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就是能和自已所心爱的人紧紧纠结在一起,就如同两条打了死结的细线,纠缠一体而难以分离。然而当我和我深深所爱的人之间的牵绊成了这种纠缠结伴的关系时,彼此之间却只剩下了难以摆脱的束缚。所以,哪怕我和朔寒从始致终就是一场愚弄的错误,无底的悬崖。而那时已被寂寞蒙蔽了双眼的我,却依然不顾你的阻拦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桂儿
永夜天牢
“苏将军,朔寒来看你老人家了。”朔寒轻轻的迈着小步走到天牢外,挥手示意旁边的天牢卫兵离开。
苏摩慢慢睁开了眼睛,“你已经在迦楼罗学院呆了半个月了罢。。。。见到未央了吗?”
“是的,他很好,不过意外的是,他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好,好的令我有点无法接受。”尽管语气甚为愤怒,但朔寒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怒容。
苏摩微微一惊,“发生什么事了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就是他那种不想让任何事发生在他身上的心态,让我无法接受,他完全没明白自已的使命,就算我和他在护之转换的仪式中他所有的记忆被封存之术洗去了,可他毕竟也肩负着双月一国唯一复兴的使命。”朔寒死死的望这苏摩,终于忍耐不住的释放出心里的怒意,“然而他却辜负了我心甘情愿的听由使命给他的一切,他甚至说,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事牵扯上关系,他用我的身体去保护一个被他称为最重要的朋友的毫不相干的女人,他凭什么这样做?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去做?为什么我得默默的独自一人遵从着双月国守护之转的命运?为什么我就得失去家国,亲人,自由去遵从这一切?而他,就用朋友这么个我从来都不明就里的词汇来回应我的一切?”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沉默良久,苏摩才轻轻的抬着头,灼红的眼睛里充满着慈爱与怜惜,又说出了那句每次朔寒来看他都会说的话,“这么些年。可苦了你了,瀛钥。”
“没什么苦不苦的,都是一些注定了要我去做的事。”朔寒忽然平静了下来,“我也不会让未央逍遥于使命之外的,虽然我现在还不会去告诉他他之后应该做的事,但是,为了让他以后毫无牵挂,我会夺去他在觉醒护之力量前所牵扯上的一切。因为,诅咒双子的命运便注定了我们只能在使命的轮回圈里徘徊,离开了这个轮回的话,双月国将失去一切。”
“或许是你太执着了。。。。未央不过就是交了个朋友而已,不见得对他以后会有多大的影响吧?”苏摩无不忧愁的说。
“是的,我承认。”朔寒冷冷的回答着,“为了传承在守护转换前护之力量的延伸,我一直都默默的接受着我的使命。在我的生命中,我便只有这么一个哥哥。便是苏将军你,也只是因为青鸟之主的力量是与我现在所继承的已经熄灭掉的守之力量所依持,尽管青鸟被封印,但至少在它未被毁灭之前,我们之间还是相依存的,所以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所以,对现在以我的身体传承着护之力量的未央来说,他也应该和7年前的我一样,他的生命里,除了使命,只能有我,只能有我这个妹妹!我不会容忍其他任何超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的存在。
迦楼罗学院第一习武场三楼。
自从军事演习之后,每每放学之际,日湄便会来到这空无一人的习武场三楼习练父亲日晷的破阵剑决,这位被称为将军府不世一出的军事剑术天才,迦楼罗军团今后必将成就在“离火九日”之上的少女觉得自已在演习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自已中了守方的圈套不说,其后给他们攻方带来胜利的,竟然不是她和晨曦这两个一班的支柱,新生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而是那两个卑贱无比的平时最不起眼的奴隶和那个与皇室渊源颇深而对她必恭必敬的态度不屑一顾还摆副冷冷的臭脸的朔寒。这个事实实在令得她无法接受。
忽然间日湄察觉到身后一道人影,她急急收剑回头一看,却是那永远一副臭脸的朔寒站在她后面,“你在这干什么?”
朔寒却是难得的对她笑了,“来找你的。”
“找我?”日湄有点不大相信自已的耳朵,甚是惊异的望着这个平时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傲的银发少年,“有什么事你就说罢,我在练剑。。。。”日湄尽管心头对他有火,碍着他那神秘的身份也不好发作,隐隐的下了逐客令。
“有点事情要办,需要人来协助我,晨曦那边已经答应了,希望你也能帮助我,接下来几天会有几件事委托你们去帮我做。”朔寒笑着看着她。
日湄心中无名火气,心想自已平生除了那被视为偶像的离火第一强者,父亲日晷外,从没听过任何一人的吩咐,就算你和皇室再怎么有渊源,也不能在我没答应前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去做吧?她也不再像往日那样必恭必敬,“你凭什么帮我下了要协助你的决定?我似乎没有听从你吩咐的意愿。”
朔寒倏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上又恢复了跟往日一样的冰冷,“那么,我们便来比试一场罢,作为你输了的条件,你得按我的吩咐为我办几件事。”
日湄秀眉一横,“那如果你输了呢?”
朔寒却已经把左手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不会输的,请你动手罢。”
日湄心中愈发愈怒,手中长剑一挺,已然摆上了破阵剑决的起手式,长剑走笔如蛇般划下“临兵斗着皆为我所用”八字。长剑疾颤,无数剑影倏地围击向朔寒,赫然便是破阵剑决中的醉字决。
朔寒却是不躲不闪,左袖一挥,一团紫光流过,瞬间便将周围那无数道剑影化为无形,日湄心下大骇,她认得出来,朔寒使的正是离火嫡系王族才能研习的“紫炎天照”,是离火国最为上乘的秘传内功。尽管日湄平时对朔寒必恭必敬,但也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双月国的遗民,虽然女王岚砂很是看得起他,但竟然将紫炎天照相传于一个双月遗民已经甚是令人诧异,实在是匪夷所思的是这门内功必须得骨骼非常清异,内力修为高深的人方能修炼。这朔寒既然出身双月,那应该是以习灵术修仙气为主,竟然有如此之内功,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认出来是什么功夫了罢?”朔寒冷冷的放下衣袖,“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内力的根源,是女王陛下耗去自已近三十年的修为授传于我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罢。”
“开什么玩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日湄剑势又起,剑刃一荡,直直的刺向朔寒面门,已经使上了剑字决,只见剑气穿舞间,已然封住了朔寒周身大穴,朔寒却还不是加躲闪,左袖前挥,紫气续起,散去那无数道剑气的攻击,右袖继而前摆,轻轻挥荡间,日湄只觉得剑尖一歪,变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带转了方向。
“这是紫炎天照的一招,日引。”朔寒冷冷的说。
日湄更是来火,却不收手,长剑继而向朔寒刺去,剑气转荡,两股剑气倏地从地上挑起,直往朔寒胸前,俨然是一招“挑字决,朔寒双袖一荡,日湄只觉自已的剑刃被他袖间的紫气所封住,不得动弹,只见朔寒又用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圆圈,忽然间双手一摆,紫气夹着长剑,连着日湄一起往前击出,日湄大惊,急忙运功将自已身子稳住,不意自已刚才使出的挑字决那两股剑气此时竟然从地上直扑自已胸前而来,大骇之下,她全然不知所措,眼见就要被自已的剑气所击中,身前那朔寒却又是一挥左袖,一道紫气忽至将那两股剑气散去。
“刚才,我用的是紫炎天照的日回。”朔寒慢步向她走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词是好词,而剑,却未必是好剑。”
“你。。。。你竟然侮辱我父亲的破阵剑决?”日湄又气又怒。
“我无意侮辱日晷大将军,我也知道他被称为离火守护者,帝国第一强人。可是,以你现在的心浮气躁还去苦练这须得净气悠然修炼的剑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多的也不说了罢,既然你输了,那么,按我之前说的,你得按我的吩咐去做几件事!”朔寒向她迎面走来,话说完后,却再看也不看她一眼的朝习武场门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