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说：“墨守成规是稳妥，可不一定有效。”

甄素雪讥讽地说：“你好好美一美吧，我听着。”

刘子玄本想再吹嘘自己几句，但因甄素雪这张损人的嘴，就风凉地说：“你别拿我开涮了，我不过是半拉子警察。”

甄素雪笑了笑，说：“半部《论语》治天下，半拉子警察怎么啦？伟人早有论断，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别贫嘴好吗？”刘子玄突然正经起来，问道：“窦太太说的话，你发现问题没有？”甄素雪没深思，一时也没想出来，但掩饰自己的木讷，反问道：“你说说，我喜欢听你的小说家言。”

“又来了不是？”刘子玄说：“你没觉得聂英俊赔偿了五十万，这个天文数字背后还隐藏一些什么？”

经这么一提醒，甄素雪也觉得不合常理，说：“依你的分析，这背后隐藏了什么？”

刘子玄说：“五年前，依省下达文件的赔偿标准，一方负全责，大约二十万左右。而聂英俊赔偿了五十万。他为什么要赔偿这么多？刚才窦太太的问话中，她没有向聂英俊提出赔偿五十万。下这么大的‘猛药’，是什么原因？”

甄素雪也觉得这么高的赔偿不正常，问道：“你说是什么原因？”

刘子玄说：“速战速决。”

甄素雪更是不理解了，问：“这话怎么说？”

刘子玄启发地说：“聂英俊多次在交警大队喊冤，从他的疯言疯语里，我们找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他替人顶罪的理由——安排工作。他为什么要工作？因为他没有工作。我们可以这样分析，聂英俊没有工作，我也见过他家徒四壁的老家，可以这么说，五十万，聂英俊是无论如何拿不出来的。”

甄素雪问：“那五十万是从哪里来的？他可是真真切切地赔偿了五十万啊。”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刘子玄说，“这五十万，我们可以怀疑是另一个人替他出的。这个替他出钱的人，就是真正的交通肇事者。”

经这么一分析，甄素雪惊诧地张开了嘴，半天没有收敛住。片刻后，甄素雪疑惑地问：“可这事与速战速决，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