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雪冷冷的望着解霓裳,“二妹,你的嘴皮子还是如此不加管教,我正办事呢,你来干什么?”
解霓裳带着瀛钥走到主座下的客座旁坐下,只见她碧发如青萝,凝肌胜雪却有着锦缎一般的光泽;面容粉若桃花,一双灼灼的美目,顾盼生辉。面部的轮廓极为深邃,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也无法收回视线。身着那红色广袖流衣裙,纤纤细腰,不足于握,体态翩然,若流风之回雪,自是一番风流。是一种奇异而迷离的美,仿佛远离了红尘,活脱脱从彼之云端走出的临水照花人。瀛钥虽一直和她处一起,但此番见她摆出娇态,心下还是叹然不如。
旁边把日淮更是眼直直的看着她,似乎眼睛已经长在了解霓裳身上。
那白翠雪哼了一声,瞪了日淮一眼,又对着解霓裳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你身后这弟子面生的很呐,应该不是我神殿本部弟子,是哪一处分坛的?”
解霓裳嫣然一笑,“这是我刚收的弟子,特意带她来向白姐姐请安。”
白翠雪愣了愣,“你竟然也肯收弟子,那母猴子也肯学安心养性了么?”她脸上尽带着嘲弄,“不管怎么说,你能做点正事,于已于人都是一件好事,请安就不必了,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有什么事有求与我罢?说罢,咱姐妹就不绕弯子了。”
解霓裳笑容更甚了,“还是白姐姐了解小妹啊。。。。那我就把话说白了吧,听说白姐姐今天捉了两个人,小妹与其中那男子有些许交情,望姐姐能高抬贵手,把他们给放了。”
那白翠雪又哼了一声,“二妹,你倒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整天不务正业也就罢了,现在还和双月遗民勾搭上了。水宫主不理宫事这一年,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以前我念在我们姐妹一场,不想为难你,你现在倒跑来碍我的事,你说,我会答应么?”她似乎对解霓裳恨意不浅,语气冰冷而生硬。
解霓裳却还是满脸的笑容,正欲再言,那日淮却开了口,“师叔,恕小辈多嘴一句,那二人行止不端,又事关我小妹终身幸福,望师叔还是置身事外为好。”
解霓裳却看都没看他,“淮师侄,可我听说,那朔寒早在和你小妹订婚之前就与那女子相识了啊,要说插一腿的,恐怕是你那小妹罢?”
日淮正欲辩言,白翠雪却向他示意噤声,又道,“二妹,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向来最恨双月国人,不管他其它事如何,就以他是双月国人氏这一点,我也饶不了他。”
解霓裳深知那白翠雪的固执习性,也不多再要她放朔寒,便道,“既然如此,还望姐姐放了那女子,这总没有问题罢?”
白翠雪见她出奇的坚持,便也不再拒绝,“这倒可以,碧儿,你这就带你二师叔去三千大狱把那女子放了,二妹,这次就给你一个面子,你也有点自知之明,今后少与些乱七八遭的男人来往。。。。”
解霓裳也不还口,微笑着点点头,“那小妹谢过白姐姐了。”
瀛钥和解霓裳跟在那碧儿后面,从白翠雪的院子里往洞天后面走去,不久便见到洞壁又出现了一个洞口,却被数条巨大的铁杆封住,那碧儿拿出一把偌大的钥匙了洞壁上的一个大孔,那铁杆赫然上升,解霓裳笑着拍了拍碧儿的肩,“碧儿,这次可就麻烦你了。”
碧儿也对她笑了笑,“师叔,师父不在,咱就不说这些门面话了,下次师叔出去游玩记得给碧儿带点好玩的把戏就是了。”两人谈笑风生,甚是亲密,瀛钥看在眼里,心想这解霓裳果然有一种天生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相比之下那白翠雪倒死气沉沉的,严厉且让人无法接近。
“霓。。。。裳,这次的事,谢谢了。”瀛钥拉了拉解霓裳的衣角,“不过,那朔寒。。。。”
解霓裳停下了脚步,把娇唇凑到她耳前,“你先带那女的回去便是,至于那朔寒,我自有办法,至于谢谢么,就免了,我也是受人所托。。。。”说完,于是又朝着洞穴里面走去。
“受人所托?谁。。。。?”瀛钥追上去低声问着,解霓裳笑了笑,望着她腰间的莫离剑,瀛钥恍然大悟,“你也认识皎姨么?”
解霓裳点了点头,“早在遇到你之前,她便告知了我,让我务必救那朔寒那二人,所以,帮你我也是顺水推舟。。。。”
瀛钥心下对那尹皎感激不已,又暗暗佩服她的神通,这女子感觉就像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般,每每在她遇难的时候出现,让瀛钥实在猜摸不透她的身份。
三人在洞穴里走了一会,洞口慢慢变大了起来,十余名若水宫弟子并左右两排站在里面,洞壁端赫然是长长的一线用钢管封锁住的囚室,里面黑压压的关着清一色的男子,皆伤痕累累,衣杉褴褛。
瀛钥心想,这白翠雪也实在是古怪至极,就用用情不专这么个名义,捉了如此多的男人关着,这人实在是不正常,一边想着,突然碧儿停了下来,“师叔,这便是那女子被关的所在了。”
瀛钥正欲扑上去,一旁的解霓裳却拦住了她,那碧儿拿出钥匙把囚门打开,只见桂儿双眼紧闭,似乎是晕倒在了里面,瀛钥又是一急,那碧儿却笑着说,“她被迷香迷晕过去了,不碍事的。师叔,你们带她走罢。”
解霓裳点了点头,这时瀛钥早已走过去将桂儿背了起来,三人又从原路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解霓裳媚然一笑,又凑到瀛钥耳边说,“你带着她这便出去罢,放心,那朔寒我自有办法救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