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描淡写地说：“上级正考虑把你调到公安局刑侦大队去，你的想法如何。”

听到这话，刘子玄立刻兴奋起来：“这是真的吗？”

吴胜言没立刻回答，把烟蒂戳灭在烟灰缸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子玄一眼：“想去干刑侦，这想法本身没有错，但是，交通警察也是警察，就凭你的工作态度，换一个警种未必能干好。”

“是的，是的。”刘子玄觉得去刑侦大队指日可待了，“上面是不是定了报到的时间，叫我去刑侦大队？”

吴胜言鄙视地看了刘子玄一眼，说：“上级只是电话了解一下你在交警大队的表现，去不去刑侦大队上班，恐怕不会这么快。”

说话间，楼下吵闹声的动静越来越大。吴胜言停止说话，用心听楼下的动静。刘子玄觉得自己真的当上刑侦警察似的，自告奋勇地说：“吴大，楼下吵得不可开交，我下去把事情处理一下，这回一定叫聂疯子再也不会到交警大队里闹腾了。”

吴胜言摆摆手，问道：“聂疯子在大队的大院里闹了多少天了？”

刘子玄回答：“算来应该两个月了，吴大你的意思是……”

吴胜言静默地思考一会儿：“这样吧，你去了解一下聂疯子，如果他真有冤情，又是与交通管理方面有关系，我们就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清楚。他聂疯子天天到大队来喊冤，影响很不好，是真有冤情还是假有冤情，总要弄个清楚才行。”

“吴大说的正是，这事我马上去办。”刘子玄说，“我怀疑聂疯子在没有疯之前，一定受过刺激，也许真的跟我们交通管理工作有关。疯子都有一个共性，疯前受了哪方面的刺激，疯后就盯着那事死死不放。”

吴胜言说：“你去吧。”

刘子玄应了一声，就迅速地走下楼去。到了底层的天井院落里，意外地看到聂疯子与李老头打了起来。李老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如果不是惹急了他，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刘子玄看李老头与聂疯子扭成一团，就冲了过去，把他们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