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暴殄天物

学习各种通神之术，重要的就是追求长生不死。听着圆能，也就是邵栲的头头是道解释，莫问满脸的不屑。

虽然莫问并不关心宋天德家人想要如何酬谢自己，但他却不敢对‘一次为敌就等于终身为敌’的邵栲放心。一直盯着邵栲来到凌云寺，看着邵栲剃度为僧，莫问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看来普通人的确容易被寺灵迷惑，特别是那些能够看到寺灵的‘普通人’。

即便刚刚剃度的圆能还是黑脸望着自己，莫问也不想管他如何向寺灵学习长生之道、西天之路，毫不客气地拽着他道：“圆能大师，既然你现在已经剃度为僧，与世俗再没有瓜葛，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付宋天德家人了吧！仅是那个死胖子就能请动你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瞪了莫问一眼，圆能摆出一副嫌隙态度。

虽然圆能已剃度为僧，但可没忘了曾被莫问狂殴之事。即便身在佛门就不该为俗世所困扰，他还是极不待见曾经与自己为敌的莫问。

几人现在就呆在莫问上次替卜筱蔷解除灾厄之气的禅房里，圆能剃度也不是在凌云寺做和尚，而是直接在寺灵门下做弟子。除了那虚无缥缈，也不知道真假的长生之道外，寺灵这种‘庞然大物’足以让任何修心炼道的人一头栽进去不愿出来。

无视圆能的一脸嫌隙，莫问说道：“你干嘛！我只是踢了你一顿，又没踢你小弟弟，当初圆惠被我踢了小弟都没记恨我，你这种小事还想记恨我一辈子？你不嫌累，我还嫌你蠢呢！而且踢你一顿又算啥，我没事就踢这个蠢寺灵来玩着。”

虽然踢不到寺灵，莫问还是偏腿往一旁的寺灵身上踹了踹。寺灵虽然没什么反应，圆惠却一头大汗。

眼角抽了抽，不知道内情，圆能不敢拿这事去问寺灵，转向圆惠说道：“师兄，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对师傅这么大不敬。”

“这是没办法的事，师傅当初也是在莫施主帮助下才成为寺灵的。”

直到这时，圆惠才将寺灵与莫问的关系说了说。为了不让圆能产生误解，圆惠也将自己与莫问的关系，以及莫问身边的伯爵夫人强吞了t大鬼灵，以及黎雅静也是一个鬼灵，林清更是鬼灵分身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完了圆惠说道：“圆能，你就别再和莫施主计较了。他身边不但有生灵，还有鬼灵和肉身鬼灵防身。别说是你，城隍也要忌惮他三分。”

“这小子真有这么强吗？他真这么厉害，为什么只会用拳头对付我，还在我的拈花指下抱头鼠窜。”

看着圆能一脸怀疑的样子，莫问抽了抽嘴角。这家伙自从入了寺灵门下后，立即就将‘碎玉诀’该名了。如果不是念着多一个帮手、多一个好处，莫问知道自己非得臭臭他不可。

但是现在，莫问还是只能一瞪眼道：“干嘛，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都喜欢这种鬼神门道吗？”

“我是被伯爵夫人逼得没法，这才勉勉强强了解一下，你以为我很稀罕这种事情啊！对了，你的琉璃宝塔我已经交给圆惠补偿他的紫金钵了，你敢有意见吗？”

耸了耸肩，从刚才圆惠的介绍中，圆能就知道莫问是个百蛇不僵的人，一脸随意道：“没关系，反正我以后也要重头开始修炼，琉璃宝塔正好可以用来孝敬师兄，师兄的能力增长就是我的能力增长，这种事情我可不需要你这个外行人来教我。”

“外行人？你才是外行人，我就是不想学而已。”

随着莫问胡闹嚷起来，圆能也是一副不依不饶样子道：“不想学？不想学你就是一个外行人，永远的外行人，暴殄天物的外行人。”

“暴殄天物？我有天物用来暴殄你不服气吗？我就喜欢暴殄天物不行啊！而且你知道林清为什么想要肉身吗？那就是为了和我谈恋爱，给我生小莫问，又不是为了什么鬼打鬼的事。我有本事弄几个女鬼在床上耍，你不服气吗？”知道辩不过圆能，莫问恬不知耻地炫耀道。

“你，你个浑蛋，暴殄天物还有歪理了？我发誓要做一个法海一样的高僧，一辈子将你踩在脚下。”

习惯了一次为敌就终生为敌的生活，圆能还是很难原谅莫问。看到莫问一脸嚣张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还在圆能想对自己跳脚时，莫问就大笑着往禅房外走去道：“怎么，你不服气吗？如果不是伯爵夫人现在还没炼化那个鬼灵，你以为我今天需要对你费劲啊！伯爵夫人一指头就收拾你了。”

对于莫问的得意洋洋，圆能无话可说。

直到莫问走出自己视线，圆能脸色才变得凝重起来，转向寺灵说道：“师傅，你说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一个人集到那么多生灵、鬼灵，那家伙以后的发展究竟会怎样？”

“发展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摇摇头，寺灵说道：“原本我也以为他能帮到我只是种巧合，能制伏t大鬼灵也是因为得到圆惠帮助的关系。”

“但仅是好运的话，一个人不可能好运到这种程度。如果他愿意修炼，应该有机会修炼成大神通吧！只是看他脾气那么暴躁，恐怕是没这机会了。除非有什么外部刺激，让他不得不修炼。”

外部刺激？

听到寺灵对莫问的评语，圆惠、圆能都点了点头。

以莫问讨厌鬼神的脾气，他根本不可能学习什么鬼神之道。一个连寺灵、城隍都不知敬重的人，哪可能得到什么大神通。虽然莫问自己是不在乎，但在任何修炼人眼中，这都是一种暴殄天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