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窜,他可不敢跑直路,要不然落下的石头砖块早把他砸晕在地,但是背部也挨了好几块石头,生疼不已。
镇里人大多数都认识,听说追着一个外人。一个外地人还敢在镇里嚣张,打伤镇里人,这还了得?一窝蜂似地上去帮忙,尤其是还未成年的好事者,队伍越来越壮大,从街头一直到街尾到处是跑着的人。
前面就是政府大门,陈行大喜过望,回头一看,有个瘦小的混混追到了跟前,人虽然矮小,但是却跑得够快,尤其是两条短腿频率就像风一样。
叫你追,陈行一板砖甩过去,恰好砸在他头上,顿时头破血流晕倒在地。周围摆摊的人吃惊不已,还没有见过这么狠得角色,更何况后面一群不要命的混混。
追上前来的混混们,见同伴头破血在地,顿时怒火冲天。流血非但没有阻止混混们的脚步,反而刺激他们攻击神经。于是小摊小贩的称砣、扁担都被抢了去,街道一团乱麻,市民也跟着遭了殃,车被砸的遍体鳞伤,菜被踩得遍地都是,鱼桶碰翻了,鸡鸭笼子被踩扁了,真可以叫做鸡飞蛋打。
这时接到镇长电话的警察出动了,一看也是心惊不已,还以为是市民暴动,整个镇子都在暴乱。向来没有如此大的事件发生,首要情况是保证政府部门的安全,其次是不是请求上面武警增援,或者请求军队的支援。
目的地再望,尤其是政府门前十几个警察整装待发让陈行放心下来,飞快地向前冲去寻求庇护。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不得上前来。”
“我,我”陈行上气不接下气收住脚步。
“刘叔叔,他是我的好朋友。”小魔女上前去拉陈行。
“小刘,这是县委书记的外甥。”镇长说。
警察局局长这才让陈行进了政府们。这是混混们也追到前来,看见警察也愣了,尤其看见他们手里的警棒,盾牌,有几个甚至拿着手枪上了膛,不由得停住步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越聚越多,都不理警察的威慑要求散开,黑压压的一片,甚至小摊小贩都围拢过来看热闹。这就让混混们壮了胆,威胁着要交出人来,扁担刀具相互击打,声浪震天,几个胆小的警察腿肚子打着颤,拿着警棒的手在哆嗦。于是让根本没有法制观念的混混们更加嚣张,认为警察就是纸老虎不敢掏枪打人的的。拥挤着上前争夺警察的武器,突破政府大门直接上去抓人。警察一退再退,大声吼叫着冷静,已经退到门里去了,无路可退。
“啪”的一声枪响,警察局局长向天开枪示警,要求他们冷静。
众人一愣,有几个人还是被吓住了,可是有几个不要命的混混真以为警察是不敢开枪的,他们在镇里横行霸道成了习惯,有几次把人砍成伤残也不过是陪了些钱,上警察局喝了一杯茶就出来了。
更有几次,计划生育警察上门逮人,逮错了人,警车都被掀翻在河里,也不见得有个屁放,而且还上门道歉呢?
于是在镇里不是政府的力量大,而是谁的势力大说了算。地皮有钱不一定买的下,要看人,同等的价钱,他能买的下不一定你能买的下,更有的标价,他标个三万却没有人敢标四万。所以镇里许多政府部门的地皮想卖却一直没有卖出去,并非地皮不好,而是好的很,却被人威吓了没有人敢买,一直就这么荒芜着。
凡此种种,助长了镇里市民的嚣张气焰,多生子女好人多势力大,不是打就是杀,外来投资环境也没有。而上几届政府不得力的措施更是加剧了这种迂腐,欺负胆小的让利大的,让市民叫做土匪政府。
这次也一样,混混们叫嚣着不肯让步,不愿警察的调查,要求警察把人交出来,不然踏平政府。
“退下,退下,你们把武器放下,这是违法犯罪,是要坐牢的。”
“我们把武器放下,你们怎么不放下武器。”
“你们有什么不满,我们到警察局把事情弄清楚,不会偏袒谁的。”
“你们警察就是土匪,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办,你们把人交出来,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胡说八道,同志们不要起哄听他的,这可是冲击政府要坐牢的。”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赶快交出人来,不然我们要冲进去了。”
十几个警察拼命顶着蜂拥的人群,可是几个混混趁乱要去下他们的枪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事。
警察局刘局长见此,无可奈何之下,要求警察出手,于是十几条警棍向着冲在前面的混混一顿打,这才稍微地控制住局势。
但是拿着武器的混混们,拿扁担的锄头的直接上前和警察乒乒乓乓混战起来,一个拿刀的趁乱甩了过去,砍伤一位警察,事态更加严峻起来。
警察局刘局长啪的一声向天又开了一枪,明枪示警,吼叫着要真的开枪了,但是红了眼的混混哪里听得进去,石头砖块雨一般地向警察砸了过去,两名警员直接被砸晕在地,其他的都挂了彩。
噼里啪啦一顿枪响,十几位拿武器的混混被击伤在地,一位拿刀的混混直接被枪决,一干混混这才愣过神来,手上的武器噼里啪啦掉在地上,见武警的枪对着他们,不由的都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有一个倒霉的混混头脑一片空白,手里拿着锄头不知道抛下站在那里,一声枪响他的手臂中了枪,他才知道挂了彩,看见自己手臂血吐吐外冒,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一干跪倒在地的混混吓的大小便失禁,有几个晕倒在一边。
外围的混混才一哄而散,恐惧害怕逃了回家,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这才知道冲击政府不是好玩的。
这时候从县里支援的武警赶到,几辆装甲车,一队队手里端着冲锋枪的官兵,有条不紊地居住要塞,把十几个混混不由分说拷好压上警车,押解到县里。
望着地上石头扁担,还有斑斑血迹,陈行心里绝不好受,但是也没有什么愧疚之色。并非他故意把事情捅的天那么大,实在是他们太无法无天了或者说是不知道好歹,四十块钱酿成了一场大祸。
耳朵里还有噼里啪啦的枪响,真是心有余悸呀,人还是要收敛点好,不要以为政府是腐败不可救药的,要不然在子弹面前人什么都不是。陈行不得不配合警察去警察局里录了一份口供,虽然说他是动手在先,起因是他。但是整件事情性质完全变了,变成了流氓地痞带着武器冲击人民政府,极其恶劣的反动事件。
当陈行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鸟也已经归巢了,天色渐暗,镇里却还是沸沸扬扬的谈论这件事。陈行可不敢到人群里走,不然让人认出来还不知道别人说什么话呢,人云亦云的。镇长害怕他受了惊要送他回家,可是他害怕家里知道担心,就宛然拒绝了,镇长只能嘱咐他留神机灵一点,明天出去躲避一下一段日子,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回来。
“小行你怎么才回来,玩也不看着时间,别人都吃饭了你还在外边。”陈母坐在客厅里,菜已经摆在桌上了,却还没有动筷子。
“娘,今天我玩的晚了些,以后我会注意的。”陈行低着头说,让母亲担心心里也是很内疚,如果让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吓晕过去,那只能瞒天过海了。
“嗯,那快去洗手,我晚上做了你最喜欢的豆角炒鸡肉。”陈母笑着说,眼睛却对着大儿子陈栋,大儿子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好像什么东西他都吃,从来不挑食。秀气的像女孩子一样。
陈栋看着弟弟吧唧吧唧地吃,于是说:“小行你吃饭还真热情,发的声响那么大。今天你上哪里玩去了,明天我们去钓鱼好不好?”一直不了解弟弟,话向来说的少,但是知道他是喜欢抓鱼的,但是却不喜欢吃鱼,好像抓鱼比吃鱼更过瘾,有时候家里都吃腻了,就把鲫鱼用烟熏干放起来。即将要迈进大学时间也少了,应该多和弟弟交流交流,我这个哥哥还真做的失败,都说长子如父长嫂如母,可是我从来没有好好地和他说过一次话,总是认为他小。
“呵呵,我喜欢吃的快,也过瘾,这样才有满足感,吃了才觉得饱。更主要的是娘做的好吃,我到别人家就吃不饱。”陈行笑着不忘吹捧母亲。
“你这孩子,慢慢吃,不要咽着,多和汤,净喜欢吃干的东西,没有营养。”陈母递过一碗汤。
“哥哥,你喜欢钓鱼吗?”陈行不解,许多次出去抓鱼,哥哥总是拒绝说要在家看会儿书,“我知道镇里哪里鱼多,鲤鱼我觉得还不如鲫鱼好吃,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去钓鲫鱼,要小一点的鱼钩才能钓上来。”
“嗯好的,你明天带我去就成,家里有鱼钩吗?”陈栋问道。
“有有有,我和小魔女经常去的,大小鱼钩都有,明天早上挖一些蚯蚓,炒一捧米就够了,我们叫上小魔女一起去,她也喜欢钓鱼,不过每次都是钓上的是虾米,呵呵。”陈行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