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陛下,小女日湄告知属下,陛下已将紫炎天照传给那朔寒,并且授予其三十余年内力,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日晷跪在大殿中央,低头问着静静坐在宝座上的岚砂。
“恩,三年前的事了。”女王若无其事的答着,“早些年我不是也将紫炎天照教给了你么?我亲爱的离火守护神,相信你已经抵达到这门神功的颠峰了罢?”
“这。。。。属下的确是十分刻苦的勤练紫炎天照。自双月城一役败于苏摩手下后,属下发过誓,赌上这条性命,日后再也不会输给任何离火国的敌人。不过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日晷话锋一转,抬着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女王,“属下实在不明白,陛下传给朔寒紫炎天照的用意,那朔寒毕竟是敌国之后,虽然我们手上有苏摩将其束缚,但是只怕万一。。。。”
“不用说了,这些我都考虑过。”女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贵且冰冷,“日晷,这些事我迟早得告诉你,现在就提前跟你说了罢。”女王伸手指了指大殿两旁的玉椅,示意日晷坐下。“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离火善剑,善体术,修内力,使内功。而双月则善刀,善灵术,修灵气,使仙法。两国国民的体质决定了两国之间的所善长。对于我们离火国民来说,内力是一切剑术体术的基本,一切招式的依存,内力的精湛度决定着剑体术的威力,然而我们的善武之国民一直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内力的深度,一个人内力的高深,取决于这个人的骨骼体质与经脉畅通度,虽然经脉可以后天人为打通,但是骨骼是天生的,并不为人的意志所改变。但我发现,这朔寒天生骨骼异常,而且继承了最为纯种的纯月之血,对于内力而言,他是一个可以容入很多内力进去且不会发生内力反噬的最好的容器。。。。双月国守之月坠的继承人,果然非比寻常啊!”女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自姐姐死后,我就一直修炼着那传说中诅咒之主的禁术——黑曜巫术,其中最高深的傀儡操纵术已经被我融会贯通,自朔寒在我王宫开始住下那一天起,我就开始日复一日的在他的饭菜中下傀儡虫。。。。”女王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看着瓶子里无数蠕动的小黑点,“傀儡虫体型极小,肉眼是很难发觉的,这些年过后,只要我发动傀儡操纵术语,那么他的灵魂将再也指挥不了他的肉体,完完全全的为我所用。”女王说着笑了起来,“所以我传他紫炎天照,并且传授他我多年的内力。。。。这仅仅是个开始,我还会赐予他更多的内力,因为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像他那样融汇大量内力而不遭受反噬了,就算你我也无法和他的内力容量比肩。所以对于我来说,他只是我的一件被我精心打造着的世上最强的武器。。。。在我们的第一步计划过后,我将会完完全全的操纵他,所以我不担心他去迦楼罗学院和他亲妹妹见面,我也任由他去永夜天牢看苏摩,因为,很快他将成为这世上最强的,聚灵术与武功一体的,我最得意的工具,哪怕青鸟复苏,青鸟之主力量重生,也不会是朔寒的对手。”
迦楼罗学院,落日峰。
瀛钥和桂儿相持着对站在山腰中的一片树林里,夜已经深了,刮起了很大的风。
“钥钥,你真的要试啊?”桂儿一脸担忧的问着。
“真罗嗦呐,叫你用你就用。我只是想试试你的七破噬魂箭的威力到底如何,再说了,又不是叫你用真箭,只是木箭而已,不用担心我,使出你全部箭术水平来。”瀛钥笑着示意没问题,桂儿无奈的把背后的长弓拿在手上,“不是我自吹自擂,这门箭术可不简单噢,箭羽无眼,到时万一射中你的眼睛啊胸部啊什么的,以后变成瞎子啊飞机场什么的可千万不能怪我哈。”桂儿朝她做了个鬼脸。
“废话一堆,来吧。”瀛钥已经不耐烦了,桂儿倒真的不说话了,面色一下凝重了起来,左手出弓,右手拉弦,弓弦上七根木箭倏地激荡而出,瀛钥早已使上了净眼术,仔细看去,那七根木箭竟然如同4,50支箭包围而至一番,全然封锁住了她所有躲避路线,她心下已然明白这股攻势凭自已时下的灵术修炼绝对无法躲下,那就惟有原地防御了。只见她瞬间灵气聚集,银光现起,在她周围散布成一个极小的人体防护圈,竟然将那7支木箭的攻击一一给解了下来,全数落到了地上。
桂儿惊异的跑了过来,“这是什么灵术?这么厉害?”瀛钥微微苦笑,“双月仙法中的一种灵术,叫月华灼灼,我师父教我的。”桂儿更是吃惊了,“原来你会双月仙法啊,那你师父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了,想必是原双月的皇族吧?”瀛钥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听过双月仙法?”
桂儿点了点头,“当然了,紫炎天照,双月仙法,七破噬魂箭,是离火双月银桂三国最为高深的武功灵术箭术嘛!好象只有每个国家的嫡系皇族才可以学习的,你师父既然会,那他肯定和双月皇族有关系。。。。”瀛钥怔了怔,却不愿意去想,“随他罢,我没多大兴趣去了解师父的身份。”她坐到了草地上,左手把弄抚摩着胸前那块晶莹通透的挂坠。
只见桂儿也细细的望着那挂坠,良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钥钥,我发现那朔寒颈上也有一条跟你这个一模一样的月型吊坠噢,不过好象又有点不用,但看着感觉很像。是了,都是一样的新月,不过方向刚好相反而已。。。。钥钥,你确定你和他以前没什么牵连吗?”
瀛钥呆了良久,好一阵,她站了起来,“别跟我提他了,我真的不想去想,7年来,每每我回忆起以前的事,就觉得自已处在地狱中一般,我的过去。。。。大概是痛苦万分的回忆罢。不管去逃避也好,害怕也罢,我现在只想和我的过去离的远远的,过去的任何,我永远都不想沾边。。。。”
“说得好,说的真好啊。”忽然她们背后传来一阵鼓掌声,“不好意思,我可能打扰你们了,不过,这位瀛钥同学,刚才你似乎施展了帝国禁止使用的灵术呢?”朔寒慢慢向她们走来。
“那你去告密罢,让人来抓我好了。”瀛钥冷冷的回了一句。
“别,可千万别啊,朔寒。。。。同学,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了,我求求你了。。。。”桂儿竟然跑过去扯着朔寒的衣袖哀求着。
“桂儿,你过来,不用去求他。”瀛钥一脸怒容的看着桂儿高喊。
朔寒拉开了桂儿扯着他衣袖的手,将她轻轻的推到一边,又向坐在草地上的瀛钥走去,“放心罢,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不过做为让我保密的要求,请你和我在这比试一场。。。。”
“可以。”瀛钥站了起来,“不过,假如你输了的话,希望你离开迦楼罗学院,永远离我离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