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斜瞥着郭毓,嘴唇咬的更紧,然后樱桃小嘴慢慢地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神情依旧冰冷,如同在一块千年的寒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水如心道:“每个人的天心都不同!”
萧一平看了看水如心同时又看了看郭毓,心理不停的迷惑,充满了无数的疑问,问道:“天心到底是什么?”他这话在心里藏了很久,如若在不说出来的话只怕会把他憋坏不可。
郭毓若有所思,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
郭毓的手里依旧是拿着紫金葫芦,然后不时的笑笑,笑得很。
水如心看着郭毓手中的紫金葫芦,脸却绷的很紧,眼珠子不停地在郭毓和葫芦之间上下徘徊。
萧一平看了半天依旧是看不出个端倪,站在一旁的老妈子脸上却略显无奈。
“‘天心’就是天灵盖的中心”水如心无奈地道。
“每个人的天灵盖的大小不同所以天心也就不同?”郭毓问道,“如果你运气好的话,用天心去撞墙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把你撞死。”
萧一平似乎有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已不再凝重,紧锁的双眉也慢慢地展开。
郭毓看了看萧一平,微微地笑了笑;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却总能找到让他笑的理由。
“天灵盖的中心就是天心,为什么不直接说天灵盖的中心呢?”萧一平仿佛在自已自语,因为他的声音很小,也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萧一平对郭毓道:“你早就知道了?”
郭毓并没有来的及回答,水如心道:“他如果不知道的话叫他找他为什么不找!”她的声音很冷。
郭毓把玩着手中的葫芦头也不台,道:“要用天灵盖去撞墙傻了都会起疑心的。”
水如心看着郭毓手中的葫芦,不悦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看见那葫芦!”
萧一平看到紫金葫芦却又想起了韩玲凤,一时情不自禁、黯然神伤;今已七天过去,玲凤你到底在哪里?
郭毓虽不愿用天灵盖撞墙,但见萧一平神情沮丧,不免心生怜悯。
郭毓转过头面对着那都厚厚的墙,“天心”在哪?郭毓不停在在问自己;人的头本就是一个小小的宇宙,天灵盖的中心,本也是人最具灵气的地方;往往人若得道,便会醍醐灌顶,人若聪明便会绝顶,往往拥有慧根之人,他的天心便在头的最顶端。
郭毓盯着墙看,他并不想去用头尝试,他虽然聪明,但心里却极度的自卑。
水如心走道郭毓跟前,用手拍着郭毓的肩膀。
一道紫色的光环照在郭毓的头上。
水如心道:“你的天心就在你的头顶上。”
郭毓看了看水如心道:“你现在为何又要帮我找?”
水如心迟疑道:“只因你比较特殊所以就帮你。”
郭毓对着水如心笑了笑,因为她已知道这只是水如心帮他而找的一个台阶。
郭毓用手摸了摸墙,找准了位置一头撞了进去;不想一道硬如钢铁的墙竟像水一样柔软,然后墙又从新合拢。
郭毓已经进去,水如心看着萧一平和不远处的老妈子,冷冷地道:“现在我们也该进去了。”
水如心用手在萧一平的额头前一挥,一道青色光环便出现在萧一平的额前。
水如心对萧一平道:“现在你也可以进去。”
萧一平走道墙头,却不知不觉的感到有点儿冷;萧一平回头看着水如心,却见水如心身上散发着清白色的光辉。
水如心看着萧一平,冷冷地道:“你还不进去!”
萧一平却也不敢多看,便也一头撞了进去。
水如心回头看了看老妈子,老妈子也同样看了看水如心。
老妈子眼里流露出不舍之意,道:“你为什么还不进去?”
水如心看着老妈子,深情地道:“因为我舍不得你。”
老妈子叹了口气,道:“你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我也已经死了十年了,要说不舍十年前本就该分离,看上天多么眷顾我们,又给了我们十年的时间,让我们祖孙二在此相聚亦是一种缘分。”
水如心道:“我虽为万物之母,但我在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奶奶!”
老妈子道:“天下之事有始有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唯一不变本还是个‘变’。”
“孩子,块走吧!”老妈子接着说道。
水如心一头撞向墙壁,消失在老妈子的面前。
许久,老妈子看着眼前的厚厚的墙,自言自语道:“金翅凤凰、梧桐老仙,是我害了你们!”
说完后老妈子身上燃气了一团青色的火焰,她的灵魂已成了魅火,无穷尽的燃烧着自己,只为一种愧疚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