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说：“这事，我们可以这样分析，给窦太太赔偿这么大的数目，其目的有以下几个，一个是目的很纯，良心发现，因为生命是无价的；另一个就是让窦太太心存感激，永远不要再提这个案子；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个案子拖久了，对真正的肇事者来说，也许夜长梦多，下‘猛药’五十万，就可以快速了结这个案子。我们还可以这样分析，窦太太老是躲着我们干什么？她很有可能知道这五十万赔偿背后的隐情。”

甄素雪说：“你这么一分析，世上就没有好人了。”

刘子玄说：“如果窦太太真的不知道背后的隐情，那么可以说，窦太太是被人蒙蔽，或者是被人利用了。”

甄素雪说：“那么，是谁叫聂英俊顶罪坐牢呢？”

刘子玄想了想，说：“是谁叫聂英俊顶罪坐牢，我不知道。但我认为，至少有三个人知道内情。一个是聂疯子，现在他疯了，什么事儿也说不清；二个就是死者窦有源，现在他死了，死无对证；三个就是殷副市长的儿子殷小宝，但现在我们不宜与他正面接触。”

甄素雪说：“你说了一堆废话。”

刘子玄说：“我们把这三个人暂时抛到一边，目前调查的最佳人选，就是窦太太，也许她知道很多。”

甄素雪说：“刚才你为什么不问她？”

“我觉得为时过早，我想先从心理上影响她，然后……”刘子玄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们今天贸然叫她来宾馆询问，如果她真的知道聂英俊顶罪的内幕，我们就真惹上麻烦了——我们会有危险——快，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甄素雪被刘子玄吓住了，说：“我就说了，会惹上麻烦，可你……”

两人立刻离开了凌云宾馆。

刘子玄与甄素雪回到交警大队，进了吴胜言的办公室。吴胜言见了他们的脸色不好，问道：“案件查得怎么样？不会碰到麻烦了吧。”甄素雪说：“可真是碰上了一点麻烦。”吴胜言问：“什么麻烦？”甄素雪不说，看着刘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