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_杨贵妃的传奇一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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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 / 1)

第三十二章

一个月过去了,杨玉环似乎早已经把事情忘记了,可是她没能逃出流产的命运,正巧那一日不小心跟一个宫女轻轻触碰了一下,刚好赶上流产,那宫女自然遭殃了。唐玄宗盛怒之下要将宫女处斩,杨玉环看她可怜,再加上一月来身体明显不适,知道流产的根本原因不可能是那轻轻一碰,替那宫女说了句话,结果被打三十大板了事。

杨玉环本来满心期待第一次做母亲是什么感觉,谁料没好下场,足足哭泣了三天三夜,任何人都不理,连唐玄宗都别想见到她的面。她一直认为是自己体弱所致,没有想到被人药汤上动了手脚,钟神秀是她第一个信任的人,也是第一个背叛她却没有被发现的人。

钟神秀也知罪孽不浅,整日借酒消愁,在宫中结识了一位同样不得志又喜喝酒的人,名为李白。两人早晚相对,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先不提他,且说杨玉环整日以泪洗面,三日已是憔悴不堪,到这一日,她已很难再哭出眼泪来,那一双本来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失去了不少光芒,如呆如痴,没人看得出她心里想些什么,一大清早,所有的宫女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一个人起床,往御花园去了。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忽有一声猫叫,映入了她的耳帘,这猫叫声哀怨动听,仿佛婴儿的啼哭,让人想像。杨玉环询声望去,见一只白猫胆怯似的跑近身来。此白猫身似皓血,眼似明珠,即娇小又可人,甚是惹人喜爱。

白猫跑到杨玉环的脚边,撒娇似的磨蹭着,似乎在向人讨宠。杨玉环的心情很糟,对白猫却是有一种特别的喜爱,把它当成了小孩一般看待,竟难得露出笑容来,欲伸手去抓。大概那白猫对人还有一种畏惧,吓得往前便跑。杨玉环一愣,自说道:“不要跑啊,本宫不会伤害你的,本宫会好好爱护你的。”小步的追了上去。白猫跑跑停停,是尔转头看上一眼,就像跟杨玉环追逐玩耍一般。杨玉环也把那麻烦都抛到了脑后,露出天真活泼的表情来,若是让宫女太监们看到她这个样子,大概会认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吧。

那白猫一直跑到翰林苑旁侧的一间小屋门前才停下脚来,杨玉环流产体弱,又没有好好的休息,没走几步路,就已经气喘吁吁,这回儿将白猫抓在手中,怒哂道:“好你个大胆的小猫,故意戏耍本宫是不是?看我不罚你。”边说边轻轻的拍打着白猫的身体。

这白猫也确实可爱,那一双哀求的眼神盯着杨玉环,像是在乞怜,让人看了,哪里还忍心再打它。杨玉环将它抱在怀中,触手之处特别的温暖,一想那未出世的孩儿,又不禁流下泪来。白猫轻轻的舔拭着杨玉环的手心,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杨玉环大喜,一时破涕为笑,对白猫说道:“猫儿啊猫儿,你这么善解人意,恐本宫已不能离开你了,似你这般可爱,就叫你雪儿吧,你以后留在本宫身边,本宫会好好的待你的。”这雪儿对杨玉环已完全放下畏惧之心,竟舒服的躺在她怀中,好似婴儿一般沉睡过去。

此情此景,带杨玉环进入了另外一种情境,忽听书生之气远远传来,那半清不楚的口齿间,传出一首诗来:“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首诗无疑将杨玉环此刻的心境都写了出来,她第一个反应,还以为有人以此诗戏弄她,也便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亵渎本宫,不知该当何罪。”乞料回顾四周,哪里有半个人影,这声音倒是像从身后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杨玉环虽然动怒,但心中实是好奇,谁人能这么体会她现在的感受,她小心的推开了这间与翰林苑格格不入的破屋门,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扑鼻而来,呛的杨玉环连忙捂鼻,雪儿把整个脑袋都捂进她的怀中。

这屋子仅有十几平米,甚是破旧,里面杂乱不堪,但见一位穷书生打扮的俊年躺在地上,身边滚满了一个个空酒瓶子,左手拿着一个酒杯,右手提着酒壶,还是继续喝酒,刚才那首诗,现见是从他的嘴里吟出来的,见此状态,倒是他由心感发,不是有意戏弄杨玉环,杨玉环的怒气稍减。

这酒徒不知杨玉环到来,或吟诗或大笑或自言自语,表现出来的一种,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许多的不满,更有一种怀才不遇之情,所以甘心坠落,宁愿醉一天过一天,免得面对那些人世的纷纷挠挠。不知为何,杨玉环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却仿佛很是熟悉,他醉后胡言乱语,竟像是把自己此刻的心情都说了出来,从来没有人这么的了解自己,这种感觉,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杨玉环慢慢的走近身去,说道:“你,你是何人?为什么会醉的不醒人世?”酒徒这才注意到杨玉环,他脑袋微微抬了起头,醉眼朦胧的瞧了一眼杨玉环,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踉跄的往杨玉环走去。杨玉环就怕他借酒装疯,识相的退后几步。

酒徒的眼睛在杨玉环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捋了捋秀气的长胡,哈哈大笑起来,年纪不大,胡子倒是留的老长。

杨玉环本来还有些赏识他,见他如此轻篾自己,不免动怒:“大胆,你笑什么?”酒徒仰头喝酒,来回的走动,看他那状态,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在了地上。酒徒喝下几口酒,忽又吟起诗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哈哈,哈哈哈!”扑通一声,重新摔倒在了地上。

杨玉环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想去扶他,可是酒徒全不领情,身体在地上一打滚,提着酒壶的手一甩,又自说自话起来:“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只不过片刻功夫,杨玉环已被他的文采所折服,并且为有人这么的了解自己而惊畏,一首诗而已,只言片语而已,就能表达自己如今的心境,这乞不让人害怕。看这酒徒穿的破破烂烂,俨然不是朝中大臣,又听他诗中所吟:“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一句,虽说的坦坦荡荡,不惜一切,实则在抱怨,对现实的不满,被埋灭了人才。

这酒徒虽然没有正式的跟杨玉环讲过一句话,可杨玉环却非常的看重他,语气也变得亲切许多,关心的问道:“不知先生姓甚名甚。”酒徒重新站起身来,笑说道:“你问我啊?小可这无名小卒,说来有人识否,我倒要问你,你又是何人!”

杨玉环意外,身在皇宫中的人,竟还有人不认识自己,不但不怒,反而觉得有趣,微笑道:“那你说我是何人?”酒徒跺步的走到墙边,喷一口酒在墙上,然后伸指在墙上写了起来。杨玉环看他在墙上写些什么,谁料所写的又是一首诗,并且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这首为:“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写到此处,酒已风干,不能再书。

杨玉环不解的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还是你猜不到?”酒徒哈哈大笑:“皇宫围墙内,除了宫女便是怨妇,见你梨花带雨,愁容满面。你说是宫女还是怨妇?”说到“怨妇”二字的时候,眼睛盯了杨玉环一眼,然后就又虚无渺茫了。

杨玉环瞪目一怔:“你说我是‘怨妇’?”连白猫雪儿也怪酒徒无礼,嘶叫了几声。杨玉环怒渐消去,反而转笑,心道:“怨妇?此人好生有趣。”嘴上道:“先生所说不假,那小女子能否知道你是谁?”

酒徒摇头晃脑道:“鄙人行不改名做不改姓,李白是也。”杨玉环点头道:“本宫,哦不是,小女子阿环可会记得你的名字。”刚刚说完,又听扑通一声,这叫李白的人又倒在了地上,这回一动不动了。杨玉环还真怕他有事,探他鼻息,才知他是醉晕过去,心中甚是好笑,仔细瞧他一眼,才知长胡之下竟是一副白洁如脂的肌肤,不是女子胜似女子,伸食指触碰他的脸颊,竟然甚有弹性,滑不沾手,真乃美男子也。

自此,杨玉环闲暇之时算是有了一个好去处,每每跟这个愤世忌俗的李白谈起理想,谈起国家大事,都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渐渐的丧子之痛随风而去,杨玉环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更为成熟了一些。唐玄宗一直被杨玉环拒之门外,心中老大纳闷,这一日终于有机会可以安慰杨玉环了,致此形影不离,但教有心,杨玉环正值青春少艾,唐玄宗又是老当益壮,不出几日,杨玉环又被验出怀了身孕,众人都是大喜,尤其是太医钟神秀,他一直觉得内疚,这会儿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将功补过,顺顺利利的让杨玉环产下麟儿,以补他日的过失。刘华妃多次请钟神秀过去,钟神秀都以各种理由推辞,甚致刘华妃亲自以送补品的理由要做手脚,钟神秀都替杨玉环一一化解,有了钟神秀日夜照顾,杨玉环这一胎得以平平安安,眼见身孕已有九月有余,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产。

冬天来临,皇宫里的积雪足有好几寸深,虽然时刻都有宫人在打扫,可那飘之不尽的白雪,又如何扫的干净,宫墙角早已堆满扫出来的雪,融化成水使的地面变的特别的滑。杨玉环安心的躺在床上安胎,那肚子紧崩的感觉,似乎快要撑破肚皮,她时时有手扶摸肚子,心情那是或喜或忧,连宠猫雪儿都好久没抱在身上。雪儿也是识趣,并没有到处乱跑,只是躺在床脚陪着杨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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