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六节 去后患赵统领明言 立心志屠新兵忍辱_轮回之武林争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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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六节 去后患赵统领明言 立心志屠新兵忍辱(1 / 1)

上回讲到屠金按照赵良臣的吩咐来的前锋营,却被带到了一个叫威武堂的地方,赵良臣也不怪他折了兵刃,却是要他将威武堂中上百件兵器一一舞来。屠金不知何故,但也是人在屋檐下,只好是依言而为。可是屠金本就是不会兵刃之辈,武校场之事也是迷糊中做下的,此时被赵良臣这么一逼,却是心中恨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屠金正演舞着,旧疾也是不合时宜的发作了,好在赵良臣及时出手阻止了屠金挑破堂上的惊堂鼓,屠金这才停了下来,良久之后,心神这才慢慢回复平稳。

汗水湿了衣衫,又在衣衫上干了,出现一圈盐白。新出的汗水又将满是汗迹的衣衫沾在身上,隐隐的发痒,但屠金又不敢伸手去挠,只能坐立不安的忍住,可是越忍越是难受。又是过了一会儿,屠金终是忍不住沉默了,向赵良臣问道:“赵统领,还有别的事吗?”

屠金本来想说,你还有什么手段便全始出来得了,但是毕竟上下有别,万一赵良臣已是没了后招,自己这么冒失的一说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天下哪有谁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事?原来在他将一干兵器演练完毕之后,赵良臣便顾自坐在比武场边上的椅凳上,不说一句话,愣愣的想着什么。起初赵良臣还时不时望自己一两眼,最后竟像是走了神一般,盯着比武场中央硕大的“武”字发愣,当屠金就是一个隐身人,或者说根本不存在一般。

赵良臣被屠金自沉思中惊醒,也是记不起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刚才那番出神,就像是夏日的小憩一般,醒来之后便什么都记不起了。赵良臣望了站在比武场中的屠金,便要招呼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屠金哪能不知深浅,推诿了几句,就地在比武场中坐下,趁机挠了一下身上犹如蚁噬般的奇痒。

见得屠金违了自己的意愿就地而坐,赵良臣心中却是高兴的,窃喜自己没有看错人。其实,赵良臣这般想法也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一个普通军士在这种场合,任谁都不敢与他坐在一起的,这就是礼!

赵良臣胡乱问了些屠金平日生活中的琐事,屠金也是一一直言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隐讳的。赵良臣听后,笑着问屠金道:“从今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如何?”

屠金听了赵良臣此言,心中一紧,这岂不是开玩笑么,于是便下意识的答道:“不。”

赵良臣见得屠金拒绝自己,不禁好奇的问道:“为何?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

屠金望着赵良臣,想了想道:“我是辎重营的人。”

赵良臣听得屠金此言,心中不禁感叹这小子颇有几分忠义,对屠金的好感更多了几分。笑了笑道:“好,随你。不过,昨日与说的事,你可想好了?”

屠金此时也不再含糊,不明白的地方也就说了出来,反正先前也已受了一番折磨,再多一次又如何。于是便道:“赵统领尽管吩咐便是。”

赵良臣见得听得屠金这么说了,并不明白屠金心中在想些什么,道:“我想你与周统领再战一场。”

屠金一听,愣了一下,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好!”

赵良臣见屠金爽快的答应,还道是屠金明白自己的意思,哪想得屠金此时想的还是赵良臣要让他当众出丑一事。接着赵良臣站起身来,在连忙起立的屠金肩上拍了拍道:“依我看来,你若一直现在这般拳脚是难以胜得过他的。所以……我想教你些武艺,你可愿意?”

屠金起立之后听得赵良臣此言,心中又是诧异之极,更是被赵良臣说得云里雾里,辨不得东南西北。既然他存心要自己出丑,何故又要传授自己武艺,难道他还有别的企图?想到这里,屠金又忆起刘方对自己说的话,赵良臣这人心机了得,可是以屠金看来,赵良臣并不像言不由衷的人啊,难道他的城府竟有这么深?还是刘头儿说得有误?

屠金默默的想着,可总是想不出任何头绪来,最后只能是相信自己了。不管刘方说什么,也不论赵良臣说什么,自己多长个心眼儿便是。无论赵良臣是真心还是假意教自己武艺,也不去计较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更不去管他教什么东西,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假意迎合,敷衍过去也就得了,自己再在暗地里加倍习武。哼哼,到时候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屠金望着一脸微笑的赵良臣,心下计定。此时断是不能与赵良臣计较,若是将一干事情都抖在面上,以赵良臣和周书的权势,难受的定是自己无疑,于是便点头应了下来。

赵良臣见得屠金应了,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笑着对屠金道:“那好,自明日起,你天天到这里来找我。刘方那边,我会派人知会一声的。”说完又是邀屠金一道吃了饭再走。

屠金此时听得赵良臣说起吃饭,这才想起自己晨里就没来得及吃饭,不想竟耽搁了这么久,腹中早已空荡。可是他也知道,这饭可是不好吃的,推掉之后便率先出了威武堂。

出得威武堂,烈日已经高挂长空,刺目而苍白的阳光洒在身上,竟有些刺痛。蔚蓝的天空除了那怎么也看不清的太阳便无他物,教场上更是传来前锋营的阵阵演练之声,这个时候也只有前锋营还在演练了。往前走了几步,屠金不禁站定,又回头看了看威武堂的牌匾,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屠金推诿赵良臣盛情的时候,他也问得明白,赵良臣找他并不是为他折了枪械一事,而是见他颇有几分武学功底,然而此时的屠金哪能相信!屠金对着威武堂的牌匾冷笑了一下,一扭头回营去了。

回了营帐,屠金一见诸人均是不在,也不及换身衣裳,便径直出了营房,直奔伙食棚而去,生怕去得晚连汤都不会剩余一口。因为这建安军一万几千人,除去平日里执行任务的一帮人马,掐指算算最起码也有一万余人常年驻扎,故而伙食棚很大,到了就餐时间便分好几个营盘扎下分配食物,所有的军士都在指定的几个就餐点就餐。然而屠金所在的辎重营却是例外,有一个单独的小灶。虽说伙食是一般无二,但人相对多一些,而且好歹辎重营的家伙好歹也是当兵的,成天又干着体力活儿,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辎重营的人都像是被饿鬼掏过一般。若是去得迟了,除了能见得满地狼藉,便只能看到个个滚圆的大肚子了。

所幸,来得伙食棚,虽说已是满地浪迹,但还是有所剩余,屠金抢过去狼吞虎咽了些东西。抬起头来四处寻找刘方等人,却是一个也没瞧见,又是问了相识的几个人,均说没有见得。屠金本想将赵良臣不是为自己折枪一事的缘由说了,虽说他自己都不相信赵良臣说的是真话,但毕竟刘方也曾照应过自己,向他说明白一些免去他的惴惴之心也是好的。屠金没见得刘方,一时也没多想,琢磨着反正有的是时间,待晚些时候再说也无妨。

话说钟岳前日得到马白石的传信,当即在马白石离去之后便派人去了颍州打探消息,此时正在与居永亮一道在帐中吃过午饭,还在商议着什么,但见周书兴冲冲的自外里进来,连忙招呼过来。

周书见得钟岳,寒暄了几句,而后便禀告了些营中的事情,而后便欲离开。钟岳见得周书急忙忙而来,又急匆匆要去,不禁问是何故。周书也是推诿不下,更何况自己跟着钟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于是便将自己与赵良臣打赌之事说了,听得钟岳也是吃了一惊。

那日屠金与周书在教场上比试,钟岳也是亲眼见得的,虽说那小子比起其他军士来是稍微强了那么一些,但绝不是周书的对手。然而钟岳却没听到周书说起屠金在教场上使枪的情节,故此才迷惑不解,为何赵良臣就这么看重屠金那小子,难道那小子的资质真的那么好?赵良臣的脾性和身手钟岳是在了解不过了,可以说在这建安军中,赵良臣可以算是最能打的一个,而且心智颇高。若当初选四大统领的时候,赵良臣的资格有限,恐这建安的统领一职就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了。

想到这里,钟岳忍不住问道:“良臣真的这么看好那小子?”

周书听了,也是颇有几分负气道:“哼,他哪是看得起那小子,而是看不起我!”

钟岳听得周书这话,心中也是好气,周书与赵良臣两个虽说已是生死之交,但就拳脚上各不相服,其实准确的说是周书不服气,赵良臣的勇猛那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于是便笑着道:“我说你们两个啊,都这么多年兄弟了,还这般负气作甚?”

周书听得钟岳这般说了,更是气鼓鼓的说道:“哼,兄弟?他巴不得我无时不出丑。”说完便对钟岳说他要好生习武去了,到时候不但要打得屠金满地找牙,还要向赵良臣宣战。

钟岳望着周书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又望了望站在一旁不曾言语的居永亮,二人又商议起此次打探金军消息的事情来,不过他的心中却已是将这次三个月后的比试记住了。

屠金当夜便将日里的一些事情向刘方说了,刘方也得到了赵良臣派人送去的口信,也没多为难屠金,更是言不由衷的让屠金小心为是,屠金也只是点头应下来。

一宿无梦,次日清晨屠金便起来,也不去前锋营找看守,径直来得威武堂,却见得赵良臣不在,于是便来得壁画前观赏起来。其实对书画来说,屠金并不在行,只是觉得这两只大虫画得很是逼真,就连虎须都画得很分明,数一数竟也能得出几条来,心中更是感叹作这画的人实在了得。

粗看这两只大虫,其状酷似一攻一守。只见攻的张牙舞爪,前扑后蹲,鞭尾有力,连攻带守;守的则是严谨凝神,双目紧逼,前蹲后曲,作势反扑。细看下来,却发现其实在这攻守之间也颇有几分微妙,攻的在一扑不就之下可以立时转守,守的更可以在全神贯注之下转守为攻,一时还真分不出个胜负输赢。而且但就画面上来说,攻守之势是越看越不分明,越看越觉得什么都有可能,仿佛那严谨凝神之虎才是真正的攻方,而那张牙舞爪之虎才是守方。

屠金越看越觉得这图画太玄妙,图中有太多的玄机,不禁“啧啧”两声,恰好被刚进来的赵良臣听见。赵良臣不禁笑道:“你可看出什么了?”

屠金猛地听闻赵良臣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脸上浮起尴尬,禁不住要单膝跪地行礼。虽然屠金很不习惯这样的做法,但是毕竟这又不是真正的下跪,只是一个礼节而已。赵良臣摆手作罢,屠金也乐得顺水推舟,一下子也就站了起来,退到一边站定之后道:“没看明白。”

赵良臣冲着屠金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壁画前,兀自望了一会儿之后,转过身来找了个椅凳坐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屠金说话一般,道:“自古兵法有云:大凡将以五才为体,五谨为用。五才者是为智、信、仁、勇、严;五谨者是为理、备、果、诫、约。这二虎相争也不啻于两将对阵,手足鞭尾牙就如同麾下兵丁,虽畜生与人不同,但大致道理还是相通的。”

屠金在一旁听着,并不明白赵良臣在说些什么,他所知道便是这二虎谁厉害谁便能赢,并没有想太多。此时听的赵良臣说起什么为将之道,虽不明白深意是什么,但也粗略知道了这里挂这幅巨图的初衷,料得这里是将军们比拼的地方。

赵良臣见得屠金听了自己的话没有半点动容,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他一个小小的辎重营兵丁,哪能理会得这么多,再说他能不能识字都成问题呢。赵良臣想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道:“说远了,我们就说说当下的事情吧。我也不瞒你,这次我要你来,也只是为了我和周统领的一个赌约,现在说来与你知道,免得日后你说我赵某人利用你。我说在我的调教之下,你在三个月后能胜了他,你认为呢,你行吗?”

屠金听得原来自己竟成了赵良臣和周书的赌资,心中很是不悦,但是赵良臣这般问,却让他感到两难。自己说不行吧,便是承认自己不敌周书,甘作周书的手下败将,心中不愿;若是说行吧,自己岂不是成了赵良臣和周书二人手中的玩偶?一时之下,屠金也拿不定主意要怎样回答。

赵良臣见得屠金这般模样,也是猜得几分他的心思,接着道:“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正所谓人各有志。但是我想说,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待在辎重营做苦力?难道你就不想出人头地?我还瞧出你心中有些放不下的事情,难道你就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但是没有能力,你又如何面对?我知道你资质尚好,但正所谓良木不遇巧工匠,还是灶膛噼啪响。”

屠金听得赵良臣的话,想起诸多前尘往事。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话,自己举家尽戮,这个仇一定要报。小林子生死未卜,或许早已死了,那些黑衣人,这个仇也一定要报。可是就不是屠杀自己全家的那些人,就连那些黑衣人自己岂是他们的对手?自己现在空有一身力气,那又如何?而后屠金又想起龚虎、颜五、韩齐、沈羽等人,他亏欠的实在太多。自己进军营的目的是什么,想想,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活下去而已,自己可曾想过为小林子报仇,自己可曾想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自己可曾想过为……为那个女人报仇,毕竟自己与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若非她,自己兴许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赵良臣望着屠金脸上阵阵抽搐,知道自己说到了屠金的心上,又是不失时机的说道:“每三年咱们都有一次选拔的机会,以你现在的身手,以你的心智,我相信建功立业的机会还是有的。”赵良臣说这话的时候,他只是想将屠金留下来,这小子的资质确实不凡,怕他失了控制心智的一天,闹出乱子,被毁去了,岂不可惜。而且赵良臣阅人无数,虽是看不穿屠金隐藏在心底的一些东西,但屠金正直义气的性格却是看得分厘不差,故而才这般激将。

屠金思量了一会儿,痛苦的回忆参杂着快乐的往事,最后却是更加的痛苦。心中猛的下定决心,为了给小林子报仇,为了有朝一日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为了不再让人失望,这点屈辱算什么?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这是屠金在万丈瀑时就已经知道的道理。于是,屠金走到赵良臣身前,真心实意的单膝跪地,向赵良臣抱拳道:“一切听从赵统领差遣。”

不知赵良臣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也不知屠金在赵良臣的调教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更不知刘方等人得知赵良臣将屠金纳为“心腹”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屠金欲习好武艺好为众人报仇雪恨的想法能不能实现?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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