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三更)_天邢侍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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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三更)(1 / 1)

过了好一会儿,王丞相仍没有任何疼痛之感,心中奇怪,想着:难道这蛇有灵性,不来咬我?没有可能啊,张强恨不能置我于死地,他的蛇又怎么会有好心?想到此处,忍不住睁开双眼想要看个究竟。低头看去,不禁大为奇怪,毒蛇盘缩一团,一动不动。再一细看,蛇头上插着一支铅笔,正是陈飞给他的那支2b铅笔,此番死里逃生,心里的喜悦之心难以言表,但随即担忧,张强虎视眈眈在旁,如何才能逃脱?抬头一看,张强脸都气绿了,不知怎的一伸手,毒蛇已在他手上,他狠狠拔出铅笔,掰成两段,扔在一旁,怒喝道:“黑寡妇,你给我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王丞相冲他喊道:“是伤蛇,不是伤人,你这么坏,比毒蛇还坏,怎么还算是人呢?”张强并不理他,又喊道:“黑寡妇,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给我滚出来?”又喊了半天,并不见陈飞的影子,王丞相愤愤说道:“飞哥要是在这儿,怎容你这般欺负我?”张强一想,随即又从包里掏出两只蝎子,扔了进去。

两只蝎子一入深坑,就立刻向王丞相脚边蹿来。王丞相不由低头看蝎子,只听见张强恶狠狠的说:“黑寡妇不在,难不成这只破铅笔还能救你不成?你就好好享受这两只美味大蝎吧。”话音未落,两道绿光飞起,直刺两只蝎子,蝎子哼都没哼一声,已然死了。王丞相不由笑道:“好害怕啊,就让这两只大蝎来蛰我吧!啊!好疼啊!啊……啊……”张强听王丞相出言讥讽他,而且还阴阳怪气地大呼小叫,更加恼羞成怒,口中说道:“黑寡妇这斯如此小看我,不报此愁,誓不为人。我看你这破铅笔能就这小子几次?”说着又把蝎子捏出,拔出铅笔,攥在手里,从包中掏出两只五彩斑斓的蜘蛛扔了进去。王丞相看那蜘蛛比普通蜘蛛大了五六倍,毛茸茸的,又害怕,又恶心,忍不住要吐。但嘴上并不服软,他曾听陈飞说过,知道陈飞和张强曾斗过数百回合,不分胜负,现在看到陈飞给的一支铅笔把张强气得半死,高声说道:“你根本不是飞哥的对手,就认输吧,飞哥大人大量,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我老人家好心,只要你认个错,我可以替你向飞哥美言几句,求求情……”张强虽然生气,只是冷笑,并不接口,王丞相说了一会儿,毕竟心中害怕,低头看那蜘蛛,只见那蜘蛛并不着急咬人,已在王丞相脚边开始吐丝结网,王丞相左扭右动,想要破坏那网,谁知那网结实异常,只是晃了几晃,并没有破损,即使微有破漏,两只蜘蛛随即吐丝修补,不一会儿,已在王丞相脚边结成一张巨大蛛网。幸好王丞相现在军训,穿着长裤胶鞋,所以腿上并没有沾上蛛丝。饶是如此,王丞相已觉腿脚酸麻,而且还有微微做痒之感。两只蜘蛛缓缓向王丞相脚边爬过去,王丞相抬头盯着那段为两节的铅笔,希望他们可以飞身来救。

果然,那两节铅笔在张强手中剧烈晃动,似要冲手而出,张强用力握着,几乎就要握不住了,张强怒道:“难道这小小铅笔我就奈何不了了吗?”一手从包中迅速翻出一个看似极为古朴的褐色铅笔刀,三下两下,把两节铅笔削成碎片,他生怕碎片也可以飞起来伤害蜘蛛,又从包中掏出一张墨黑色纸片,把碎片包起来,正要收起来。王丞相眼看他手脚麻利的做这一切,心中着急,又不知该如何解救铅笔,忍不住大叫一声,哪知张强不经意间被这声大叫吓了一跳,手一抖,纸包掉进深坑,砸坏了蛛网的一角,两只蜘蛛本已爬到王丞相脚边,感觉蛛网破裂,立刻过去补救。张强向坑内看了一眼,惋惜叫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说蜘蛛没咬到王丞相可惜呢,还是掉了纸包可惜。转眼两只蜘蛛补好蛛网,又往王丞相脚边爬来。王丞相虽然嘴硬,嘴上犹自讥讽嘲笑张强,说什么他胆小如鼠,被陈飞打败过几十次,死皮赖脸不肯认输等等,但眼看蜘蛛一点一点逼近,心中不禁越来越害怕,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眼见蜘蛛就要爬上鞋被,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跟大一小孩叫什么劲?来,咱两玩玩。”王丞相此时脑中一片混沌,都不知该想什么才好,不该上大学?不该去餐厅吃饭?不该乱笑别人?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到了,现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酸,眼泪都快下来了。抬头一看,陈飞已在坑边,向坑内看了一眼,随手甩出两只铅笔,钉死两只蜘蛛,又翻动几下手腕,只听啪啪几声,王丞相手上脚上的镣铐已经解开。又伸手拉王丞相爬出坑来,顺手又给他塞了一支铅笔,嘱咐道:“好好收着,别再弄丢了,我不在的时候,这只臭蟑螂要为难你,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转脸向张强说道:“蟑螂,不好意思,打死了你的蜘蛛,改天赔你两只。”

张强哼的一声,冷冷说道:“想从我手里救人,只说两句客气话,恐怕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陈飞两眼一翻,说道:“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兄弟自当奉陪。”

张强接口说道:“好,今晚8点,请你来这而破阵,你若不来,这小子就得给我留下。”

陈飞答道:“好,今晚八点,兄弟就来会会你的新阵。”说完,转身对王丞相说,“没事了,你快回去训练吧。”

王丞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陈飞冲他摆摆手,说道:“去吧,吃完午饭我在餐厅后的小花园里等你。”

王丞相只得跑回队伍,此时大家依然在训练踢正步,看他回来,“猪排”让他回队训练,并没有多说什么。王丞相小心训练,不敢再出差错。吃完午饭,王丞相记挂陈飞,急急忙忙跑到小花园中,哪知巴巴等了一个中午,连陈飞的影子都没见。下午刚到操场集合不久,天色突然大变,本来晴朗暴晒天气,突然间狂风四起,乌云密布,看来就要下雨。大家都高兴异常,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午不用训练,“猪排”走过来,整好队伍,说了声“照常训练”。大家无法,只得听号令,踢正步,没过小半个个小时,大雨倾盆,风势更猛,只三五分钟,所有人已经如落汤鸡一般,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但“猪排”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喊这口令训练。

突然,听见噗通一声,只见最后排一个小个子男生晕倒在地,他叫齐峰,是浙江温州人,王丞相和他并不熟悉,只知道名字而已。看他倒地,大家都看着他,旁边的想扶他起来,一碰他的身子,喊道:“猪排,齐峰发烧了。”朱排长听到学员叫他“猪排”,也无暇发火,早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仔细看看齐峰,对旁边两个同学喊道:“你们两个,赶快送他去医务室,有事及时回来回报。”旁边同学应声背起齐峰就向医务室跑去,“排”转到前排,大声喊道:“继续训练”,又“一二一”喊起口号。王丞相看着风雨中的“猪排”,心中暗暗佩服他做事干练。坚毅果断,风雨无阻,是军人风采,不禁有点后悔和别人一同起哄叫他“猪排”,想到:“朱排长,我会好好训练,不会让你失望”。这天下午,虽然是狂风暴雨,但大家训练得反而更加认真。

当天晚上,王丞相本想出去看陈飞如何破张强的阵法,但朱排长和孙指导挨个宿舍慰问同学,查看有无生病之人,所有人必须待在宿舍,王丞相无法,只得待在宿舍等待二人,和柴良、赵扁聊天。

王丞相问道:“每个宿舍不是有四个人吗?咱们宿舍只有三个?”

柴良说道:“不知道,也许是吧。”

赵扁接口说道:“应该不是,可能有事没来报道吧。”

三人渐渐聊到家庭,成长环境,赵扁是北京人,因为想离家远一点,所以虽然北京有很多名校,以他的成绩,几乎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学校,但赵扁却执意选了西安大学,他说一来西安离北京较远,可以实现他想离家的愿望;二来西安和北京有许多共同点,他来西安也不会太陌生;三来他受不了南方的天气,想在北方待着。几相比较,西安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而柴良虽是珠海人,却生性豪爽,别人都说他不论个头还是性格都像北方人,他在高中时代就一直想来北方看看真正的北方人是什么样,还有一点,就是想知道下雪到底是什么样子。每次在书上或电视上看到雪景描述,他都无法想象,那白白的似花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所以就来西安了。而王丞相家在兰州边上一个小村子里,考上大学是他以及全家人的梦想,北京对他来说可望而不可及,西安大学在他家乡的名气不亚于清华,所以为了家庭及自己的梦想,他来西安求学。但王丞相少说了一点,他没想到刚上大学就惹了大麻烦,几次都差点丢掉小命。

三人天南海北,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柴良一脸正经,严肃说道:“你们来西安,最大的收获是什么?”王丞相和赵扁一愣,觉得这个问题很突兀,不知该如何回答,柴良忍住笑,在宿舍度个圈子,强甭着脸说:“笨蛋们,这都不知道,最大的收获就是……”王丞相看他说得严肃,急切问道:“别卖关子了,是什么?”赵扁也是一脸关注,看着柴良,柴良又度个圈子,转身停在椅子旁边,拖长声音,大声说道:“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猪……排……又酸……又硬……不好吃……”王、赵二人听完,哈哈大笑,王丞相坐在椅子上,捂着个肚子,笑得说不出话来;赵扁俯身爬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来。柴良说完,自己笑得站不稳,扶着椅子就想坐下,哪知一个没坐稳,吧唧一声,坐倒在地。王丞相、赵扁见状,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突然听见门口有人接口说道:“错了,猪排外焦里内,好吃的很。”接着听到敲门声,王丞相赶快起身开门,一看,果然是朱排长和孙指导站在门口。

三人脸上笑容僵在脸上,诺诺不敢吱声,孙指导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怎么,不请我们进去?”三人赶快说道:“朱排长,孙指导,请进”,又连忙搬了两张椅子,请二人坐下。孙指导一看三人脸色,笑着说道:“不用这么紧张,咱们朱排长虽然不好吃,也不吃人,来,都坐下,咱们聊聊。”三人不敢坐,看着朱排长,孙指导伸手推推朱排长,说道:“别甭着了,把孩子们都吓坏了,你本来就黑,这一甭着,更像个雷公了。”王丞相、赵扁、柴良三人低着头,想到朱排长的样子,果然像个雷公,想要笑,却不敢笑。朱排长忍不住,冲孙指导笑道:“你这张嘴啊,比他们的还叼,等回到队里,我再收拾你。”又向三人说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人。你们三个最近还习惯吗,身体还吃得消吧?”都说还行。孙指导说:“别不好意思说,有哪不习惯,说出来,能改善的咱们尽量改善。咱们朱排长脾气虽然不好,心眼可好的很,是队里是有名的刀子嘴豆腐心。”朱排长也一改往日严厉神色,笑容可掬,说道:“说罢,咱们军训本来就苦,生活上再委屈了你们,你们肯定要想这大学上的太不值了。”三人听完这话,都觉得这两人对学生是真心关怀,跟平时所见截然不同,也就放开了,你一言我一语说笑起来,不像刚才那样拘谨。

柴良说道:“别的都还行,刚来气候不适应,又干又热,天天早上起来流鼻血,这两天也好了。就一点,吃饭习惯不了,不是酸的就是辣的,我的妈呀,简直不能吃。”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孙指导说道:“你家哪的?”柴良回答道:“珠海的。”

朱排长说:“怪不得,南方人,吃不惯辣。”

孙指导接着说:“这几天吃饭不习惯,训练又累,受苦了吧。”

柴良回答道:“嗯,比较苦,但还能受的住。”

朱排长问王丞相、赵扁有何不习惯?王丞相家在西北农村,来西安之后,不管是气候还是饮食都觉得比家中好的多,而赵扁是北京人,北京和西安同处北方,饮食习惯相差不是太多,所以也无太多不适应。当下二人齐声答道:“没有什么不习惯。”

朱、孙二人又问了许多生活上的问题,说了些关怀勉励的话才走。王丞相一看,都快10点了,也不知陈飞和张强斗阵结果如何,见朱、孙二人一走,冲赵扁、柴良说了句:“我有事出去一下”,拿起雨伞冲了出去,这时雨比下午还大,王丞相当风雨阻挡,几乎不能前进,勉强深一脚、浅一脚到达操场之后,有三五人撑伞低头和王丞相擦肩而过,王丞相心中其怪:这么大雨怎么还有人来操场,当心悬陈飞,也无暇多思,径自走到深坑之前,丝毫不见二人踪迹,想必已是都法完毕离开了。王丞相不知陈飞胜败如何,又联系不到他,只得仔细看看深坑周围,希望可以看出蛛丝马迹。此时深坑已经被填埋好,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坡坑,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周围七零八落地洒着一些如碎玻璃般的菱形尖刺,离深坑七八步远处,又有三五个只容足尖的小浅坑,大雨之下,要不是王丞相一寸寸找过去,根本发现不了。王丞相心中揣测:陈、张二人斗阵,非同小可,但只留下这些细微痕迹,如不是自己仔细查找,很难发现,别人不知端底,更加不注意,一场大战就此销声匿迹,不知是可惜还是可叹,我此番前来,也算是个见证。想完又在操场溜达了小半圈,才冒雨回去。

回去之后,王丞相头上身上都是雨水,和下午训练时差不多,柴良、赵扁很是诧异王丞相为何大雨天跑出去,问了几句,王丞相含混回答了几句,收拾洗漱完毕,三人上床准备睡觉。赵扁突然说他想起一个问题,要查书看看,柴良笑他说:“高考早结束了,你不用这么刻苦。”赵扁笑着回答道:“我从小就这么个脾气,想到什么就非得找出答案,不然睡不着觉。”柴良撇撇嘴,不以为然,翻身睡觉。赵扁拿起一本书,靠在被子上看了起来。王丞相见状,想起自己那本《数学的奥秘》才看了一点,白天训练没时间,现在正好看看,也翻身起来看书。直到11点半,宿舍自动熄灯,王、赵二人摸黑睡觉不提。

王丞相虽然躺下,但刚才看过的题以及解答之法还在脑中流转,只觉那解题之法甚妙,自己从未从那个角度思考问题,如果不是想到要睡觉,害怕打扰别人,忍不住就想叫起赵扁、柴良谈论一番。又折腾了半天,才朦胧睡去。睡梦之中,依稀看见小翠倚门挥手告别,自己向门外大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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