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_杨贵妃的传奇一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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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 1)

第二十六章

唐玄宗年老耳根软,有杨玉环担保,自然没人动得了安禄山。怕只怕安禄山一日在朝,张九龄就会因为此事念念叨叨,所以便把安禄山重新调往边疆去了。

自此,世人都知安禄山有贵妃这一靠山,想着都来巴结。不久,幽州将领赵堪以及白真陀罗,伪传节度使张守命,使平卢节度使乌知义,邀击叛奚余党。乌知义不从,白真陀罗竟矫称制敕,迫令出兵,累得乌知义没法,不得已发兵往击,先胜后败。张守袒庇乌知义,讳败为功。及中使牛仙童,奉命往勘,张守重贻牛仙童,归罪白真陀罗,逼令自缢。牛仙童返报,当然替张守掩饰,那知众宦官闻他得贿,无从分肥,竟把隐情告发。唐玄宗杖毙仙童,贬张守为括州刺史。张守疽发背上,亦即殒命。乌知义夺官,安禄山得以趋时而进,在杨玉环的影响下,擢为平卢军使,兼营州都督。未几,又升任平卢节度使,一时间平步清云,声明远播,这且不提。

因安禄山一事,杨玉环深恨张九龄,念在他对大唐忠心耿耿的份上,不忍对他发作,便嘱宫奴牛贵儿到他面前说项。张九龄没给牛贵儿什么好脸色看,冷淡的语气相问。牛贵儿便开门见山的道:“奴婢乃是奉了娘娘之命,特来支会张相国。自古识时务者为俊者,张相国若肯相助贵妃娘娘,相位便可长久,如若不然,恐他日悔之不及。”

张九龄听罢圆瞪双目,好生吓人,怒叱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宫阃妇人怎得干欲外事?休再与我饶舌,也请替我奉上一句,叫她好自为之,张某绝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一甩衣袖,好不留情的走开了。牛贵儿自然把原话一五一十的转达杨玉环。杨玉环正在品茶,气的将茶杯摔碎在地上,用力一拍桌子,大怒:“张九龄,本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领情,也须怪不得对你心狠手辣。”

当晚,杨玉环便在宫中招集李林甫,杨国忠等主要人物,在宫商议,如何对付张九龄,是谓若不除去张九龄,将来必生枝节。只是张九龄一向为人本份,行事检典,就算是毛缝里求刺,也找不到能牵强附会,制他罪的地方,一个个统垂头丧气,杨玉环也是如此。李林甫见杨玉环担忧,便道:“人非圣贤,必有过失,想那张九龄也不例外,只要有机会抓住他的马脚,不怕不能将他铲除。”此话充其量只能鼓舞士气,众人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就暂且罢议。

恰巧,杨玉环欲对付张九龄,张九龄也未曾闲着,同是在夜中招集其朋党,严挺之,裴耀卿,杜进,四人在府中议事,也都想办法除去杨玉环,自恃忠臣的他们,对杨玉环都是深恶痛绝,苦于没有良策,况且如今唐玄宗被杨玉环迷惑不浅,要拌倒杨玉环,首先得过了唐玄宗这一关,这绝非易事。

四人围烛而坐,好久没发一言,中书侍郎严挺之独发言道:“皇上本是明君,如今只是被妖精所惑,但教我辈连番上书进谏,皇上必会清醒,严某定了,明日就上朝奏书,若皇上不肯废掉杨玉环,严某必当死谏。”

四人当中,裴耀卿与严挺之平日里形影不离,见他怀怒而去,不禁相阻:“公欲防行古事,要做那流芳百世的忠臣。”言下之意明显不赞同严挺之这么做,只怕他冒冒然死谏,没拌倒杨玉环,自己先一跟头栽了进去。

严挺之道:“如今国势日下,边关战事不断,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大唐国脉已动,如此下去,还能长久否。严某不忍看着大唐沦忘,何惜身死已报天。”说罢挥袖自出,无论张九龄等人如何呼喊,也不停步。

严挺之心中郁闷,刚回府中,却见前妻哭似泪人状,早早的拜倒在门口,连忙相扶问及何故。前妻累善不止,只求严挺之相救从夫王元琰。严挺之为人坦荡荡,拿得起放得下,虽然前妻改嫁他人,可并没有因此成为仇人,如前妻口诉,王元琰乃是被污陷,便欲出手相助,此消自有话说。

那杨玉环早在张九龄等人的周围埋下眼线,别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家常锁事,也都难以逃出她的耳目。恰巧王元琰一案,乃是有着“阎罗”之称的吉温,罗希二人主审,吉罗二人一向被人称作杨玉环的一双杀人的刀,得知杨玉环欲对付张九龄,严挺之等人,如此可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也便连夜赶到禁宫,求见杨玉环。

杨玉环知道他二人连夜前来,想必事情重大,也便命牛贵儿接入。吉罗二人一见杨玉环,便笑说道:“贵妃娘娘,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杨玉环见他们如此高兴,也是满心期盼,问及原由,也是大喜开来。这一夜唐玄宗本与杨玉环一同入梦,见杨玉环有事,也随着起身,问道:“爱妃连夜起身,不知有何要事。”

杨玉环已经屏退吉温二人,自个儿投入唐玄宗的怀抱,说道:“臣妾有一事想跟皇上禀明。”唐玄宗半醉半醒的问道:“何事?”杨玉环道:“妾闻蔚州刺史王元琰坐赃犯罪,中书侍郎严挺之替他营救。有传严挺之与前妻有私,这明是私袒王元琰,不能无咎,应使连坐。”

唐玄宗知道严挺之乃张九龄的人,凡是有关张九龄的事,总不能听信旁言,如今夜深不便招唤张九龄,干脆敷衍一句:“原是这等小事,夜已深了,即使有事也须明日早朝再说。”边说边自回房,躺下就睡,酣声大作,杨玉环知道再说只会惹唐玄宗心烦,也就住嘴不提,只是一夜没睡,趋着唐玄宗早朝之际,又把此事重新提了一提。

朝堂之上,唐玄宗便把此事问及张九龄。张九龄听完一愣,心道:“挺之何以这般糊涂,不自远嫌,反使人动疑。”心虽如此,但按理上还得帮严挺之,便道:“王元琰纳挺之出妻,还有甚么情谊?挺之一向公私分明,想是赃罪未实,所以禀公办理。”唐玄宗笑了笑:“世间恐无此好人。朕听闻人说,中书侍郎虽然离婚,近复与前妻有私,因此出来帮的忙。”语虽笑意,却博得张九龄无话可说,暗骂:“定是杨玉环那贱人搞的鬼。”

尚书左丞裴耀卿乃在其侧,见此连忙说话道:“只此可见挺之公私分明,不但不应连坐,反欲褒扬。”说来说去,这本是件小事,可牵扯到张九龄与杨玉环的党派之争,也就变成了大事。唐玄宗作为一个中间人,充其量对这事也微感兴趣而已,听裴耀卿这么一说,又是哈哈大笑:“朕还是不相信有此好人。”

李林甫见准时机,出来奏道:“耀卿九龄,俱系朋党,其言绝不可信,严挺之阿私,事实确在,皇上欲察究竟,大可宣召吉温和罗希。此二人乃本案主审,料是禀公执法,不会污陷了严挺之。”唐玄宗也便宣召吉罗二人,不用想了,吉罗二人乃杨玉环党羽,说出来的话对严挺之好的了吗?严挺之因此被贬为州刺史,流王元琰至岭南充军。张九龄求情无效,眼睁睁的失了一条臂膀。

这事乐坏了杨玉环,气坏了张九龄,他一个人在家中苦喝闷酒,已有些醉意,忽闻家丁通传:“相爷,监察御史周子谅求见。”张九龄道:“快请。”周子谅本张九龄引进,一见张九龄,便跪呼道:“相爷在上,学生子谅见过有礼。”

严挺之刚去,周子谅又来,张九龄容颜稍缓。周子谅直言道:“现今朝政混乱,乃后宫干政所致,欲国事清平,必除杨玉环。”张九龄点首道:“话虽如此,只奈我等废言数千,不及贱人耳边吹风。”自从严挺之被黜,已有些举丧。

周子谅道:“学生倒有一法,不知老师敢不敢试。若事能成,杨玉环必死无疑,相反,学生也有性命危险。”张九龄一听,醉酒顿时醒了七分,忙问原由。周子谅道:“老师还曾记得晋州方士张果否?”张九龄道:“皇上千秋节庆,见过一面,可谓神人。”周子谅道:“听传,张果那日目视杨玉环,忽然痴颠,学生私下查访,是说张果看到杨玉环乃狐媚化身。”

张九龄倒吸了一口气:“狐媚等无稽之谈,可否足信。”周子谅道:“国之将亡,必生妖孽。想那杨玉环貌似天仙,心似毒蝎,若非狐媚转世,何以压倒三千佳丽,集宠爱为一身。”张九龄觉得有理,说道:“依你说,贱人欲葬送我大唐江山。”周子谅道:“要保江山,必除此人。”张九龄思量片刻:“张某生不能谏君,但求以死铭志,你快说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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