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_杨贵妃的传奇一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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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1)

第十八章

杨钊微一抬头,重新拜倒,高呼:“杨国忠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玄宗哈哈大笑,这一高兴起来,老毛病就犯了,不是赐人钱财,就是赏人为官。听他道:“朕难得这么高兴,本想赐你一官,只耐张相国劝朕,官不可妄受,不知国忠有甚一技之长。”

杨国忠听到此处,唐玄宗明显有意赐官于自己,喜的好似升上了九重天,只是从小到大,除了吃喝嫖赌,哪里有什么一技之长。眼见唐玄宗正高兴着,只怕是扫了他的兴,忽然想到身上带有两粒骰色,只因平日爱赌,赌必又输,所以在骰色上动了手脚,以备不时之须,此刻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将骰色拿了出来,道:“回禀皇上,草民善于樗,但敢在皇上面前现一现丑!”

杨国忠便在唐玄宗面前掷骰,呼几得几,未曾有一失,旁人不知有异,只以为神。唐玄宗久居禁宫,虽知凡间有此一物,可就是从来没有碰过,也没有玩过,见杨国忠露了一手,也便心痒,拿过骰色一掷。世人都知,赌博这东西,容易上瘾,虽然庸俗的牧猪奴戏,可唐玄宗却爱不释手,便与杨国忠对峙。

杨国忠正好卖乖,几次三番输给了他,并且阿谀道:“草民对于樗,从未逢敌手,今日得见皇上,才知人外有人。”善于辞辨的他,夸得唐玄宗也是大喜不已,又与杨玉环比试一番,并且约定输了认罚。杨玉环先是优先,唐玄宗转眼即输,惟掷得重四,尚可转败为胜。一面掷,一面连呼重四。杨国忠在旁暗施手脚,杨玉环也有心让与唐玄宗,也就视而不见。

那色子辗转良久,方才摆定。唐玄宗睁眼一瞧,果然两个四点,便大笑道:“似朕的呼卢,技术如何?”杨国忠竖起拇指道:“神乎其神,好似我大唐昌隆之兆!”快吹上天去了。唐玄宗以此重四殊合人意,可赐以绯。命高力士领旨,将骰子第四色,都用胭脂点染,如今骰子上四色成红,便从此始。

杨玉环在旁瞧透杨国忠善于献媚,可堪大用,对他看法有所改观,便在唐玄宗面前替她褒美。唐玄宗当然是言听即从,趋着高兴,命供职役春宫,得以出入禁宫。嗣复改任金吾兵曹参军。章仇兼琼也蒙召入,授任户部尚书。杨国忠得偿所愿,感恩杨玉环,遂尽心尽责为其孝忠,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在杨玉环心中也博得一席之地,每当有事,必找其商量,听其谋划。

却说梅妃被冷落之后,整日郁郁寡欢,弄得面容憔悴,腰围减损,杂病缠身。凄凄可怜之状。唯有依偎窗前,看那院中梅枝,连连叹息。丫环念奴总想梅妃会弄到如此地步,都是被自己所害,心中甚是愧疚,一直以来都侍候左右,梅妃并不领情,常常恶语喝斥,时尔动手打人,念奴也没有半点怨言,始终不离不弃。

这些天梅妃夜不能寐,是以得了风寒,念奴遍寻太医,只可惜太医个个势力,知道梅妃失宠,没有一个肯浪费时间前来御症,还是念奴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从一位心软的太医手中求得一味治风寒的药,亲自生火煮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儿端来给梅妃。

药汤滚烫,虽以巾布遮底,依旧两手灼热。念奴小心翼翼的端到梅妃面前,说道:“娘娘,可要注意一些身体,你有病在身,不能在窗前让风吹,奴婢给你熬了一碗药,趋热喝了吧。”梅妃把那寂寞都撒在念奴身上,平日都是视而不见,一听她的声音,心中便是漠名的有气,一把将药碗推翻在地。

念奴一声惊讶,滚热的药烫四溅开来,双手顿时红肿起泡。她没理会自己的伤势,连忙跪倒在了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一时不小心!”梅妃瞧也没瞧她一眼,冷冷的语气道:“你是该死,何止一次该死,本宫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这些话念奴已听过几十几百遍,知道梅妃只是以冷言冷语发泄心中不平,又皆自己有愧于她,所以从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好不容易求来的一碗药被糟蹋了,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去捡碎碗片,一个不留神,就被割破了手指。

梅妃斜瞥了一眼,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嘴上依旧生冷:“笨手笨脚,想不通本宫以前为什么那么器重你。”念奴听到这话,已是眼眶晕红,愧疚之情更甚。梅妃道:“如今本宫失宠,也无福喝斥下人,粗活当然自己做。”说着要来扫地上的碎物。

念奴当然不肯,两人你推我阻,那梅妃本就气弱,哪里还有力气,一时头晕眼花,便要倒向地面。念奴连忙将她扶住,一探她额头,如红铁般烫手,更是大惊,将梅妃扶回床上。梅妃现在这种情况,若再得不到医治,恐要危及生命,念奴心中乱糟糟的,忽然想到惜日刘华妃跟梅妃有些来往,刘华妃是出了名的平宜近人,不会绝情到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唯有去求她一求了。

听说念奴有事来见,刘华妃立马召入,问之原由。念奴也便委实相告,旬跪地求道:“梅妃娘娘的病一日重过一日,奴婢恐她有什么不测,恳请华妃娘娘念在惜日姐妹情份上,前去探望娘娘一番,奴婢就算做牛做马,必当报答华妃娘娘。”刘华妃见到念奴泪流满面,心里顿时一软,连忙伸手将她扶起,叹了一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本宫当不致如此。”刘华妃身患哮喘有年,唐玄宗特赐御医钟神秀贴身照顾,是以随传随到,命钟神秀随念奴去一趟。

钟神秀到了宫里,见梅妃额头发烫,混身却冒冷汗,神志明显有些不清,危状现也。心里只想着救人,不掬泥小节,端坐床侧,替梅妃把握,询问念奴道:“梅妃娘娘得病多久了!”念奴看他语气郑重,不敢慢待,连忙道:“恐有三日足了,娘娘可有大碍?”

钟神秀并不回答,望闻问切症状过后,执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念奴道:“快去药房取这几味药来,不可托延。”念奴心下为难:“恐奴婢卑微,药房的人不肯兑现。”毕竟在宫这些年了,讲话也懂得许多轻重,不说太医狗眼看人低,只说自己卑微。

钟神秀又非浑人,当然心领神会,说道:“药方下有钟某的手书,你自去无忧。”念奴听罢大喜,连忙赶去药房,果然药房的人看是钟神秀的名字,什么都没问,便把药抓齐了。念奴连忙熬煮,也不管脸上沾上了污秽,便送药过来。

钟神秀抽空望了她一眼,又见她双手水泡流浓,也知她的忠心,拿出一瓶绿色的浓液体递给她道:“早晚一次敷在手上,三日便好。否则你的双手可要留下疤痕了。”除了梅妃之外,念奴从来都不曾想过有人会关心自己,即使钟神秀是无心施恩,可她心中已感激不已,就差掉下泪来。那梅妃喝下药后,病情明显转好,舒服的躺着睡着了。

念奴对钟神秀说尽了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其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钟神秀为人正直,心中信念极深,遂早晚来往于后宫,却从来不曾有非分之想,做事也是规规矩矩,除了治病外,其他不会多讲一句话。见念奴这副模样,也是由心的笑了一笑,说道:“日后若有事,大可以来找我。”说罢大步离开了。

念奴日夕在梅妃身边照顾,常常子时尤自未眠,眼见梅妃夜夜梦话,无非想念皇上,是以思忆成狂,乃是心病,药石再灵,终难治本,心中实在不忍。本来不想再与杨玉环有瓜葛,可为了梅妃,还是硬着头皮去找她了。

杨玉环一向器重念奴,也曾说过让她以后跟着自己,虽然被念奴拒绝了,可也没有因此怀恨,听牛贵儿说念奴特意来找自己,当然立马召入,好言相问道:“念奴,今日怎会想起本宫,有何事情大可以自言,本宫必会答应你。”念奴跪拜之后,也就直言不讳,说了梅妃现在的情况。

杨玉环道:“本宫早知道你来是为了江采苹,怎么?是想替她求情不成!”语气已有些变味。念奴道:“梅妃娘娘知道后悔了,也不想再跟娘娘你争宠,只希望皇上能去看她一眼,心中就满足了。”杨玉环微喜,语气却未变:“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本宫乞干泄的了。你既是要求,何不去求皇上本人更好。”

念奴跪地,连磕三个响头:“但教娘娘金口一言,皇上必不会拒绝。”杨玉环冷笑:“你让本宫替曾经的对手说话,可真把本宫想高了。”念奴道:“梅妃娘娘杂病缠身,再无能力跟娘娘你作对,娘娘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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