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物证和人证

由于姚术只能在经理室中给宋尚香施加鬼气，所以他在经理室做了许多手脚。只是每次做完都要收拾一遍屋子，各种垃圾也显得特别多。

“姚经理，屋里怎么这么乱。”

推开经理室大门，看到满地都是黄色纸符，带着莫问上楼的少女就怔了怔，惊呼一声。即便莫问的视线被少女挡住，但也看到了经理室地面上飘落着一些黄裱纸。虽然莫问无法看清黄裱纸上的内容，但总觉得有种熟悉感觉。

没想到少女竟会在这时跑来经理室，想起是自己忘了关经理室大门，姚术连忙断喝一声道：“别进来。快关上大门。”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呼声，未必能将少女脚步叫住，但由于姚术的喊声中带着自己的灵魂力量，少女不但闻声停住了脚步，伸手一拉，立即就想将经理室大门关上。

“等等，你先下楼去，我有事和你们经理谈。”

虽然不能说没有危险，但想想自己拥有的攻击手段和几个帮手，莫问果断上前一步，拉着黄栀就进入了经理室，顺手将大门关上了。

关上大门，莫问立即注意到屋中角落站着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三十多岁中年男子。姚术的相貌给人一种非常俊秀的感觉，甚至微微有些阴柔。不过与表面上的纤细不同，姚术做的事情却与柔弱无缘。

整间经理室的墙壁都被一个个高大的文件柜所包围，莫问虽然不知道宋尚香要那么多文件柜干什么，但就在姚术站着的房间角落上，最后一个文件柜上还有四、五张黄裱纸没被扯下来。很显然，地面上的黄裱纸都是从其他文件柜上扯下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你是什么人？”

虽然一眼认出了莫问，姚术还是装出一副不认识莫问的样子。双手若无其事将文件柜打开，好像根本看不到文件柜上贴着的黄裱纸。

捡起飘落在脚边的黄裱纸，莫问看了看上面的图样说道：“姥公馆上面的符咒是不是你布置的？你与“走近死亡”游戏有什么关系。”

仅凭姚术不让少女进入经理室这点，莫问就不会被姚术的伪装所蒙蔽。莫问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姚术与姥公馆事件有关，但姚术既然敢欺瞒自己，莫问也不怕给他下一个圈套钻。

听到莫问的问话，姚术双眼一冷，扶住文件柜的右手微微一颤，凝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姥公馆，什么是“走近死亡”游戏，我刚才进来时地面就已经是这样了。这些东西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实话？”

尽管姚术表现得无懈可击，莫问还是不相信他。

主要原因就是姚术站的地方不对，正好站在最后一个还贴着黄裱纸的文件柜面前。还有姚术不让少女进屋的叫声也有些急，如果姚术真不知道地面上的黄裱纸是什么东西，怎么都不可能不让少女进入屋子。

“什么实话不实话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实在想不通莫问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姚术知道不到最后一刻，自己绝对不能在莫问面前表露出能够通神的能力。

对于姚术的质问，莫问没有回答的兴趣，仍旧是千词不变地追问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与“走近死亡”游戏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里是私人公司，我有权请你出去。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不用你来报警，我来替你报警。”

虽然报警只是姚术无奈下的威胁，但一听报警，莫问立即反应过来。想来警方应该还在追查“走近死亡”游戏一事，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报警让警察来对付姚术。即便自己没办法逼姚术说出实话，想必他没有在警方面前继续隐瞒的可能。

想了想，在几个熟识的警官中斟酌一下，莫问还是用手机拨通了庆梦瑶哥哥庆东华的电话。

不说庆东华是自己实实在在的大舅哥，有什么好处自己理应先想到他。庆东华作为省厅高官，各种职权也应该比卜益生、苏炻的大。

“你找我什么事？不是小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

电话接通，庆东华就在手机中闷声质问了一句。虽然听出庆东华的不喜，莫问还是脸上一哂道：“与庆大律师无关，你们警方现在还查不查“走近死亡”游戏的事，我这里有些线索。”

“……你有什么线索？”稍稍沉默一下，手机中突然传来微微激动的声音。

不知道庆东华在激动什么，斜瞅了一眼满脸冷峻的姚术，莫问说道：“我这里控制住了一些物证和人证，但是没有拘捕权，也不知道后续的调查步骤，要不你来接收一下？”

“物证、人证？你确定是物证、人证？有多少人证，你现在哪里。”

“人证只有一个，物证却有很多。你自己过来就行了，我能控制这家伙，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审他，也不方便太多人知道。地址是……”

随着莫问挂掉手机，姚术心中就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直到这时，他才确定莫问是真知道姥公馆和“走近死亡”游戏一事。

有关鬼神一类事情向来不能成为真正的呈堂证供，从莫问嘴中透露的信息，姚术知道现在唯一能将自己与姥公馆和“走近死亡”游戏联系起来的东西就是地面上那些用过失效的符咒。

如果想让自己脱罪，最好的方法就是消灭地上的符咒，并且在警方赶到前将莫问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