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蓬底下,受伤的是个美貌的女翼人。翼人普遍的遗传都是女的美丽娇俏身形娇小,速度灵巧;男的则高大粗壮,爪子的攻击力极强。
翼人族是分散的居住在高竣的山谷中,族群意识极强。他们是接近天空的种族,却不知为什么,他们被魔法元素过度的排斥;如果他们中出现了会使用魔法的翼人,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虽然如此,这样的体质倒是有个好处,他们排斥魔法,对他们使用魔法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在另两顶斗蓬下,是两个长耳朵的半精灵,秀丽雅致精巧玲珑,但绷紧的脸少了精灵族有的亲和。
在奴隶市场上,他们的价格可不低,是高价格的商品。多数时候都是买来当侍妾或者当成礼物送人。
领着队伍前行的却是一个兽人――一个狮族的兽人芙妮娅,她是队伍中最高大的,也是这队队伍的队长。
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两有余,带头的人给自己人使了个眼色,四个敏捷的剑客拔出了剑,冲向她们。
另一边的暂且没有其他动作,带头的男人向他们的魔法师“建议”用各种强烈攻击的魔法砸向他们。
他们带了三个魔法师在身边,一个风系,一个火系,一个土系。
没有绚丽的技巧,土系的魔法师施展他骄傲的魔法――土棘。
地面上尖锐的锥形石塔像雨后的春笋,急急地往上凸起,直起到小腿的高度才停止。
密密麻麻把围杀的人圈在了锥形的石塔群中,并且像春天的野草一般在逼近漫延。
配合默契的风系魔法师和火系魔法师在土系魔法师布置好障碍后,随之而来的是卷起沙尘的狂风乱舞。
不落人后的火系魔法师使一切更加恶劣,尘土变得昏红,让困在土阵中的芙妮娅一众人闷热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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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野睨了眼后边还尾随的男人。
“拉格勒斯大叔,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我们的比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风野没有停下来,倒退着靠近拉格勒斯的身边,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双脚赤着,昂着头颇带兴趣的问。
站在一脸严肃又高傲的拉格勒斯身旁,根本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顽童。
至于是不是顽童,那就谁知道呢。
风野不爽的是,比试不是都结三天,她对拉格勒斯大叔的兴趣已经消失。自然转身离开。
本以为拉格勒斯大叔也如此认为。
她以为自己已经为拉格勒斯大叔提供了一次淋漓的打斗就什么都足够了。
结果,风野转身离开,拉格勒斯没有选择像臭味相投的高手般――转身,背向而行。让拉大的空旷距离打下一行沉重的字――
下一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光明正大的跟在风野身后,每当风野出色的解决一只在森林中称王称霸的魔兽,拉格勒斯大叔就会屠杀一只更强大的。
现在,估计他们两个都要成为无雷山上的鬼见愁了。
也有额外功的时候――拉格勒斯大叔在半途中遇到一支队伍。
风野隔得有一段距离,听不清楚谈了什么。拉格勒斯大叔倒是一声未吭,对方说了有十来句的样子,拉格勒斯大叔的黑炎刀就出鞘了。
十几条无辜的命就被黑炎刀吸收,黑炎刀中的魔鬼依旧猖狂欢腾,鲜血为黑炎刀提供了这些。
“你很特别。”拉格勒斯冷笑着说。
“那也不足以让你像跟踪狂一样跟着个小女孩。又不是恋童癖患者。”风野皮皮的,皮笑肉不笑。
“你不似在祈莲大陆成长的人。”
心快跳一拍,扯笑。“谁规定从祈莲大陆上长成的人是该怎样?凭你,还是凭天上的神族?”
“你在怕?”得意的冷笑。
风野“哼”了声,忽觉得无趣的闪身进入更深更茂密的树丛中。顺手将几株不长眼吸食血肉的魔界花卉给折下硕大的花朵,像丢下粘手的糖纸般随手丢弃。
大如面盘的花朵张着带血的利齿犹自张着,毫无目的,残败地躺在地面上张合着利齿――毫无美感,只有可悲和恐怖。
那些比风野还高大的植物都瑟瑟发抖,而风野却像醉了酒,艰险地摇晃着走避着,东倒西歪着,只是每一步都躲着蠢蠢欲动的带刺的吸血藤蔓,一个勾手就是折下贪婪吞吃的食人花。
拉格勒斯稳步跟着。
而似乎经过了与风野的比试,火魔费尔斯浓郁的魔族气息散发出来,跟一个带着针孔的大气球漏气了般。带有魔性的植物将带刺的藤蔓蜷缩,呈现着谄媚的退避。
知道身后的人还阴魂不散地跟着,风野倏地转身,双眼像是淬了素闻般瞪了拉格勒斯一眼。
但旋即,又像个小姑娘一样笑了,似乎带有自作聪明的胸有成竹。
只是身后那些高大旺盛植物,那些下垂着亮晶晶甜腻腻花蜜的花朵,都那么意有所图贪婪地摇摆着。一如风野常在的环境。
“嘿,拉格勒斯大叔,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