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非常的豪华,无穷尽的奢侈品,无数的的珍宝,无数的金银,在他们的面前不停的变化;仿佛一切触手可得,但却时而若隐若现,虚无缥缈,如梦似幻。
郭毓看着金光闪闪的墙壁,喜道:“这些东西如果是真的多好!”
水如心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现在未必是真的,但却也不一定是假的!”
郭毓伸手去摸,墙面上的珠宝、金银如同迷雾般散去;待他把手缩回金银、珠宝便重新映射在墙面上。
水如心“哼”了一声,冷冷道:“金银珠宝不过是过眼烟云,美女佳人亦只是虚幻!”
郭毓回头看着水如心一眼,笑道:“人若没有了虚幻和幻想便再也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人能生存本就是为了追求虚幻;鬼追求投胎本也是追求虚幻;自己追求可以,但把自己的追求驾着别人的身上,那就真的是虚幻了!”
一个乞丐本就是最底层的人呢,受尽了人间的冷暖,对人性的认知本就有一番不同的见解,深知凡事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水如心一时被郭毓说的哑口无言,人性本就争强好胜,即便是水如心也不例外。
水如心惊讶的眼神看着郭毓,眼睛里一时充满了希望的曙光。
水如心道:“此番道理也只有那些出世高人才能说的出来。”
郭毓不屑地看着水如心,道:“出世的高人,是和尚还是道士?”
水如心的表情已不在冷傲,淡淡地道:“是高僧也是老道。”
郭毓不再看她,嘴角微微地阙气,笑道:“和尚、道士、乞丐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世人偏偏要看不起乞丐;同样是要饭,和尚、道士要的坦然,而乞丐要饭却还要时刻提防着别人家里是不是有狗!”
水如心道:“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差别的,因为他们信仰的是神灵,而乞丐不同信仰的知识金钱和不劳而获。”她似乎忘记了郭毓本就是乞丐。
郭毓冷笑道:“可是乞丐也同样信仰神灵。”
水如心看着他,并没有问为什么,但她的眼神已在渴望知道答案。
郭毓走到水如心的面前,走的很近,因为他们的距离也只有一个拳头般远。
郭毓双手搭在水如心的肩膀上,嬉笑道:“在乞丐的心目中只信仰两位神灵:一位是女神,还有一位是财神;世人都喜欢这两位神仙,他们真的应该为乞丐立碑建庙才对。”
水如心看着郭毓的眼睛,微微的腿了几步脸色发红,害羞道:“那你的女神是谁呢?”
郭毓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我娘了!”
水如心白了他一眼,咬着呀,嘴里硬狠狠地蹦出四个字“油腔滑调!”她的脸仿佛就像浸入清水里灼热的铁,瞬间冰冷下来。
郭毓并没有再理会她,只是将周围的情况环视了一遍;周围除了墙上的金银壁画,周朝都沉浸在蒙蒙的浓雾之中,除了浓雾还有一条从天垂下的帷帐。
因为雾太朦胧,所以见不到帷帐的顶端,如同上连天际,直指苍穹。
帷帐呈白色,黄色镶边;白色的帷帐上却画着两只不同的仙禽,布局虽不合理,直看却不由的让人联想翩翩。
郭毓看着有点入神,萧一平、水如心亦走道郭毓的面前。
萧一平看着帷帐上的仙禽,奇道:“这幅画如何这般的奇怪?”
郭毓并没有理他,一直在盯着帷帐上的两幅图;仿佛他已看到了什么。
水如心看着帷帐上的图,道:“原本都是神鸟,原本同样受人尊敬,原本地位不相上下却为何要整个你死我活?”
原来帷帐上画的是两只鸟在相互撕咬,其中一只是“鸾”,另一只是“凤”。
郭毓喃喃地道:“人可以打架为什么鸟就不可以?”
水如心道:“这虽是一副画但却好像预示着什么。”
郭毓没有回答,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水如心说的“玲珑牙床”。
郭毓道:“那张床在哪?”
水如心走到郭毓的跟前,用手指了指地下,道:“她就在你的脚下!”
“脚下?”郭毓奇道。因为在他的脚下除了厚厚而又坚硬的石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水如心冷笑了一声,道:“亏你还是个乞丐,路在脚下,床自然也在脚下;床叫“玲珑”自然是合乎其身,这一点你不懂吗?”
从老妈子的口里得知原本是一张令人畏惧的床,即便是再聪明过人的郭毓也万万想不到这张令人畏惧的床居然是地铺。
郭毓微笑道:“难道地铺也令人畏惧不成?”
水如心冷冷地道:“只有当你睡的时候她便是床,只有那时你才会感到畏惧!”
水如心话一说完,但见萧一平连忙躺下,因为他想早一点体会道畏惧,早一点见到他朝思暮想到韩玲凤。
水如心连忙制止,不料忽然间天崩地裂,萧一平趟下的地方裂开的一个口子;躺在地上的萧一平没有反应过来,却忽然间掉了进去。
裂口出冒着熊熊的火焰夹杂着浓浓的黑烟,浸满在整个“幽梦仙屋”,甚是呛人。
随后传来“嘶嘶”的烧焦之声,萧一平却已不见了人影。
裂口重新掩盖,一切恢复如初,萧一平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郭毓的脸上变的僵硬而又沉重,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郭毓看着水如心并没有说话,刚才的一切直至还并没有完全缓过神。
水如心道:“他已经死了!”她的脸白的就像纸。
郭毓并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他却在不停地在问自己,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怎么会这样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