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一切回归正常,第二日中午饭后,秦百一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赵扁,柴良和王丞相。一见面,还没说话,就抽抽嗒嗒哭了起来,吓得三个大男生都不知如何安慰,好半天,秦百一才哽咽道:“乌鸦被绑架了。”
“乌鸦?”三个男生不知所里。
“就是乌雅,她被绑架了!”秦百一哭道。
一听,三人大惊失色,齐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秦百一哭着说不出话来。
王丞相着急道:“你别哭了,快说呀。”赵、柴二人也在旁催促。
秦百一抽噎着说道:“刚才吃完午饭,我和乌雅在学校旁边的小店买东西,刚出门,突然冲出来几个大汉,把乌雅拉上一辆车就走了,他们其中一个说,让你们去找他们赎人,没有办法,我只有来找你们。”
柴良问道:“你看清楚那几个人张什么样子没?”
秦百一想了一下,说道:“其中有个好像就是那天的小偷,另外几个不认识。”
王丞相在旁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呢?”
赵扁略一思索,说道:“大家先别着急。秦百一,你去找辅导员,然后报警,丞相、娘娘和我去鼓楼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当下,告别秦百一,三人打的直奔鼓楼,走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现,三人心中着急,柴良一拍脑袋,说道:“那个乞丐!”三人刚跑下钟楼的地下通道,就见到上次碰见的那个乞丐,蓬头垢面,正低头抓着虱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王丞相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那个乞丐的领口问道:“你们把乌雅弄到哪去了?”通道中的行人奇怪地看着王丞相的举动,那乞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们来了,跟我走吧。”说完,也不理会三人,吧唧吧唧拖着拖鞋,向前走去,进入鼓楼后,又七拐八拐,最后踏进一个大院,走进屋去,似客厅模样,一个不起眼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两旁站了五六个彪形大汉,见那个乞丐进来,只一点头,笑咪咪地对三人说道:“来者是客,请坐吧!”
王丞相问道:“乌雅在哪儿?”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别着急嘛,请坐,尝尝我这茶,味道如何?”
王丞相还要说什么,被赵扁一拦,拉着坐下,赵扁缓言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乌雅?”
那人说道:“这里的人都叫我三哥,我们请乌雅来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请各位来给我们个说法。”
柴良愤然说道:“什么说法?”
三哥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天我几名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不过几位却也没便宜了他们,他们丢了这么大的场子,我这做三哥的不帮着找补找补,恐怕弟兄们不服,以后在这圈里也待不下去了。”
柴良压着性子问道:“你想怎么样?”
三哥说道:“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我看几位身手不错,不如跟三哥出来混,三哥日后调理调理你们,也就出息了。”
柴良哼了一声,说道:“让我们跟你?门都没有,第二条路是什么?”
三哥也不恼怒,说道:“这第二嘛,就得劳驾几位兄弟留下点东西,那天你们几个的腿脚功夫不错啊,那就一人留一条腿吧!只要让我这几个兄弟把这口气出了,那小姑娘我们玩两天就会送回去,不会怎么样的。”
柴良、王丞相听完,恼怒至极,骂道:“你们这群败类、垃圾,社会渣子!”
赵扁站起来,眉毛一扬,说道:“三哥,请你把乌雅放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三哥哈哈一笑,喊道:“弟兄们,帮我招呼好几位客人,别怠慢了朋友,让人家小瞧了咱。”
话音未落,那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摩拳擦掌,冲三人而来。三人虽然都会几手打斗功夫,但却不是众人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赵扁、王丞相已经被打倒在地,只剩柴良一个还在苦苦支撑。赵扁看情形不对,冲柴良大喊:“娘娘,快冲出去,报警。”柴良边打边退,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门口一个小混混伸脚绊倒在地。不一会儿,三人都被双手反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三哥笑道:“几位朋友脾气还挺大的嘛,还是坐下来休息,等着和你们矫健的腿说拜拜吧。”
柴良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不得好死。”
赵扁默然不语,似在思考什么;王丞相受绑,听三哥与柴良斗嘴,反而冷静下来,细思解脱之法,他暗暗懊恼,陈飞只让他看书,根本没有教过任何对敌之法,以至于现在束手无策。三哥与柴良越炒越凶,柴良脸上已挨了好几巴掌,兀自骂个不停。王丞相突然想起梦里解题之时,只要运用意念就可实现自己心中所想,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上一试。“嗯,该想什么呢,”王丞相打定主意运用意念,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想什么,“是让他们放了乌雅?还是让我们打败他们?”“唉,王丞相啊王丞相,你现在被绑在这里,胡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啊。绑?对了,首先给自己松绑才是最重要的。”王丞相把所有意念都集中起来,使劲想着“给我松绑……给我松绑……给我松绑……”三哥与柴良的吵闹声已完全听不到。突然,王丞相觉得自己的身子、手脚都恢复自由,一个激动,嚯地站了起来,赵扁发觉,低声喊道:“快,冲出去,报警!”王丞相乘所有人都愣神的功夫,蹭地冲了出去。待到那些喽啰反应过来,王丞相已经冲出门口,跑进巷子。那些喽啰追了一小段,眼见王丞相渐渐跑到大道,不敢在追,转身回去。
王丞相跑到一个小贩那里,抓其电话就拨110,也不理会小贩吆喝,向警察说明情况,不一小会儿,几个警察赶来,其中一个正是上次带走小偷的那个徐警官,他是负责这一带的。当下王丞相领着警察赶去那所院落。待王丞相达到,却已是人去楼空。
王丞相心中着急,四处乱转,还是徐警官有经验,四下勘察,几经分析,断定屋里肯定有秘道,但一时也找不到秘道入口。王丞相一经提醒,心想柴良虽然聪明,但大大咧咧,性情又爆,肯定不会想着留下什么线索;赵扁脾气温和,为人细致,应该会留下蛛丝马迹。果然,在赵扁被绑的椅子上有一个用指甲抠出的小小箭头,不仔细找很难发现。那小小箭头直指墙壁,可是墙壁上只有一副八骏图,没有其他,揭下图画,墙面光滑,没有丝毫异样。
王丞相正在思虑,突然听到一个警察喊道:“这图有些不对!”
其他人忙问:“怎么不对?”
那警察说道:“我爷爷屋里也有一副这样的八骏图,看着和这幅不太一样,但具体怎么不一样,我一时也看不出来。”
徐警官接口说道:“这好办,既然机关就在这图上,那么我们就一寸一寸摸过去,总能找着机关。”几个人把那幅八骏图摸了五六遍,也没有任何发现,正陷入思路困境,王丞相突然喊道:“把图挂在墙上,再找一遍。”一言提醒了徐警官,匆匆把图挂在原来位置,在边角一摸,只听见嗖地一声,飞出一支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