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完市局决定，看着吴胜言。

吴胜言听了这个决定，脑子里嗡地一响，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侯大台看到吴胜言许久没说话，就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吴胜言立刻清醒过来，说道：“这个决定，是不是草率了一点？”

杨主任说：“我说过，这是市局党委的决定。也可以说，是经过党委成员研究，最后才决定的。”

吴胜言觉得自己好委屈，说：“如果要我说自己有什么看法，我就说两点，有什么不对，请领导们指正。一是这个决定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有点搞突然袭击故意整人的意思；二是决定中说我乱作为，这一点，说得过于肯定，我不同意这个定性。”

杨主任说：“那你详细说说，如果你的理由充分，我们可以向局党委提议撤销这个决定。”

吴胜言说：“聂疯子有没有冤情，现在我还不敢完全肯定，但是，我只是把这个冤情查一查，核实一下，并没有乱作为。如果真有冤情，交警大队的民警在办案中出了差错，完全可以责任倒查。是错就改，才是我们负责的工作态度。”

杨主任突然打断吴胜言，说：“吴大先停一下，我想强调一点，聂疯子可是个疯子。什么叫疯子？疯子就是大脑思维混乱，没有章法，说的话和做的事是不能当真的。你是警察应该明白这一点。不说疯子喊冤，就是疯子杀了人，他也是没有责任的。疯子是没有刑事犯罪责任能力的人。”

吴胜言说：“聂疯子算是云山市的名人，可能在云山市里没多少人不认识他。听说，他曾在政府门前喊冤喊了两年，后来，也就是近一段时间，在交警大队里喊冤。依我个人的观察——也是惯常——疯子疯之前受了刺激，疯后都会对受刺激的事情耿耿于怀，然后用异常的行为进行申辩，希望得到解决。”

杨主任说：“你是说，聂疯子真的有冤情？”

吴胜言说：“这个我不敢肯定，至少目前不敢肯定。但我在他喊冤之中，发现一个细节，可以作为冤情疑点，所以才立案侦查这个事情。我的目的或出发点没有错，只不过是证实喊冤的聂疯子是真的冤枉还是假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