫明净,微香阵阵,更觉羞愧,当下一言不发,紧随小翠之后,沐浴更衣不提。大半个时辰之后,王丞相扭扭捏捏从房中挪出来,只见他一袭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长袍,系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虽说不上丰神俊秀,也是潇洒大方,远不是刚才那副穷酸小子模样。小翠笑着拉他在房中大穿衣镜照看,王丞相看到镜中自己模样,也不由暗暗喝彩,觉得自己精神十足。

小翠赞叹道:“好个潇洒公子!”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公子,您是现在召见管家奴仆,还是晚饭后?嗯,现在晚宴已经齐备,只等您的示下。管家奴仆也已聚齐,等候召见。”王丞相心下大乐,当下召见群仆,只见男女仆妇列为两队,大约二三十个,走进正堂,神色极为恭敬,管家老齐详细回报某人司某事。王丞相一时只见也难记清,只略一颔首,微有表示而已。召见完毕,小翠老齐请王丞相入席,席面上说不尽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一色都是成窑白色碟子盛着,三四十碟,丰盛至极;装酒的是极为名贵的琥珀杯,殷红的葡萄酒映着精致的琥珀杯,散发出浓郁的酒香,王丞相只略尝一点,就倾倒不已。当夜,王丞相喝得微有醉意,飘飘然被扶进卧房,锦绣被褥,不觉一觉到天明。如此五六日,不是游庭赏院,就是嬉笑玩乐,无一时不是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无一刻无人陪伴。

这日,王丞相用过早饭,管家老齐请邀王丞相去他家别苑游玩,为老母贺寿。看到老齐家母慈子孝,天伦欢聚之情景,王丞相不禁想起自己父母依然在乡间艰苦度日,不由暗骂自己不孝,只顾自己享乐快活,却忘了接父母弟弟过来,实在是大大不应该。于是唤过小翠,说出自己打算,吩咐她安排房舍衣食,不料小翠听完,并不动身,反而摇头,脆声说道:“公子,这可不行。公子在这里,奴婢自当尽心服侍,但说接老爷太太过来,却是不可。”王丞相奇道:“为何不可?”小翠呆了片刻,回道:“这是此间的规矩,具体为何,奴婢也说不清楚。”王丞相微有不悦,愠道:“这是什么规矩,哪有不让人父子团聚的?如果真有此规矩,老齐家为何又是例外?”小翠看王丞相不高兴,遂不敢以往日喜乐之时相对,听王丞相如此询问,只得答道:“奴婢也不甚清楚这个规矩,听其他姐姐们说,世事艰难,站足立脚原非易事,扬名立万更是艰难,自古以来,封妻荫子者众,感恩父母者稀,更有甚者,为得名利,责辱双亲,抛弃妻子,这些俗世丑态,不为吾世之人索取,故入我世者,皆凭一己之智,与他人无干,凡得所获,只可本人享用,不得分享他人,以免引出无谓之事。至于老齐,那可真真是个例外。他本是真数界玉数真人,享有无上富贵权势,但他自言父亲早早过世,自己成就皆系母亲之功,遂闯过八十一道劫数,又被贬为土数之人,为人奴役三百数载,方接母亲来此,若非是他,常人又有谁有此心智毅力干成此事。但要再达玉数真人之位,又不知有多少磨难,也真难为他了。”

王丞相听小翠如此一说,回思数日来情景,不禁心中一凛:王丞相啊王丞相,数日来你享尽富贵,何曾有半刻想到父母,两个弟弟更是为你外出打工,受尽苦楚,你只顾自己贪恋富贵,难道父母、弟弟的谆谆教诲、殷切希望都忘了吗?难道你也是忘恩负义、不思回报的庸人吗?老齐为报答母亲养育之恩历经磨难,难道你就不能为父母弟弟付出一点?念及于此,转身对小翠说:“把我的旧衣服拿来。”小翠一脸纳闷,又不敢驳回,只得去收拾了来。王丞相在卧室换过衣饰,走出门来,只见小翠在门口等待,不由温言道:“小翠,我还有事要办,以后如有机缘,咱们再见。”小翠一听,急道:“公子,你要走?这是你的家,你还要走到哪去?”王丞相看着小翠泪眼盈眶,知她不舍,自己和她相识时间虽短,却蒙她照料,舒适无比,心中早已把她看作自己亲人,此时分别,不知何日再见,心中一软,直想说:“我不走”,话到嘴巴,硬生生咽住,哽咽道:“小翠,你好保重,我走了。”小翠心知留他不住,飞奔回屋,转眼拿出一大包袱来,说道:“公子,这里面有些干粮点心,你带在路上吃,盼你早日归来。”王丞相此时心中惭愧,更不想再沾染这些富贵之物,以免更为自责,摇头道:“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我走了,你告诉其他人一声,让他们多多保重。”说完,头也不回,大踏步向大门走去,听见小翠一声声喊道:“公子,公子,带上包袱再走,早日回来……”心中不忍,脚下踏步更快,生怕一个心软,就此停步。

正要出门,听见柴良大声喊道:“懒猪们,起床啦!”王丞相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模模糊糊,似乎还没从梦中醒来,小翠的声音依然还在脑海中萦绕,他微觉奇怪,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转念一想,梦本来就是虚幻的,自己以前还做过更奇怪的梦呢,也没什么稀奇。但奇怪的是这梦如此真实,好像身临其境一般,正自思索,柴良用牙刷敲敲他的床,喊道:“懒猪,下来洗漱了,还想美梦呢?”王丞相听完,也觉好笑,梦再真实也只是个梦,又有什么好想。抖擞精神,准备训练才对,今天要连开始连踢正步,估计又得暴晒几个钟头。王丞相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跳下床。赵扁走过来,看看他的脸色,低声自语道:“精神还好。”王丞相觉得奇怪,问道:“你嘟囔什么呢?”赵扁笑了一下,说道:“看你做什么美梦了,这么乐滋滋的?”王丞相挠挠头笑道:“没什么。”

说笑几句,三人急急忙忙出门,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他们已经大致了解这个队长的作风了:急脾气,暴躁,说翻脸就翻脸,爱迁怒于人,还争强好胜。队员们稍有失误,轻则罚站军姿一个小时,重则就说不来了,跑操场,跳台阶,蛙跳,鸭子步,一套下来,腰酸腿疼,还不能休息,得正常参加训练。所以现在大家都十分谨慎小心,训练时注意力非常集中,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个什么错被罚。尽管如此,已经有好几个人领教过这个队长的厉害了,柴良、王丞相都被罚过,只有赵扁幸免于难。柴良和王丞相都让赵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三人边吃饼干边向操场急匆匆跑去,自从军训以来,三人还未在食堂好好吃过一顿早餐,每次都只是抓几片饼干就跑,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都饿得能吞下去一头牛。但一天下来实在太累,早上说什么也起不来,只能天天以饼干对付,赵扁带来的两箱饼干已经快见底了。今天也不例外,三人照旧抓着几片饼干跑到操场,大家已经站好队了。王丞相站好刚喘过气儿,一转眼就看到张强站着操场边角树荫下,心中暗叫:今天要遭。还没想出任何对策,就见朱排长走了过来,近来大家都对朱排长不满,背地里都叫他“猪排”,更有恶搞的同学总是调侃说道:“你今天想吃什么啊?”“猪排。”“猪排可不好吃,又酸又硬,吃了要拉肚子。”这个小片段迅速在所有同学中流传开来,而且已经已经传到“猪排长”耳朵里,但又查不出是谁说的,只能对大家更加严厉。

张强看朱排长走过来,迎上去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开,王丞相看他走开,心里微微平定了一下。只见“猪排”走过来,例行操练后,“猪排”黑着脸说:“上个星期,咱们训练得都还不错,从今天起,咱们开始练习正步,我先给大家做示范动作,然后单独训练。”说完,边说边演示如何踢腿,如何摆臂,反复演示三四遍,强调动作要领,然后要大家集体练习几遍。王丞相跟着大家踢腿摆臂,只觉有些别扭,又说不出是哪而别扭,正自琢磨调整,耳中传来惊雷一般的声音:“王丞相,出列。”王丞相向“猪排”一看,他正盯着自己看,赶快出列。“猪排”命令道:“踢正步!”王丞相站直身子,昂首阔步,顺着队伍走了一个来回,站在“猪排”面前。“猪排”喝道:“谁让你停下的,继续走”,说完,又伸手纠正了王丞相胳膊弯曲的幅度,口中指点着如何绷直脚尖,如何伸直腿。王丞相边听便走,还未走出三五步,已听见队伍笑里传出“嘿嘿”“嘿嘿”的笑声,显然是有人故意拼命压低声音,“猪排”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王丞相不知发生何事,又不敢停步,依然向前昂首阔步的走着,队伍里嘻嘻哈哈的声音更加明显,猪排忍住笑,铁着个脸说道:“王丞相,谁教你一顺顺走路的?”“猪排”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果不是“猪排”平时太过严厉,此时恐怕已是笑成一团、乱成一团了。王丞相低头看看自己,果然是一顺顺走路,别扭的很,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刚才练习时候就觉得别扭,因为自己一直是右手右腿一起出,左手左腿一起出,不别扭才怪。想到自己滑稽模样,又羞又臊又觉好笑,真是无地自容。低着头走回到“猪排”之前,等待训话。“猪排”下死眼盯着王丞相看了两眼,骂道:“训练一个星期,连路都不会走了,还能干什么?让别人看见我把兵带成这样,我还有脸见人吗?去,跑10圈,蛙跳1000米。”

王丞相听完,转身就跑,他知道,此时如果辩解,惩罚会更加严重,还是听话为妙。别看王丞相干瘦干瘦的,但因是农村娃,学习之余,从小都要下地干活,所以身体精炼得很,不同于一般城市孩子。跑完10圈,虽有些累,但还能吃得消。喘了口气,刚准备开始蛙跳,就见张强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厉害得很啊,被罚得滋味不错吧。”王丞相顿时明白今天的事情是张强搞的鬼,当下冷冷地说:“不劳你操心。”说完,不理张强,开始蛙跳。张强跟上前来,冷笑道:“不用嘴硬,你在人家背后说什么‘猪排,又酸又硬不好吃’,恐怕惩罚不会这么简单吧。”王丞相一听此话就明白张强嫁祸于他,虽然气愤,却不动声色,说道:“请你走开,不要妨碍我训练。”张强依旧冷笑道:“黑寡妇没和你说吗?我可是有名的鬼见愁,得罪了我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说完,王丞相两腿一屈,只觉脚下一空,直往下落。这坑大概一人高,一米宽,王丞相双脚并立,直直站了下去,只墩得两腿发酸,两脚生疼。王丞相忍住疼痛,两手扶着两臂,想要爬上来,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从坑内两侧伸出两副手铐,把王丞相的手腕牢牢铐住,又咔嚓一声,双脚也被铐住。这张强极工心计,先挑唆朱排长惩罚王丞相,又猜到必会罚王丞相蛙跳,在王丞相必经之处挖一大坑,预料到王丞相掉下去后必会向外爬出,所以先不打开脚铐,等王丞相伸开双手被铐之后才又开动机关,铐住王丞相双脚,令王丞相动弹不得。

张强绕着王丞相转了两个圈,呵呵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刚才不是嘴巴挺硬的吗?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掉进坑里了,没摔着吧,来,伸手我拉你上来。”王丞相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张强见他不理,蹲在大坑旁边,看着王丞相,从背包中抓出一条蛇,在王丞相眼前晃晃,笑道:“被毒蛇咬是什么滋味呢?麻烦你试试,然后告诉我,好不好?”王丞相虽然心中害怕,但打定主意绝不向他屈服,所以不管张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吭声。张强冷笑道:“你以为不吭声我就会放过你?别做梦了,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说完,把蛇扔了进去。王丞相虽然手足不能动弹,但头没受控,低头看蛇,那坑只有一米宽,毒蛇嘶嘶吐着信子,缓缓逼了过来,王丞相身子微微发展,极力扭动身体,想要躲避,但脚下脚铐甚是坚固,丝毫动弹不得,眼看毒蛇就要爬上脚面,王丞相眼睛一闭,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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