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虽然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莽撞，但他做出的决定是有效果的，就将把窦太太带进凌云宾馆询问的事说了一遍。吴胜言没有谴责他们，倒是欢喜地说：“把询问记录给我看一下。”甄素雪就把文件夹递给吴胜言。

吴胜言看了询问记录，许久没说话。

刘子玄感觉不对，忙上前自我检讨：“是我怂恿甄素雪这样做的，我做得不对。”甄素雪连忙说：“不能全怪小刘，我也有责任。”吴胜言看了他们一眼，严肃地说：“你们没有太多的过错，而且侦查案件取得了重大的进展，就这一点，应该表扬。”

基本得到吴胜言的肯定，刘子玄就与甄素雪会心地对视一眼。

吴胜言说：“不过，依你们刚才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窦太太真的知道聂英俊顶罪的内幕，你们——当然还有我——都有危险。”

刘子玄立刻就收敛了笑意，问道：“我们怎么办？”

吴胜言暗想片刻，说：“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聂英俊替人顶罪是有可能的。而谁叫他顶罪，这个人物一定大有来头。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或者，至少会给我们的侦破工作设置一定的阻力，说不定，我们会与他们进行生死决战。”

甄素雪噤声地望着吴胜言，不敢惊扰他。

吴胜言继续说：“没想到一件普通的肇事案件，牵引出了一个案中案。这个案中案或许就是一个惊天大案。聂英俊顶罪的背后操手，决不会等闲视之。今天，你们带窦太太进了宾馆询问，这个背后的罪恶操手，一定会采取措施对付我们。”

甄素雪担心地问：“他们会怎样对付我们？”

吴胜言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刘子玄一直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这时插嘴说：“冤案背后的操手，怎么使黑，我不怕，我只担心吴大你。你来交警大队担任大队长还未到一年，在这期间，可以说——我不客气地说——你的工作平平。可是，就是这工作平平，会给他们找到口实，会生发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来，让你的工作更不好开展。”

甄素雪更担心，说：“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还是秘密的侦查案件，虽然有市局侯副局长的暗中支持，可是，一旦出事，怕只怕侯局不敢挑硬担。”

刘子玄看着吴胜言，说：“侯局应该不会这样吧。”

甄素雪说：“我早就说过，这案子本应由刑侦大队来做，可侯局还说，这是特殊的侦查小组。就是这个特殊的侦查小组，也许真的就当上了炮灰。”

吴胜言突然把办公桌一捶，惊得刘子玄与甄素雪立刻闭了嘴。吴胜言说：“你们怎么这样悲观？这冤案背后的操手，再强硬，也强硬不了法律。这天还是共产党的天，一个背后搞小动作的罪恶黑手能翻了天吗？”

刘子玄听了这话，心里热乎，但不敢说话。

吴胜言说：“为了减少我们的工作阻力，在冤案背后黑手还没有弄出大动静之前，我们一定不能闲等，要走在他们的前面。以最快的工作效率，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案子弄清楚，至少弄出一点让冤案背后黑手措手不及的案情来，有了强有力的证据，黑手再怎么使绊，也不过是狗急跳墙而已。”

刘子玄憋不住了，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吴胜言说：“抓住窦太太这条主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