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顺发的手机响了起来。屠顺发就接电话，说：“好的，我知道，对不起，我马上就到。”屠顺发关了手机，无奈地摆了摆手，“对不起了，我要出去。”刘子玄就客气地说：“别耽搁你的生意，打扰了。”

屠顺发就礼节地把刘子玄送出办公室。

刘子玄驾车出了食品厂大门，不知往哪里开。想到曾在佳园小区前被烂仔骗了，心里很不服气，再次把车子向那方向驶去。

到了佳园小区，找地方把车停好，刘子玄下车后看到一个老头，就上前问道：“老师傅，听说这小区里，住了很多原食品厂的工人，这里住了食品厂的领导吗？”老头想了想，说：“老领导，应该没有了，有搬走的，有死了的。”

刘子玄问：“你老是原食品厂的退休工人吧。”

老头说：“退什么休啊，只有哪天天就要收我去了。”

听语气，就知道老头有怨气，刘子玄就喜欢凡事探个究竟，说道：“老师傅可别这么说，现在是建国来最好的时期，太平盛世，退休后可要多享几年福，怎么说些不吉利的话呢？”

“别提了。”老头不想说这事，“原来窦厂长住在这里，出了车祸后，他的家属就神不知鬼不着地搬走了。”

刘子玄问：“老师傅，你觉得窦有源这个厂长怎么样？”

老头说：“说实话，人倒是个不错的人，可是，到后来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刘子玄立刻兴奋起来：“窦厂长做了一件什么天大的蠢事？”

老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就把刘子玄引到树阴下，两人坐到水泥长凳上。老头说：“你这个警察，是不是专门来调查这事？”刘子玄说：“也算是吧。”老头说：“你今天问到这个事，我就啰嗦几句。”

老头说得很气愤，大意是，食品厂的职工原来吵闹要卖厂房，上面也有这个政策，可窦厂长扳着不肯，说房价天天长，要等到最好的价格才出手，也好给职工多一些补偿。这样拖了好几年。

老头说：“可是，窦厂长把厂子偷偷地贱卖了，职工们还蒙在鼓里，待厂长车祸死了，职工才知道厂子已经卖给私人了。职工们去政府闹过一阵子，可没闹出个名堂。我今年五十九岁，既没有失业的补偿，也没有退休金。原先都说国营厂子好，我看只有我这个国营厂子的工人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