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听了吴胜言的话，立刻来了精神，问道：“吴胜言，你发现了什么细节？”吴胜言看了一眼杨主任，然后说：“聂疯子天天来交警大队喊冤，可他那天说了五年前的6月26日发生了交通事故。这个日子，我已经查验，确实是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我还想，这可能是巧合，是他的胡言乱语，但我发现聂疯子一说到6月26日的交通肇事时，情绪就激愤起来，行为就更加异常。”

杨主任说：“巧合的事不是没有。我在这里再强调一下，聂疯子可是一个疯子。”

吴胜言想说在刑侦大队找到的档案，与聂疯子说的十分吻合，也想说聂疯子喊冤是因为他替人顶罪坐了三年牢，但吴胜言没说。既然自己才开始侦查聂疯子喊冤的案子，就引来了警告处分的事，想必事情很复杂，恐怕不是杨主任所能了解或可以制止得了的。

侯大台听了吴胜言的辩解，兴奋不减，问道：“你认为聂疯子真有冤情？有什么根据？”吴胜言看一眼杨主任，不想过多透露，就说：“我也只是主观臆想，也可以说是合理的推断，聂疯子是有冤情的。”

杨主任听了吴胜言的辩解，很是生气，像是很不尊重他似的，说：“聂疯子曾经因交通肇事，坐了三年牢，这个我有印象，可他的案子早已了结，主要责任人是聂疯子。当然，那时候聂疯子还没有疯掉。这个案子，刑侦大队应该有档案可查，聂疯子直言不讳地把他所造成的交通事故，一五一十地说得很清楚，应该说案件很明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在这里说句不客气的话，吴胜言同志，如果你一意孤行地要这样乱作为，对你的前程是很不利的，也是辜负市局党委对你的一片殷切期望。你年轻有为，前途远大，开玩笑在任何场所可以，但在法律面前来不得半点儿戏的。”

吴胜言本想透露更多的侦查收获，来辩解聂疯子喊冤的疑点，但看到杨主任态度强硬，油盐不进，就暂时放弃，说：“杨主任说得对，我不能辜负市局党委对我的期望。”杨主任听了这话，释然地笑了笑：“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嘛，虚心一点有什么不好？犯点错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犯错才能使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