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桂_水月镜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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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桂(1 / 1)

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当朋友么?其实理由是自私的吧,自从那个火树银花之夜,一切一切,让我背负着太多太多,我是不是只是因为累了,走不下去了,所以才让你来帮我分担一点呢?如果我知道你肩膀上的比我的更重的话,我宁愿放下我的一切,来挑下你肩膀上的一半,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在别人面前是瀛钥还是未央,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你罢了。现在说,太晚了罢?现如今我才知道,人们常说,失去了,才发现重要,然而,很多原来我自以为是我重要的东西,却是要我失去后才发现是可以舍弃的,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我宁愿让月桂花把我的一切染的银白,只留下我和你的存在。”————叶桂儿

“北国有月桂,蒂稜别青芯。初花似黄泉,再花银染天。请君拮,惑香伴君眠,一树衔蛊缘。。。。”叶桂儿坐在宿舍窗边的书台展着清喉高声哼着,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伴歌的清弦,音色清脆悦耳,节奏鲜明,轻轻弹动,有如丝丝细雨,急促拨弄,而犹如万马奔腾。她笑着惊呼,“瀛钥,原来你会弹月琴呐!”

瀛钥点点头,“师父教我的,她说,双月国的舞月节,在恬静的月夜里,双月城里的人们踏着琴声,走到双月湖边的树林里,跟自己情人相会,互相高歌,伴奏,起舞,倾诉爱情。”一边说着,双手还在四轴四弦上弹、拨、挑、扫,并用,见桂儿停了歌音,便喊,“你倒是唱啊,我给你伴奏。”

两人一歌一琴如此甚久,便都觉得疲惫不堪,一一倒在床上,迦楼罗学院的宿舍是双人间,一楼大多是食物,用品的店铺以及存放东西的仓库,只有甚少的平民安放至此,瀛钥和桂儿却都没多大怨言,瀛钥本来就是一个奴隶,桂儿的夸父国灭亡后,虽然离火帝国没把银桂国民列入奴隶,在帝国中待遇却也只是仅比双月遗民好那么一点点罢了,两人所住的一零七旁边大多数是仓库,倒也乐得清净。

每个人的人生便宛如一条曲线,随着时间往终点流逝,当两条曲线因为某个点重合时,忽略去起点以及其中间的差异,将两个完完全全不同的人生绑定在一起,从而行成各种各样的关系,如若终点一致的话,不管中间有多少离别重合,却总能合为一线,然而,倘若终点不一致的话,即使中间再怎么重合交融,却从一相交便是注定了的悲剧。瀛钥和桂儿虽只认识了一下午,两人却说不出的合拍,一动一静,一热一冷,人生,世界观差之甚远,却不知不觉中有了惺惺相惜的味道。

你是月,我是桂,你看,这不是命运的巧合么,月桂是永存的哦,你听过那个古老传说吗?月上吴刚,怎么样也砍不断的月桂。。。。。

许多年后,当40年一度的日蚀之日过往,离火帝国化为云烟后,她们,还会记得起初的所有吗?

“晤。。。恩。。。。”睡梦中,瀛钥只觉得呼吸愈加困难,似乎被什么掩埋了般,她睁眼一看,才发现是桂儿笑嘻嘻的捏住了她的鼻子。

“我说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瀛钥拍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爬起来洗漱。“下次再这样,我可把鼻涕喷到你手上了。”

“你看你,长的一副淑女模样,怎么言行跟个酒馆的欧巴桑似的。”

“淑女?那只是在男性面前的一种特有的行为方式吧?”

“好拉好拉,你快点,我们先去校园逛逛,下午可还要分班考试呢。”桂儿拿起挂在墙上的弓箭和箭筒催促着。

“知道了知道了。。。”

朝霞在落日峰嵴上落下长长的影子,瀛钥站在宿舍楼下的广场上往山脚看去,一切树木花草宛如顶上了一层淡红的桂冠,甚是壮观,傍边的桂儿却是看的呆了,她走到广场尽头前的草地上,静静的望着山下发呆。

“怎么了?”瀛钥也走了过来,“又开始多愁善感了么?”

“真美啊。。。”桂儿取下背后的弓箭和箭筒轻轻放在地上。

“恩,的确是不错的景色。”

“可还是比不上7年前那一晚的火树银花。。”

“是么?那真是值得留恋的一晚。以后还能看到吗?”

“听过火树银花那晚的故事吗?”

“没。。。。”

“那是在银桂城银桂花最盛的时候。。。。银桂城的冬天,总是厚厚的乩着一层雪,雪是蓝白色的,一眼望去,便像大海一样平静,老人们都说,那是因为空气不受污染的缘故。。。。可是日月两国交战后,战火烧进了银桂国界,一切不再平静,白的雪,血的红,成了人们眼前所有的颜色,终于银桂城也被离火帝国军攻陷,就在首都失守的那晚,一把大火,为这场战争拉下了序幕,大火便如恶魔的双手一般,将城里的一切尽数毁灭,满城的银月桂树全部被火焰染上一层鲜红,可那银桂花却在大火中越来越盛,这一幕便是人们口中的火树银花。。。。。”桂儿显得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眼中的忧伤,这令得瀛钥很是诧异。桂儿却望着她笑了笑,“你是在奇怪我怎么这么平静吧?不像我吧?”

“对于一段真正视为刻苦铭心的记忆,哭与笑,欢乐与痛苦已经失去了意义,它已经是我的生命,让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瀛钥呆了呆,桂儿的话让她想起了她的以前,尽管一切空白,那一幕却无比清晰“好好的,为了我活下去吧。”

这便是她自已活着的理由么?她再次想回忆起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瀛钥跟桂儿走进第一习武场的时候,大多数新生已经到齐,她们好不容易找到自已编号的牌位,迦楼罗学院的分班考试很简单,习武场里摆着二十余个小擂台,擂台旁摆着刀剑枪戟等武器,还各有5名迦楼罗学院警卫队和一名导师站在旁边,学生在擂台上和一个警卫队人员对战五分钟,擂台下的导师自然会观察并给予分班的定论。

两个人等了半天,先是酣月上了场,桂儿却是一直无不担忧的问着瀛钥,“行不行啊?”“别把那可人的小脸蛋给毁了。”“不行就大叫投降,你可还没嫁人呢!”“。。。。”

瀛钥选的武器是剑,在以剑治武的离火帝国,剑是最寻常的武器,她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既然不能在众人面于使用灵术,那就用双月仙法中普通人极难分辨的出御风术来加强脚程,反正只要坚持五分钟,管那导师分她去哪个班,她开始暗里运起灵力,对面的警卫队员却已对她作了一鞫,“这位女同学,请多多指教。”

瀛钥笑着点了点头,轻微的御风术已运作在双脚下,顿时银发飞舞,手中长剑平平向那警卫队员刺去,那队员看她速度极快,力道却平平,不禁一笑,拔出腰中大剑一挥,轻轻松松的挡了下来,瀛钥基本体术倒是跟师父学了点,剑术确是一翘不通,一招不成,便退了回去,那队员挥剑连颤,瞬间已刺出6,7下,却看瀛钥是个弱女子,没使上什么劲道,瀛钥也不挥剑格挡,只是靠着御风术加强的轻功回避着,突然之间却有了注意,她加快了脚步,沿着擂台疾奔,嘴上还喊着,“你刺的中我么?”那队员心中一怒,想着本以为你是一介女流,自不便下手,既然你如此自大,那我也不留什么情面,他也加快了脚步紧随瀛钥身后,手中大剑竟不停在空中劈砍。

两人一前一后围着擂台打转,只看得擂台下众学生头昏目眩,瀛钥的御风术愈用愈强,集中在双脚的风势也不断流露在外面,一头的银发早已飞竖空中,只见她妙目流波,娇唇薄若蝉翼,虽然衣衫破旧,全身略显黝黑,却把下面许多男学生看的呆了,纷纷打听瀛钥的姓名来历。

追逐中只见瀛钥前足突的朝后猛一点地,身体迅速向后疾倾,上身一个拱桥躲过那队员劈砍,却又瞬间立了起来,长剑往地下一点,身子已飘在警卫队员后面,她左足往那队员握着大剑的手中一钩,大剑赫然脱手,那队员一惊,回过神来,瀛钥已经用剑点住了他的颈间。

台下学生见对战局势在一瞬之间颠倒,不约而同的大声喝彩,桂儿更是扯着嗓子高呼,瀛钥撤剑对那队员笑了笑,“纯属投机取巧,见谅了。”便往台下走去。

瀛钥徐徐走了下擂台,桂儿开心的一把把她抱住,“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可实在是看不出来呐。。。”

“别罗嗦了,该你上去了。”

桂儿这才想了起来,取下身后长弓交给瀛钥,瀛钥一惊,“你不用这个么?”

“用弓箭会让他们看不起的,我还不想被他们排斥。”桂儿嘻嘻一笑,走到台边选了把长枪走了上台,台上那警卫队员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大剑一摆,“这便请罢。”

叶桂儿反手横握长枪,却没看那警卫队员,对着台下的瀛钥大做鬼脸,“瀛钥,我可不会输给你哦。”话刚说完,枪尖一反,却已横挑上了那队员手中大剑的剑刃,那队员心中大怒,心中这一届的女学员门怎么一个比一个更欺人太甚,大剑一个横劈,硬生生的挡了下来,竟然感到虎口一阵酸疼,这女孩力气竟然如此之大?那队员再也不敢小窥叶桂儿,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叶桂儿自幼便一心习练箭术,因而不甚会使长枪,可她长年累月的习练拉扯弓弦的那全身臂力是眼前的警卫队员远所能及的,只见她宛如使一把劈山斧般,招式没有任何变化,拿着枪杆一下下的往下砸,那队员每挡一下,手臂酸疼便多了一分,如此来回五十余下,他已经近于脱力,台下那打分的导师连忙叫停,这才救下了那队员。只听得台下又是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习武场远处,一个头带纱帽的女人望着瀛钥和桂儿怔怔的出神,旁边的一个红发蒙面男子恭恭敬敬的说“女王殿下,这便是那瀛钥了。”

“像,真像,太像了,肯定是的,她和未央肯定是传说中的诅咒双子。。。”

“陛下,那微臣便按计划行事了。”

“日晷,刚才那使长枪的,便是荫兰的女儿罢?”

“。。。。是的。”

“希望你不要再有什么感情用事的错误,我可不想再出现火树银花那一幕。”

“绝对不会再发生的,陛下。”

女人便没再说话,许久,才说,“走罢,走罢。看来这40年的恩恩怨怨,很快就能在这里拉开序幕了,日晷,看着吧,演员都已经齐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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