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连跳带跑的奔向拉文克劳塔,心里抱怨着不许在校内用消影术的限制。弄得毛衣之下,一身都是汗。她远远看见这座塔,很陌生。事实上她当校长以来,似乎没有正式探访过这个地方。为什么?也许,就是为了从前的张秋和围在她身边的小女巫吧。自小她们就是那么爱说三道四的一群,诬陷赫敏抢了张秋的男朋友、引诱克浪、爱表现自己的聪明麻种、爱玩弄男孩的狐狸精……
暗箭一样得要命的言语攻击,叫她根本没有防备的可能。印象中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是这样的早熟。彷佛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真的,讨厌得要命。
她人还未到,拉文克劳的女级长已直奔而来,“校长!这边。校长,我们要快一点。"只见女级长满头是汗,心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厉害。
“发生什么事了?"赫敏边跟着跑边说,级长迟疑了一会,才走近赫敏的身旁,在她的耳伴轻声说。
“丽达,她在房中,她……快要生孩子了。"“什么?"赫敏听到自己的惊叫声,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却又强装冷静,“我们跑快一点。"两人飞也似的直奔上六楼,幸好这是学生们到霍格莫德的星期天,没有太多学生在塔内。她只好这样安抚自己震惊的心。
六楼,张秋的层楼,最尾的一间房,张秋的房间。不会是窗台左边的床吧?赫敏一进房已听到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噢!在张秋的床上。天呀。早熟是会传染的吗?这个丽达也未免是过份地早熟了!"她在心里暗暗惊叹。
“庞弗雷夫人跟学生们到了霍格莫德,我们……我们也必须通知你。"唐克斯胆怯的像做错事的小女巫,“对不起,校长。我怎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令她怀孕的。我们的长袍又宽又长,下面藏着一枚原子弹,也不会让人发现。"赫敏呆呆的看着丽达和照顾着的麦格副校长,“我……没修读过产科!"“丽达不肯让我们送她到医院。而且……"麦格副校长走来,在赫敏的耳朵上说,“若事件传出去,我们要如何向校董们交代?学校的声誉也会受损。"丽达突然痛的大嚷起来,吓得赫敏魂飞天外。却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她的床边,一面在脑内搜索所有可用得上的知识。她温柔地鼓励丽达,使她安心下来。
“放心,我会帮你的!"可是,当她看见一大滩的血从丽达的身体涌出的时候,当一个小小的头颅要钻出来的时候,她感到一阵晕眩,几乎要昏过去。那不是血的多寡问题,而是亲眼见证新生命的出现,那竟然是如此血腥的!这对没有心理准备的赫敏来说也够吃惊了。
幸好,那婴儿的哭响亮的哭叫声把她的惊悸赶走了。当她双手抱起一个血淋淋的新生命时,她惊慌得身体不断颤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可是,却又有声音在耳边说──“我就是要死也不会生孩子!"
她感到筋疲力尽,幸好庞弗雷夫人终究出现了。她慎重地把婴儿交给她,再在房间施下封锁咒,使声音也不能外传,其他人也不能进入这房间。若房间内的人向外人提及这里的事,她便会实时生出满口的毒疮。像这类的守密咒一向都是她的专长。
她拖着一身血衣说,“一切待丽达睡醒后再说。"说罢,转身才走了两步,她竟啪的一声,像个布玩偶似的瘫软在地上,真的晕了过去。
“噢。校长似乎是过份紧张了!"庞弗雷夫人微笑的,转头向麦格副校长说,“她没事的,让校长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当赫敏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病房,身旁是在看书的麦格教授。她坐起来,抱着膝,自觉丢脸极了,“对不起。我真没用。"她尴尬的抬不起头来。
“噢。才不是。你能把孩子安全地接下来,而且支持到我回来,这是十分了不起的了。"庞弗雷夫人从另办公桌走来衷心的赞赏说,“但校长就没有看过这方面的数据吗?"“看是有看过,但这回不是看书,不是图片。是活生生的。当时我真怕--若处理不好,可会累死丽达了。噢,她可有失血过多了?"赫敏又担心起来的问道。
“她没事,只是很倦呢。唐克斯伴着她和小婴儿,还抱着不肯放手。不清楚的还以为唐克斯才是妈妈呢。"麦格副校长话是平谈的,但一张烦恼的脸是明显不过。“赫敏,我想丽达是犯了严重的校规,实在不能留在学校了。"“我明白的,但我有须要了解她的情况。看看可有什么事可帮帮她。……按你看,会是校内的小巫师干的好事吗?"赫敏的眉也打上结似的,“我们必须加上性教育的科目了。"“唉!我的头很痛。"麦格副校长坐在赫敏的床沿,手按着头说,“从前我看见你、哈利和罗恩,觉得你们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缠的学生,我都应付过去了。可是,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噢,我们从前都很纯情的。根本不同!"赫敏抗议道。
“是的,我们格兰芬多的学生就只是爱玩爱生事而已。最严重的罪行也只不过是把图书馆的禁书偷去一直没有交回、在校内的洗手间制造被禁的魔药、把学校的地底炸毁、把学校走廊变为沼泽、把一个破坏力蛋劲的巨人带到学校……"麦格副校长一口气的数算着。
“麦格副校长,你的记性真好。"庞弗雷夫人见赫敏抵头偏起嘴来。正想为她解除麦格副校长的唠叨,“但他们的确是霍格沃茨和教授你的优质产品,对吗?"麦格副校长笑了,赫敏实时要把话题拉回新科目上。
“这次事件的确显示现在的学生实在有不同的需要。现在的学生比较早熟。"她本想说拉文克劳的学生,但妄下评论不太公平。
“开一个新科目需要不少经费?现在魔法部给我们的拨款可是一年比一年少了。"麦格副校长一向负责处理学校的财政。
“是须要,是正确的,那便要做。经费,我们可以对外筹募的。只是要给我一点空间,让我喘息一会。噢,我真的很倦!"说时,她已倒头躲在被子下。
“我给你两小时吧。你得要尽快处理拉文克劳的事务。"麦格副校长对赫敏一向都是最严格的。赫敏在被下嘀嘀咕咕的却不敢作声。当麦格副校长走了之后,赫敏很认真地数算着从一年级到现在,她有多少本书是从禁书区取来的?又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说,“这就叫坏学生吗?言重了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