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代表家人

与邵栲喜欢将鬼气分摊到许多人身上，以求控制更多人不同，姚术追求的却是一种精英政策、精英效果。

虽然宋尚香不相信莫问编出的“鬼话”，但自从师兄邵栲失踪，宋天德家人也都全部恢复正常，姚术明白莫问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没想到莫问竟有这能力，不知道莫问究竟怎么办到的，姚术第一次在宋尚香身上动用了鬼气，以求能将莫问底细探出来。

至刚则柔，至柔则刚。如果一个人身上只沾染少量鬼气，肯定会像白木丹一样痛不欲生。因为少量鬼气根本无法从自然界中抽取能量补充自身消耗，所以就只能从人体本身抽取生命能量、灵魂能量来维持鬼气消耗。

但如果一个人身上的鬼气积累到一定浓度，那就可以和自然构成一定平衡。不但不会对人类本身造成损伤，甚至还可以帮助人类抵消其他鬼魂、鬼气的侵袭。

可即便如此，姚术还是没想到自己释放在宋尚香身上的鬼气竟然会全部消失。

如果莫问的目的是保护宋尚香，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因为真正行家不可能看不出自己释放在宋尚香身上鬼气的作用。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姚术只得再次在宋尚香身上释放足够鬼气，至少要弄清宋尚香身上鬼气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宋尚香的校外公司只是间小公司，主要做些小型办公机械的代理经营业务，在宋尚香来说只是玩票性质，姚术也没怎么当真。只是趁着宋尚香想要招聘员工时，假借雇佣身份帮她打理公司。

站在宋尚香的公司外，莫问心中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只是间包含沿街两层门面的单进小公司，小到给宋家塞牙缝都不够。

门里并排摆着两张漆木桌子，墙上橱窗内也只放着几件用做样品的小型办公机械，莫问虽然对经营公司不大熟悉，但也不认为这样的小公司又能拥有多大业绩。以宋家拥有的财力，莫问怎么也想不通宋尚香捣鼓这样的小公司有什么意义。

两张桌子上都坐着人，一个是四十多岁中年女子，看起来有些像行政人员，一个却是十多岁少女，做的应该是销售助理一类工作。

即便两人怎么看都不像会弄出鬼气的狠角色，莫问还是牵着黄栀小手走进了这间小型公司。

当然，不是莫问想要牵着黄栀小手，而是在黄栀拉住莫问右手时，莫问没理由将她丢开。

“先生，你想买什么办公机械吗？我们这里有家用传真机、彩色打印机、扫描……”看到易柳走进门面里，中年女子抬了一下双眼，很快又低头下去，十多岁的少女却很快站起身招呼了一句。

扫了一眼两人桌面，少女桌上摊开着一份时装杂志，中年女子面前却是一份财务报表。

没等少女从桌旁走出，莫问点点头道：“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宋尚香是这里老板吧！”

“你找宋经理？有什么事吗？”少女还没打退堂鼓，听到莫问询问，中年女子立即从桌旁抬起脸来，眼中也带上了一丝审视目光。

想了想，莫问可不认为两个女子有可能知道宋尚香真实身份，不然不可能是这种待客态度。莫问也没对她们太客气，直接说道：“我们是代表宋尚香家人来这里看看的，宋尚香的办公地点在什么地方。”

“你说你代表宋经理家人？别开玩笑了。”还在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时，中年女子就满脸敌意地从桌后站起来。

不但莫问年轻的有些离谱，带着一个小女孩来看宋尚香还说代表她家人，这的确容易让一些警觉性强的人产生怀疑。

莫问也没与中年女子争执，更不认为自己有替宋尚香保密的必要。一脸漠然地将双眼从中年女子脸上移开，淡淡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宋尚香的身份吗？那你们知不知道宋家，知不知道宋家大院，知不知道前端时间在报纸上闹得纷纷扬扬的宋天德失踪案。”

“宋天德失踪案？你说宋经理是宋家的人。”这次少女终于抢先反应过来，双眼中甚至还冒出了无数小星星。

点点头，莫问将手指向里面一扇侧门道：“经理室是从这里进去吗？”

“我带你进去。”

看到莫问肯定自己回答，少女脸上立即满是喜色。虽然宋尚香开办这间小公司的行为很难理喻，但如果真能和宋家搭上关系，谁都能想像其中好处。一边在脸上堆满笑容，少女就将身体往侧门引了引。

点头示意一下，莫问说道：“我并不是宋家的人，只是代宋尚香家人来这里看一下，你们最好别让宋尚香知道你们已清楚她身份的事。”

不仅少女，甚至中年女子这时也满脸堆笑对莫问点了点头。

即便莫问不知道她们以前的工作态度，想必她们以后的工作态度也会更积极。

从侧门进去，门后是间小仓库，各种装着小型办公机械的纸箱堆叠得整整齐齐。旁边有道楼梯可以通向二楼，因为少女脚步没停，莫问只好带着黄栀慢慢跟上去。

二楼只有一间房间，房间的大门却是虚掩着，听到里面好像有些声音传出，莫问不禁皱了皱眉头。

察觉到莫问顾忌，少女立即解释道：“先生，这里是宋经理和姚副经理的房间。”

姚副经理？没想到宋尚香竟会在这么一间小公司里为自己安置一个副经理位置，想到少女和中年女子都不可能对宋尚香身体做手脚，莫问心中顿时明白了许多事。定了定神，任由少女将经理室大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