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_杨贵妃的传奇一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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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1)

第二十五章

唐玄宗本为着皇甫惟明大胜吐蕃一役高兴,谁料奚契丹败迹随致,不免也龙颜有失,大气道:“将臣有失,当然军法处置,此些还须朕教你不成,你连这点决断都没有,何以统领全军。”张守不免惊颤发抖,嘴里唯有求饶。

恰巧皇甫惟明未退,便替张守求情道:“用人不当,张将军不能脱罪。但人非圣贤,用人固有不明,乃人之常情,罪不致死。况张将军有心悔过,但教将功补过,皇上何惜给他这一次机会。”皇甫惟明这几句话,可算是把张守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唐玄宗点头道:“皇甫爱卿言之有理,张守可免,安禄山绝不能轻饶,拉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有士兵奉命将安禄山解下车来,便欲就地正法,那安禄山临死大呼:“皇上欲灭奚契丹,奈何杀壮士?”声音好生雄壮,虽隔着十几丈远,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胜似虎啸龙吟,连刽子手都不免愣了一愣,未肯下手。

唐玄宗心中微微一动,却没甚表情,无论安禄山临死说些什么,总不能脱他的死罪,可杨玉环就不同了,她一听到这声音,神情顿时变的紧张,心道:“这声音这般熟悉,难道是他……”远远望去,但见那人披头散发,脸不可辨,可身形却极是相似,连忙离座起身,大喊:“且慢,不准斩他!”

唐玄宗听贵妃一言,也不问何故,连忙应和:“贵妃言是,贵妃言是,莫斩!”这一惊一诈,别的不说,就吓坏了执刀的刽子手,还好这一刀没有砍下去,否则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杨玉环命人把安禄山押到身前,让他抬起头来,仔细一看,却不是救命恩人轧荦山是谁,脸上明显露出喜悦之情。只不知他何以改名换姓,变成了安禄山。原来安禄山本营州杂胡,旧姓康,母阿史德氏,曾为女巫,居突厥中,至轧荦山祷子,山上有战斗神,祷后果即怀娠。生产当日,光照穹庐,野兽尽鸣,其母以为得自神佑,遂取名轧荦山。戾气所钟,亦呈异兆。远近传为瑞兆。范阳节度使张仁愿,曾遣人搜他庐帐,被匿不获。其父未几身死,其母再嫁番目安延偃。他随母至安家,因冒姓为安,改名禄山。嗣因部落离散,乃四处奔逃,偶然间救了杨玉环一命,掉入山崖却大难不死,前往幽州,投入张守麾下,格外效力。张守因令为养子,且擢为副将。此次兵败,即使将他斩首,也不必上京面圣,只是碍于义父子情面,说是来京请罪,实则替他求情,谁料弄巧成挫,求情的话没说上一句,差点要了张守自己的命,幸得皇甫惟明从旁救助,才得免祸,安禄山将死不死,得杨玉环招唤,也不知结果如何。

安禄山只观杨玉环一眼,便即认了出来,当时只是一心救人,不知她就是赫赫有名的贵妃娘娘,这心中总想有了生还的机会,高兴不已。但他却没有呼救,只想杨玉环若要救他,不必出言相求,若她不念旧情,多说也是无异,只是一双眼睛,渴望的看着杨玉环。

唐玄宗在旁边,见到杨玉环和安禄山四目相望,眼神深情款款,眼见是认识,便问其故。杨玉环曾四处找寻这个救命恩人,总以为他已身死,谁料还能相见,高兴的眼眶红润,对唐玄宗道:“皇上,当日臣妾出宫,若非此人相救,臣妾恐已早死。”

唐玄宗一听,说道:“爱妃所说的救命恩人,原来是他。”当下仔细端详安禄山,见他鼻如鹰沟,眼如豹视,身虽肥壮,却甚强壮,好一副魁梧身材,真乃将才也,不禁连叹:“妙哉,妙哉。”或许是为了讨好杨玉环,爱乌及屋也不一定。”那张守在楼下见着义子原来认识贵妃娘娘,心中稍慰:“此儿险能不死,此乃天意。”

杨玉环趋此道:“皇上,大唐正是用人之际,恃吾儿这般人才,可堪大用,若将他斩首,乞不是亵渎人才。”唐玄宗听到“吾儿”二字,不免眉头一皱,道:“爱妃年方二十出头,何以多出此壮儿来。”杨玉环难得的呵呵娇笑,说道:“臣妾也是有趣,此儿一见臣妾,便说臣妾像他母亲,呼我为娘,臣妾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做了人母了啊。”

唐玄宗听罢,捋胡哈哈大笑道:“此事有趣,甚是有趣。”又对安禄山道:“禄儿!你的礼教错了。天下岂有先母后父的道理了,爱妃是你母亲,那朕是你何人?你见朕不称呼,莫不是瞧不起朕。”语气详怒,实是逗趣。

安禄山乞是呆儿,一听唐玄宗此言,那真叫喜从天降,忙叩头道:“胡俗不知礼义,向来先母后父,臣但依习惯,遂忘却天朝礼仪了。”唐玄宗大笑,手指安禄山对杨玉环道:“爱妃,此儿算是诚朴。”杨玉环也熟视禄山,微笑不答。已有意了。

忽见安禄山满身鞭伤,条条皮开肉绽,那叫一个心疼,怒道:“谁人敢对吾儿如此,本宫绝不饶他。”张守料知安禄山可免一死,心中已宽,不过面子上还要做作,跪拜道:“罪将该死。”安禄山也不忘本,知道张守都是为自己着想,连忙道:“孩儿兵败蛮族,死且有过,别提区区鞭伤了。”话中明显带着含义。

杨玉环环视众人,威言四慑的道:“有本宫在此,看谁敢动你分毫。”唐玄宗尴尬一笑,说道:“禄儿救驾有功,功可补过,不但免死,善可有赏,来人,快替禄儿解去身上枷锁。”唐玄宗言毕,忽有一人上前阻拦,高声呼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闻声望去,乃是张九龄抗旨独言。

张九龄一直随君帝侧,听到杨玉环和安禄山以母子相呼,早已气极败坏,便想如此伤风败德,成何体统,何以立国本,扬国威。又听唐玄宗既然下旨安禄山免死,这口气不出,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唐玄宗笑容微掬,说道:“张相国,无论何事,朕总有不如你意的地方,朕要免禄儿一死,你又来抗什么旨,今日朕甚是欢颜,你可勿扫朕兴。”张九龄微一躬身,道:“皇上有子十八,何以呼一杂胡为儿,传扬出去,大唐颜面何存。”

唐玄宗未变色,杨玉环先怒:“张九龄,何以在皇上面前口出污言,你可知罪。”张九龄瞪了杨玉环一眼,一点都未退色,厉声道:“臣只知尽忠直言,何罪之有。”安禄山虽然恼恨张九龄,不过他眼下还是一块待煮的肥肉,是生是死尚且未知,当然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跪在一边。

张九龄字字铿锵,杨玉环一时无话可博,语气稍显一弱:“吾儿救本宫一命,此恩莫大,尚不能抵过不成。”张九龄继续道:“昔穰苴诛庄贾,孙武斩宫嫔,军法如山,自古如此,何容瞻徇!军令当行,安禄山必须得死。”

杨玉环挥袖而起,大喝道:“本宫不许,又当如何。”怒气直指张九龄。面对杨玉环,张九龄也是挺起腰来,毫不示弱:“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此乃军国大事,乞有饶舌妇人说话的余地,贵妃娘娘若不见好就收,当于安禄山一同处死。”

杨玉环脸涨青色:“好没道理,你连本宫也要一同处死。”杨玉环的立马仗,李林甫杨国忠一干人等,怎肯看着杨玉环受辱,一齐指责张九龄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转眼之间,制胜楼仿佛成了小人饶舌的好去处。还须唐玄宗一声喝令,方使众人住嘴。

唐玄宗面虽和善,那是你没见过他发怒,登基之前,杀韦武两氏,诛太平公主,那是何等威武,乃有太宗之风,方听刚才一喝,便可见一斑。听他道:“朕意已决,张相国勿须多言。安禄山救驾有功,若还处死,他日朕若身处险境,试问谁还会冒险救朕。”此言一出,数十人应和,可见都是杨玉环的党羽。

张九龄眼见触动龙颜,也是知罪,可却没有因此闭嘴,仍道:“失律丧师,不可不诛,且禄山貌有反相,不杀必为后患。”语辞恳切,仿佛要掉下泪来,一副年迈的骨架,瑟瑟而发抖。唐玄宗见状冷笑一声:“张相国勿以王夷简识石勒,枉害忠良。”

张九龄欲要再说,幸由中书侍郎严挺之,尚书左丞裴耀卿劝说,方才罢停。除此两人,还有杜进,周子谅乃张九龄朋党,只此五人,自侍忠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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