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政府门事件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原本平静的湖面,湘妃镇一时波涛暗涌起来。对于湘妃镇民来说,让他们认识到了法律的严肃性,国家机器并不是摆设,一旦危害到人民国家的利益安全那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至于肇事者家庭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儿子患了事被警察逮捕起来,也就是拘留几天,父母花一点钱赎回来就是,可是这次任凭钱财关系都不能动摇上面对这次事件处罚决心的一分,因为事态的严峻性,从重从严从快处理,依据程度的不同一干流氓被判了二十年,十年的不等,当场被击毙的是罪有应得,而且家里还被处以罚款。整个县都在严打流氓团伙,警察频繁出动,凡是见着染发穿着花里花俏的,不问缘由逮起来批评教育,登记在案,屡教不改者处以拘留罚款,从而整个县安宁了许多,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当然这些都是老百姓关注的话题。
那些涉及黑社会的事业损失无疑巨大的,人员不是跑路就是偃旗息鼓起来,以他们的话说不懂得埋头做人就不懂得抬头做人。但是对于这次事件起因还是莫名其妙,不就是四十块钱么有必要去和政府对着干,没事吃撑了?或者有心人是调拨起火,从而来一次打击洗牌?而叫做陈行的人自然调查的一清二楚,十一岁的孩子,与官员的关系不是很硬,但也是一句话惹不起。
有利益的损失,必然有利益的获得。湘妃镇镇长许学海无疑是最大的收获者,强硬的作风让一些原本对他上任镇长阳奉阴违的官员,也不得不重新申定自己的立场,选择站队。因此他的镇长的地位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确立起来,是一个为人民做事的好官员,敢于和不法份子做斗争。
县委书记陈东华与县长唐子轩的争斗在此之前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你来我往各有胜负,但都是鸡毛蒜皮不疼不痒的小事,没有根本性变化,可是这次事故暴露出来的湘妃镇不少的问题,而湘妃镇上一任镇长却是县长的人,里面混混牵扯出许多县长的人来,自然而然是被打击取缔的。至此县长不无郁闷地采取紧急措施放弃一些人与利益,配合这次口号还一个安宁的环境给老百姓。
周瑜也获得一些好处,与他打对台戏的新市场的赌场已经被县里盯上,不得已,白天闭门,晚上才偷偷摸摸地组织几个镇里人小赌几局,维持着是一个赌场的名义。而周瑜的赌场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原本预期去上海大干几把的也是推后了。周瑜当然知道这次事件是陈行捣起的,为此他没少受镇长的批评,因为对陈行与镇长女儿的保护不力置其于危险之中。对此周瑜很郁闷,由于他在县里玩耍手下也没有几人认识小魔女陈行,手下虽然目睹对手的混混们追砍杀一个小孩,但是事不关己也就乐呵呵笑看了。幸亏两人都没事,周瑜理亏地承认错误,与镇长虽然说有了隔阂,以后可以将功补过。
陈行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第二天约好小魔女与他大哥去钓鱼,小马也加入进来。
大哥陈栋对于钓鱼是一知半解,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想多和弟弟聚聚,了解了解他的一些想法,所以路上一直询问陈行的一些信息,也说一些人生的哲理。
钓鱼其实也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鱼竿鱼钩,对付各种鱼的诱饵,不说耐心也得需要眼观,选择一块好场地是一个必要条件,水太清太浅不会有大鱼的,太浑浊太深也不好。在寒暖水交汇处是捕鱼的最好天然场所,温度适合、无机物充足因而小生物在那里繁殖,鱼虾自然喜欢去那里捕食。
抓一把炒香的米糠抛在河面上,把鱼竿垂下,第一抹阳光出路,露水闪着光芒,正是初晨微风徐来的时分。这还是中夏,天气依旧炽热着。
见陈行用苍蝇小心翼翼套在鱼钩上,小马就说了:“你用苍蝇钓鱼也太搞怪了吧,都是用蚯蚓钓鱼的,你这样能钓上鱼吗?”
陈行笑笑莫测高深说:“那要不要比一比,看谁钓的鱼多,怎么样?”
对陈行事事出人意料已经见怪不挂的小魔女,怒瞪了一眼陈行说:“就你事多?苍蝇也能钓鱼怕我不知道,小马不要和他赌,要赌就赌谁钓的鱼大,怎么样?输了的要请客,敢不敢?”
陈行讪讪地笑了笑说:“不和你赌,我这个是专门钓鲫鱼的,大鱼钓不上,这回你倒是精明了。”
小魔女说:“什么这回我精明了,平常我很笨吗?你就会故作深沉,最看不起你了,哼。”
小马明白了说:“原来苍蝇是钓鲫鱼的呀,鲫鱼的确好吃,都是太小了,要钓许多才能够一顿吧,不如鲤鱼一条就可以做红烧了。”
小魔女打击陈行说:“就是,少在那里得瑟了,小马我们钓鲤鱼不理他。”
大哥陈栋也在哪里呵呵直笑,更让陈行郁闷,忽然手里鱼竿一动,陈行大喜说:“看鱼上钩了,鲫鱼就是好钓,哈哈,不比你们差吧。”谁知道刚说完就打嘴巴,钓上一只拇指大的龙虾,引得众人哈哈嘲笑。
出师不利,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没听说过钓鱼能钓上龙虾的,陈行气愤地对鱼桶里的龙虾说:“龙虾啊,龙虾,我钓的是鲫鱼可不是你呀,你来搅合什么?小心我把你生吃了。"
给了小魔女嘲笑的机会:”切,你只有钓小虾米的份,它们还是看的起你,不让你空手而归哭鼻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不然龙虾都没得钓。“
陈行气的吐血三升,叫着劲非得让他们看看自己钓鱼的手艺,凭借着过往的手段,应该是无往不利的,谁知道第二次钓上来还是一只龙虾,啊的一声:”呜呜,不要这么折磨我呀,我没有得罪你们龙虾,扯淡,虾也扯淡了。“
小魔女乐翻了天,拍打着草地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哟,哎哟,笑死我了,就你这水平还敢说手艺,趁早回家种田,小心大话把舌头也闪了。“
陈栋安慰笑说:”估计这对龙虾是夫妻,不忍心一只独享福,所以都跑到你的鱼钩上了。“
一败再败,陈行不敢轻易抛竿了,这不又给了小马的机会钓上一条巴掌大的鲤鱼,小魔女更有嚣张的本钱了,频频给陈行嘲笑的脸色,让他很是不好过。
空手而归吗,不能。陈行咬牙抛下第三竿,半天钓出一条小小的鲫鱼来,好歹是一条鱼了,虽然小但也能宽慰他上进的心了,小魔女自然稍微讽刺了几句,却也不能说什么都不是了。
邪门,太邪门了,难道鱼也睡觉,没有早起,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难道这个道理鲫鱼不懂吗,看来得好好教育它们,陈行嘀咕着。
鱼桶里的鱼多了起来,鲤鱼钓上来两条。桶里的鱼大多数是小马的功劳,看来小马也是喜欢钓鱼的。而小魔女呢也掉上了三两条,可爱的紧的鱼儿就像她一样,不时她还往桶里观看,说某条鱼是她钓的。陈栋也钓上了一条,也让他感受到了收获的乐趣,的确钓鱼比吃鱼都有意思。
农民也到田里看水,估摸着什么时候稻子熟了,要乘早把水田的水放干便于收割水稻,见几个人闲的的钓鱼,不无小小的鄙视观看了几眼又匆匆地走了。钓鱼也许是小资产阶级的情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