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说：“真的不知道。”

刘子玄问：“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窦有源的家属住在哪里？”

屠顺发有点不耐烦了，说：“刘警官，你叫我怎么说呢？我虽然在这里当经理，可我与窦有源从未接触过。当然，我是听说过，这个厂子的前身是窦有源当厂长。可我接手这个厂子时，厂房早已改头换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刘子玄觉得屠顺发是个滑头，说：“连保安都知道，佳园小区住了很多原食品厂的家属，你怎么不知道呢？”

屠顺发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反问道：“刘警官，你都知道了，还故意问我这个干什么？你是没事拿我开心是吗？”

刘子玄怕屠顺发下令逐客，就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们干的是警察，就这工作性质，在这里麻烦你，是没办法的事。你配合我一下，应该对你没有伤害吧。再说，公民有协助公安调查案件的义务。”

屠顺发真的下逐客令了，说：“刘警官，你还要问什么？”

刘子玄想到昨天在落子铺那里遭遇绑架，就试探地问：“我最后问一个事，原食品厂的副厂长，你应该知道一两个吧。听说，有一个业务副厂长住在落子铺他儿子那里，是真还是假？”

屠顺发听了这话，浑身不自在地站了起来，慌乱地说：“我知道，我说过，原食品厂的窦有源厂长也好，还有什么副厂长，我一概不知道。”

刘子玄盯着屠顺发的眼睛：“真的不知道？”

屠顺发立刻把视线调开，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刘警官，你是在审问我吧。”

刘子玄说：“不是审问，是询问。”

屠顺发喝了口水，把杯子掷在桌上：“我却觉得你在屈打成招似的，我也觉得我成了你的犯罪嫌疑人。”

刘子玄灵机地反问：“你自己觉得你是犯罪嫌疑人吗？”

屠顺发哆嗦了一下，看到刘子玄一脸严肃表情，突然哈哈笑起来：“刘警官啊，我像犯罪嫌疑人吗？窦有源车祸死亡，我又不是肇事者，我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