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愕然说道:“怎么不算,我作弊了吗?你们不要说话不算话,叫人嘲笑!”
众人也是哑然,不知道黄毛又要搞什么鬼。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偷不到鸡而惹得一身骚,黄毛岂会善罢甘休?有几个混混是守信用的?颠三倒四可以说是黄毛的优点,更何况一看那个小孩一脸写着是有钱人,黄毛怎么会放走到嘴的鱼呢,一闻到鱼腥还有不扑上去的吗?众人对黄毛的无赖阴狠,只能无声控诉,毕竟这不是他们的事情,看热闹大过劝说。这也是人的劣根。
黄毛转头四顾笑着说:“看有谁嘲笑我,你看看他们脸上是不是都在说,你欠我们四十块钱,打赌是打赌,而且是卷毛了输了管我什么事情呢。”
众人果然鸦雀无声,躲避着黄毛的眼光。从四处聚集的混混们更是嘻嘻哈哈配合着黄毛的气势,鼓着掌说。好像还四十块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小魔女怒斥说:“可是白纸黑字是你们派出一个代表,输了就什么都两清了。说话不算数,你们这是无赖,流氓。本身的教养骂不出什么经典的话,但是已经狠狠打了混混一巴掌。
这下惹怒黄毛,已经撕破了脸皮,就没有在必要装了,于是狠狠说:“我们是流氓,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今天你们必须还我的四十块钱,不然老子打断你们的腿,放干你们的血。”掏出一把折叠刀子,刷刷地把玩着。
众人不由吸了口冷气,见过狠得还没有见过如此狠得,对几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有必要动刀威胁吗?
小马更是欲哭无泪,恐惧的阴影袭取了他,恨不应该来这个地方,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朋友,那种责备如此的刻骨铭心。
陈行也责备着自己,不该轻信他们,弄得很难走人了,开始的时候还可以逃跑的,凭借自己不错的武功,至少可以打到黄毛与卷毛。现在被围了几个圈,里三圈外三圈,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只有屈服了。于是向小魔女和小马说:“你们先走,我殿后,只要我答应给他们钱,就没事的。不过以防万一,你们出了台球室就像政府方向跑,小魔女你去打电话给你爸爸。”
小魔女急道:“那你呢,一定不要和他们硬来,给他们钱,我们一起走。”
陈行低声说:“听话,你和小马一定要先跑,而且尽可能跑快些。”不管小魔女答应不答应,抬头对黄毛说:“我给你们四十,不过你们先让他们两个先走,我相信不过你,不然打死我也不给你们。”
黄毛讪讪地一笑,看着陈行倔强的脸,能够不用武力最好不用武力,不然一报警自己也吃不消,他一个毛孩子还能做出什么花样。“好,他们先走可以,不过你要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真做出什么事情,就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们。”心里也害怕他们报警,呆的时间也够长了,要拿了钱就走人。
陈行目送小马与许欣言挤开人群走出了台球,才松了一口气。
黄毛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还我的四十块钱。”
陈行说:“我还是不放心,等他们再走远点,不然你又反悔。”
黄毛说:“你马拉戈壁啊,你别惹老子生气,不然就不是四十块钱的事了。”
陈行说:“我还在你们手上,你怕什么,再等一会你等不了吗?”
过了一会儿,见黄毛又要张开嘴大骂时,陈行估摸小魔女与小马走就跑远了,一会半会追不上了,于是才慢腾腾掏钱。
几个外人对陈行的沉稳也暗暗佩服,不慌不忙,面对如此的险恶环境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黄毛贪婪地看着陈行居然掏出了几张红票子,暗咽了一口口水,暗道是不是该多敲诈一些。而几个外人却暗骂陈行如此的愚蠢,在狼窝里拿出羊肉,难道数钱就不能暗地里吗,当着那么多的人不是找死吗。
而陈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发觉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钱给吸走了,这才数好四十块钱,向黄毛递去说:“给你,你敢要吗?”
黄毛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手上的钱也被夺去了,接着他惨嚎一声,面孔朝天跌倒,空中喷出一股血雾。
就在众人愕然至极,陈行拿到身边早留意的台球杆,劈头盖脸地朝众人打去,要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哎哟哎哟声不断,混混们避之不及,纷纷上蹿下跳四散逃窜,陈行不费什么劲力就杀到了台球室门边,台球杆虽然质量不错,但是还是断裂了好几截,握在手上已经没有丝毫作用了,一寸短一寸险啊,于是向着追出来的人狠狠地甩过去,阻碍他们的速度,这才夺路而逃。
陈行虽然年龄小,十二岁还不到,但是常年劳动的缘故,尤其这一年做为家里不小的劳力,力气增大了不少,七八十斤都能挑起。更主要的是从小习武,虽然没有入门,但是也锻炼了他的敏捷度,对付一些还不入流的混混还是不怎么吃力的,更何况是在他们没有丝毫防备之下的,自然捡足了便宜。
陈行出了台球室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似的。混混们鼻青脸肿追出来时候,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了,吃了大亏的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还没有那次如此让他们落面子,一窝蜂追上前去,能够拿得东西全部拿了。地上的石头,砖头握在手上狠狠追着陈行。
陈行回头一望,马拉戈壁啊,黑乎乎的一群人追过来,可不能往家的方向跑,只能往政府门前跑,最好是公安局方向。
于是几十人追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在正街上追打着,石头与砖头如雨下一般,许多店面都被波及了。幸亏不是赶集,街道上的人不多,要不然还要牵累多少无辜的人。
一个正在理发的人,闭目美滋滋地享受着头部按摩,忽然哗啦啦一声,店面玻璃碎了,惊得跳了起来。一块砖就横亘在他面前脚下,他心拔凉拔凉的。
一个卖猪肉的正在剔骨头,如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锋利的尖刀得心应手,他不知道每天打磨了多少次了,可以说比爱人都亲切。可是发觉手上一空,抬头一望一个混混夺了他的刀就跑,后面更是一群混混们。
黑社会群殴么?可是前面只有一个人跑着,后面一群人追着,是不是那个人夺取了老大的妻子,给他们的老大戴了绿帽子,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不至于劳师动众,那个小子还真有福气,那个黑社会老大就是新市场开赌场的那个,包养了好几个女人,个个都是水淋淋的,也不知道那小子上了哪个?一个市民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