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月授衣_水月镜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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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月授衣(1 / 1)

央,你知道吗,上古传说,女娲造就了人,赐予了人类感情,有了感情,人类便有了自已所爱的所珍惜的东西。那么,为了保护自已所爱所珍惜的东西,忍耐是不可避免的。然而为什么大多数人却在越爱越珍惜的同时却越是无法忍耐呢?这不是一种充满矛盾的痛苦么?女娲,大概是一个热衷于恶作剧的魔鬼罢?”瀛钥

时值九月,到了迦楼罗学院三月一度的学员军事演练了。

迦楼罗学院的军事演练,是根据不同年级的学员以两两一个班为编制,再从落日山脉附近的离火国正规军团邀请若干个百人队为演习对手进行的一项大规模正规式军事演练。学院在校区旁边以山脚为起点直至山腰划分了专门作为演习之地的范围,为了提高军事演练的真实性,在里面修造了大型的人工河流掘引山泉自山腰而下,补植了稠密的人工林,山腰与山脚各修造了数座大型塔楼,以一条尚为宽广的山路相衔接。而演习的规则就是学院的两班编队与正规军的百人队为对抗,以占领双方所据的塔楼为作战目的进行的军事化训练。迦楼罗学院的学员为攻方,以山脚的塔楼为据点,必须得在5小时之内占领对方塔楼且已方据点无恙则为胜利,然则失败。

瀛钥所处的一班被分为与二班一组,每班大概在70人左右。因学院起初分班是按武艺能力从高至低而分,所以守方的总指挥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一班班长兼公认第一强者——日湄身上。

日湄自小随父亲日晷研读兵法,虽不曾上过战场,却也精通兵法理论。只见那一百四十名学员穿好演习专用军衣后,日湄便先将人员分成3个大队,一班由自已统领,为主攻大队,二班的一半学员由二班班长带领,为先行斥候队,剩下一半二班的学生则由迦楼罗副将朝辉之子晨曦带领,负责守护已方的塔楼。只见日湄站在塔楼上大声向下宣布如何行军,如何布阵,如何侦察,如何守塔。。。。显示出与她年纪和性别极其不搭配的威严与老练,她又将从学院兵器库领来的武器一一分给众学员——主攻大队的全部拿的长矛加盾,腰间配剑。斥候队却每人只配了把长剑,以免不影响行军的速度,保持最快的速度侦察敌情,守塔大队却是长弓加长枪。日湄又将各种信号弹分了下去,俨然一名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般。

当然,为了保证演习的安全性,所有兵器都是先抹平了锋刃,然后用厚布包住刃尖,上面涂满了一种特殊的红药水。而参加演习的攻守双方分别穿着白,蓝色的布制军衣,上面用圆圈标出了数个致命的要害点,就是说,只要圆圈里沾上了红药水,那么就代表着阵亡。上空有10余个评分导师驾着迦楼罗兽飞行审查,以免出面舞弊,逃阵等特殊情况。

瀛钥虽然被分到了主攻大队,但她看到日湄那一脸的趾高气扬便心头来气,也不管日湄的任何调配,从地上拿起一弓一剑,拽着旁边的叶桂儿便走,“拿2个箭筒,咱们走咱们的。”叶桂儿素喜热闹,本不想单独行动,但见瀛钥一脸的坚决却也不好做声,便拿起两个箭筒跟在瀛钥后面,一边正在整顿队伍的日湄见状心下大怒,跑了过去伸臂一拦,“你们干什么,现在是战场,不服从指挥么?”

“我们是最卑贱的遗民奴隶,就不拖你们后腿了。”瀛钥懒洋洋的说着,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拉着叶桂儿径自往山腰方向的密林里走去,日湄正想发火,却被一手拉住,回头一看,却是那刚插班的朔寒扯住了她,“交给我罢,有劳你费心了。”便跟在瀛钥后面走了。日湄心知这朔寒与离火王室渊源颇深,也不好再说什么,掉头整队准备进军去了。

瀛钥和叶桂儿走进了密林里,只见瀛钥纵身一跃,使上净眼术往山腰方向望去,只见山腰那边的那正规军百人队列阵齐整,以五五一个单位成一个圆圈散布在他们塔楼周围,而塔楼上也有数十人布防,看来只是纯粹的采取守势。瀛钥心中一宽,跳下去便拉着桂儿往前面的人工河流走去。

不一会便走到了河流旁边,虽是人造河流,然河水却无比清澈的徐徐往山脚流去,叶桂儿一阵欢呼,三下五除二的除去身上衣衫跳进了河里,只见水花四射,溅了瀛钥一脸。

“钥钥,下来呐,好凉快啊。”

“你疯了么,都九月了,你快上来罢,小心伤风。”瀛钥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我身体可好着呢。”桂儿一阵咯咯的笑,又是一团水花射向瀛钥,瀛钥皱眉躲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桂儿,我离开一下,你小心点。”说完钻进了密林。

“出来罢,跟着我们干什么。”瀛钥走到一株大树下大声喝问。

“没有,我也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躲。”一个银发少年坐在树枝上,双脚来回漾着,面无表情的说。

瀛钥认出这便是那全班同学都对他敬畏三分的插班生朔寒,她心下暗异,“你不是离火王室么,怎么也当了逃兵了?”

“太吵了。”

瀛钥却不知道答什么了,那朔寒更是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瀛钥转过身去便想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呐,那个同学,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朔寒冷冷的回了一句,瀛钥心里一阵失望,也不再问什么,掉头便走。那朔寒却忽然把她喊住,“你跟刚才跟你一起走的那姑娘,很要好罢?”

瀛钥愈发愈觉得奇怪,“还行,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是么。。。。好朋友啊。”那朔寒叹了口气,神情忽然变得无比落寞,“是你最重要的人么?”

“算是吧。。。。诶,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瀛钥心中一怒,也不想再理这满嘴无厘头问题的怪人。

“你最重要的人,不应该是她。”那朔寒跳了下来,“她最重要的人,也马上不是你了。。。。”他慢步朝与瀛钥方向相反的密林里走去,丢下一个声音在一脸惊鄂的瀛钥的耳旁回荡。

“我可以容忍你忘记,但我不会容忍你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