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你知道吗?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我不信,或许不能说不信,只能说不甘心,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我所经历的,我所承受的,我所失去的,我所疼痛的,它们于我而言或许确确实实是不可治愈的创伤,却也作为一种不可抹去的存在而光亮着,是不是我们都太注重结果了呢?如果,忽略去被蛇咬到而会危及性命这一结果的话,我们还会恐惧那只是轻轻一阵麻痹感的那过程么?”————桂儿
迦楼罗学院。
日子在虚伪的平静中不可抗拒的流逝,可空气中却有了硝火的味道,说不清的矛盾纠结在一起,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出人意料的爆发出来。
瀛钥再也不让桂儿接近朔寒和日湄,她心里自是对日湄妄图利用若水宫加害桂儿一事痛恨不已,可身份的悬殊还是让她忍下了心头的怒气。
朔寒也不再和瀛钥与桂儿接近,却是和日湄来往甚密,尽管两人相处之时言语甚少,但还是经常凑在一起。
日湄虽深恨朔寒的孤傲自大,却再也不敢兴起波澜,若水宫一事已令得父亲日晷大发雷霆,大骂她一阵后还将三哥日淮软禁了起来,日湄深知是必是朔寒在女王面前告的状,却也不能再说什么,父亲本就是一个彻底的忠君份子,女王的旨意,自是不能违抗的,尽管有千万个不情愿,她心里却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与朔寒的婚约。
惟有桂儿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一番,见了日湄照旧笑嘻嘻的打着招呼,看到朔寒还是会红着脸问好,尽管瀛钥横加阻拦,她却只是用手捏捏瀛钥的鼻尖,笑着示意没事。
一日放学后,班导师突然在教台上宣布,让瀛钥,朔寒,桂儿,日湄,晨曦五人前往教导室一趟。
五人皆不明就里,满心疑惑的走到教导室,前面的朔寒却突然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女王殿下安好。”
瀛钥等人一惊,晨曦和日湄回过神来也慌忙下跪行礼,惟有瀛钥似乎愣在那不知所措,桂儿忙拉着她跪下请安。
岚砂身着一件长长的红袍,笑盈盈的坐在教导室中央的坐椅上,身后站立着学院的教导导师和几名戎装盛甲的离火军士,瀛钥感应着这离火帝国的第一人的内息,却不由生起了些许的熟悉感,似乎在什么时候感应过似的,却始终没想起来。
岚砂挥手示意他们五人起来,脸上挂着与她身份所不相符的亲切,“今天把你们叫到这来,就有件事想拜托你们帮我解决。”
“你们是我离火迦楼罗学院出类拔萃的学生,所以,离火国的生死存亡,也与你们息息相关,当然,我知道你们当中也有被我离火帝国所亡的他国后裔。。。。”岚砂缓缓的扫视过身前的瀛钥和桂儿,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桂儿旁边低低的说,“如果你能将我这件事办好,我会下令让镇南亲王放了你母亲荫兰,让你们母女团聚。。。。”
桂儿倏地身子一颤,事发突然,她全然没明白那岚砂女王的用意,但盼母心切,便是连连点头,旁边的瀛钥虽然感觉事有蹊跷,但看到桂儿满眼的期待,也低下了头去,和桂儿齐声说,“女王陛下吩咐便是。”
岚砂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又走回坐椅处坐下,“事情是这样的,7年前,我离火帝国灭双月,亡银桂之后,一统日月大陆,天下自三分而一合。”
“可是尚有些两国残余,在这七年里妄图颠覆我离火统治,恢复三国并立的原状,于是便成立了三色堇斋,势力发展迅速,与我离火的若水神宫,镜华之城,双月的倚月阁齐名,被称为如今日月大陆的水月镜花四大派。”女王徐徐诉说着,好象在讲着一些与自已毫不相关的事一番,平静而不带一丝焦虑。
“我本责令日晷大将军多次对三色堇斋进行围剿,尽管毁去其多处分坛,可还是因找不到总坛花落空幻地而无法彻底消除。”
女王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在瀛钥等人身上扫去,带着一股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严,“时下离火国国势吃紧,南方以前双月亲王月乾为首的倚月阁在蠢蠢欲动,中部又兴起了一个神秘组织‘银’,而那三色堇斋还在前不久潜派高手进入我离火皇宫中,趁着我出宫之际打伤多名侍卫并偷去了我离火帝国君王玉玺。”
说到此处,女王已忍不住面带怒色的大力拍案,顿时她前面的教导室办公桌台‘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玉玺被盗之事,我也不能让国人知晓,否则会引起民间恐慌,军方自是不便出面。所以,思来想去,惟有托付于你们,朔寒是我一手出来的得意弟子,日湄与晨曦皆是忠良之后,新一代的佼佼者,所以。。。。”
朔寒突然插了一句,“陛下吩咐,自然赴汤蹈火,可那两个废物就不必与我们一起了罢?她们只会拖我后腿。。。。”
瀛钥心中大怒,便欲站起来回骂,却被桂儿拼命摇着头死死扯住。
岚砂女王却没说话,又站了起来,走到朔寒面前把嘴凑到他耳前极细的说着,“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宝贝哥哥,不过,只要你办好这件事,再帮我杀个人,我就可以解除掉苏摩当年与我立下的协议,并把他和你哥哥交还给月乾。。。。”
朔寒猛的一怔,却总算没说话了。
岚砂笑了笑,又站了起来,笑着说,“那夺回玉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托付若水宫与镜华城派出了两派中的精英门徒前来协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