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名红衣女子,那女子带着无比妖娆的笑容看着他,芊芊玉指抚摩着他那一头银发。
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眼,朔寒便打心底的认为,这实在是一个他生平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朔寒对美丽的女子所下的定义是,即便她迈入闹市中的茫茫人海,却还是能让人立刻能发觉她的存在,她身上那独特的妩媚与艳然似乎和高贵淡然毫不相冲,这是一种突兀存在的气质,和五官并无关联。
这女人的娇艳足以让世界上每一个男子窒息,似乎让人感觉自已的视野有多大,她那妖媚的形象便似乎有多大。想象力有多丰富,她的神情就似乎有多少种暗示。
“欣赏够了么?”那女子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吃吃的娇笑,“你说。。。。我美么?”她竟然把嘴唇凑到朔寒耳边,吹气如兰。
“你。。。。你干什么?”朔寒一把将她推开,脸却不禁红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他倏地想起自已和那白衣少妇及数名蓝衣女子打斗的过程,最后自已是如何被擒却尚不明白,是幻术么?可那些人又是以内功为攻击源的,他思来想去,却犹是不解。
“我叫解霓裳,这里是若水宫,至于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那是因为我垂涎于你的男色,便令人将你捉了来。”解霓裳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朔寒脸又是一红,“胡说些什么,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解霓裳看着他那通红的脸颊哈哈大笑,“你还真信呐,告诉你罢,你是被我白姐姐捉来的,她那宝贝徒弟日淮说你水性扬花,不守夫道,所以她把你关在了这三千大狱中,准备对你用宫刑。”
她说话虽疯疯癫癫,但朔寒也总算明白了大概,心知是日湄在中间搞的鬼,便爬了起来,“你就是那若水三使中的解霓裳?怎么跟个疯女人一样?你说那白姐姐,就是日淮的师父,白翠雪?”这七年他虽深居离火皇宫之中,但这离火第一大教派的事他还是若有耳闻的。心里已然将事情弄明白了个大概。
解霓裳却扁着嘴,“疯女人?这美名我可不敢当,既然如此,那我这疯女人就不在这碍你眼了,你好生在这安度晚年吧,闲来无事,还可以唱唱几度夕阳红。。。。”她说完便转身欲走。
朔寒却懒得跟她贫嘴,又懒洋洋的躺在地下,“你不也是若水宫的么?我可没指望你能救我出去,关在这也好,乐得清净。”
解霓裳却又回过头来,“你不让我救你,我却偏偏要救你,你给我起来!”她对着朔寒娇斥。
朔寒把脸扭到一边,看也不看她,也不说话。解霓裳却突然走到他身前,探下了身子,竟然那薄若蝉翼的娇唇点落在朔寒双唇上。
刹时间,朔寒只觉唇上一软,身子似乎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不一会,他总算回去神来,一把将解霓裳推开,又急又怒的站起来,“你干什么?你是疯子么?”
解霓裳却又笑了,皓齿轻咬着娇唇,“你不就一直喊我疯女人么?怎么样,跟我走不,不然,还想尝尝。。。。?”她暧昧的看着朔寒的嘴唇。
朔寒发现这女子完全无法以常理而喻,便连忙道,“我走就是,不过,你给我少来那些不齿之事。。。。”
“噢,搞得我好象逼良为娼似的,我这不是在救你出去么?”她拿出一串钥匙在朔寒眼前晃了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那守狱弟子身上偷到的呢,让我白姐姐知道可就有我好受的了。。。。”说完,她便一把拉着朔寒往外走。
他们一路上穿过无数间囚房狂奔,朔寒见沿路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若水宫弟子,似乎是晕了过去,心想定是这解霓裳的手笔了。
走出那三千大狱的洞穴后,解霓裳又拉着他跃上了屋顶,
“白姐姐已经入睡了,夜间洞天口只有几名弟子守夜,你直走到了洞口,运轻功逃出去就是了,她们应该奈何不了你。”解霓又突然又把嘴唇凑了上来,朔寒以为她又要干什么疯癫之事,便扭脸躲开,不意却避之不及,竟然被她在自已耳角轻轻咬了一口,“要是还想回味一下刚才的滋味的话,便来这找我罢。。。。:又是一阵咯咯的低声娇笑。
朔寒发觉在这女人面前,自已完全无可奈何的没了脾气,不过毕竟自已也是被她所救,便作了一鞠,“不管怎么样,先谢过了,不过我想问一句,疯女人,你为什么救我?”
那解霓裳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第一,我看上你了。”又伸出一只手指,“第二,金桂花主吩咐我救你出去。”
朔寒心下愕然,又是那黄衣尹皎么,这女人实在古怪,却又屡次对他和瀛钥出手相救/他想了会,又道,“你放我出去,你白姐姐不会怪你么?”
“我刚去三千大狱袭击那些守狱弟子时是易了容的,他们认不出我,白姐姐就算怀疑我,我死不认帐,她也奈何不了我,就算动手,我也不怕她。。。。别说这么多了,你快走罢,不过,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后会有期咯。。。。”解霓裳朝着他媚然一笑,便跃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