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割爱与不是最爱

秘书的作用主要就是帮老板分忧，一个优秀秘书更要学会主动帮老板分忧。

所以当莫问从房中出来，看到圆惠已在黎雅静带领下一间间屋子地犁庭扫穴时，莫问并不感到意外。赞赏了一句黎雅静，莫问就望着圆惠手上一堆杂七杂八东西道：“大师，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找出来的，为什么我没在屋中看到这些玩意。”

“哦？莫施主你没看到这些东西吗？”

稍稍诧异一下，圆惠说道：“这些东西单一放在一个地方并不能显出作用，但只要他们组合在一起，自然就能发挥出威力了。大概莫施主只是一个个房间查看，缺乏这种整体视角吧！”

“整体视角？我知道了。”

点点头，莫问当然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东西不懂，他也不想弄懂这些东西。

直接将先前自己藏起来的琉璃宝塔拿出来，莫问说道：“大师，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那个浑蛋能用来请神。”

看到琉璃宝塔，圆惠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色：“哦？请神，那个邵栲就是用这东西请神的吗？看来他的确得了一件好东西。”

发现圆惠只是对琉璃宝塔的作用感到惊奇，眼中却没有任何贪婪之色，莫问咧了咧嘴，惊讶道：“大师，难道这东西对你没用吗？原本我还想将这东西当成你的报酬呢！”

“报酬？不用了，帮助世人除却奸邪本就是我辈应有的责任，而且这种天师用的东西，我们佛门使用起来也不顺手，还是莫施主你自己留着吧！”

没想到圆惠这么大度，莫问对圆惠的感觉立即有所改观，至少比起该死的城隍、寺灵，这个被自己踹过一脚的人类却要淳朴多了。

“大师，忘了上次你为我们牺牲了自己的紫金钵吗？”

直接将琉璃宝塔塞入圆惠手中，莫问说道：“虽然这个琉璃宝塔你用起来不合手，但你可以拿它去找人换一件合手法器！这不是比将它留在我手中浪费要好得多的事？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这种事情，也没有能力保护琉璃宝塔。万一被人知道我手上有这东西，那还更麻烦。”

看出莫问真有谦让之意，想想紫金钵损坏后的确需要一个替代品，圆惠点点头笑道：“好吧！既然莫施主有意割爱，那我就承你的情，不客气收下了。”

“什么割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最爱！”

如果有可能，莫问并不想与鬼神一类事情沾边，只是因为伯爵夫人的关系，他不得不与一些鬼魂打交道。所以看到圆惠收下了琉璃宝塔，莫问心中也松了口气，想想追问道：“对了，大师你想好怎么处置外面那个浑蛋了吗？”

“浑蛋？莫施主是说邵栲吗？难道你没有处置他的方法？”

“我哪知道怎么处置他，虽说一次为敌就终生为敌，我也不可能因此就杀了他吧！要不大师你带他去凌云寺剃度？让寺灵管教他。”

关于邵栲的处置，莫问是早就打好了腹稿。

从寺灵当初还想留几个鬼魂在身边这点，莫问就知道那家伙有些穷极无聊，就想对着那些能和自己说话的人宣扬佛法。圆惠是不用寺灵多事了，但如果用邵栲来将寺灵困住，自己也可以少一些麻烦。

眼睛一亮，圆惠点点头道：“这话到不错，虽然我是没法说服他，相信寺灵大人还是有方法的。等我们将宋家大院里的杂物清除干净，立即带他去凌云寺吧！也省得莫施主你还要犯杀戒。”

“杀戒？大师你不是吓我吧！难道一次为敌就终生为敌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知道你在维护殡仪社时立即退走？”

似乎有些感叹，圆惠继续说道：“虽然这种为敌并非一定要分出生死，但看个人性情而论，最轻松的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不然就是见面要斗个输赢。虽然真正会分个你死我活的人很少，但也的确存在。只是以莫施主的性格而言，我怕你忍受不了这种纠缠一生的反复争夺。”

“哼！这还用说？我最讨厌这种纠缠不休的事情了。这边事情我帮不上忙，还是让黎雅静带你四处走走，我先出去看看那家伙。”

交代一下黎雅静好好工作，莫问就走了出去，很快看到正在外面草坪上等待的宋天德家人。

“莫兄弟，事情结束了？为什么不见圆惠大师出来。”看到莫问，宋老太爷就上前询问道。

摇摇头，莫问说道：“还没结束，圆惠大师正在一个个房间解除那些玩意呢！等他弄完了，你们再进去就没事了。这种事情还是他比较在行，我出来看看刚才那浑蛋。”

一边在嘴中说着，莫问就看到白木丹还在一旁时不时地蹬着被捆在地上的邵栲一脚。

至于胖脸男人，早就不知道被宋家人弄到什么地方走去。

看到莫问走过来，白木丹说道：“莫兄弟，这老小子的指头还真够硬的，我还真拿他妈的没办法，你看看怎么收拾他吧！”

接触到邵栲满是怒气的目光，莫问也不管邵栲的几根手指是如何硬挺，上前将塞住邵栲嘴巴的一块抹布取掉道：“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对付宋天德家人，也不管你以后想要如何对付我，但你知道刚才那位大师为什么不怕帮助我对付你吗？”

同样知道一次为敌就终生为敌的事，更清楚自己与莫问的关系绝对不可缓转。

突然听到莫问质问，邵栲皱了皱道：“小辈，你想说什么？难道那老和尚有什么名堂？”

没想到邵栲现在还坚持叫自己‘小辈’，莫问脸上一笑道：“你也看到我对待城隍的态度了。事实上，t市里面最厉害的鬼神并不是城隍，而是凌云寺的寺灵。待会我们会将你送到凌云寺出家，我不管你以前从哪学的本事，你也应该清楚什么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吧！”

“寺灵？现在怎么还可能有寺灵那种东西。”

突然听到寺灵二字，邵栲脸上第一次现出惶恐表情。

知道寺灵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家伙的确能镇住邵栲，莫问也不在乎将凌云寺是如何多了一个寺灵的经过详细说出来。不过弄清凌云寺出了一个寺灵后，真正感兴趣的却不是邵栲，而是一旁的宋老太爷和宋天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