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节 阴阳路错走鬼门关 无奈何午夜葬仇人_轮回之武林争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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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一节 阴阳路错走鬼门关 无奈何午夜葬仇人(1 / 1)

上回说到屠金在傀儡营主帐前侥幸胜了田络兴,众人在主帐内又是聊了一会儿,完全还是山寨内的土匪性质,全然不似在军中。这样一来,屠金也是感到气氛颇为融洽,并无十分拘谨,只是众人老是说起先前的比试,让田络兴和屠金二人脸上均是神色难堪。一个胜之不武,一个败之不甘,却也是各自忍下,知道众人是在拿二人开玩笑,并无他意。

上回还说到罗旋听闻屠金被安插在与自己一个都中,而且看样子还会与他同帐而眠,想起前尘往事,心中好不激动,招来一干相识便琢磨起摆鸿门宴的事情。罗旋这人,毕竟也算是个混江湖的人,当初在兴元府时,那可是流源汇的二当家。虽是没多少武艺,但接人待物之能还是颇为娴熟,加之他一张圆滑的嘴,在这傀儡营中更是交了好些个狐朋狗友。所以那些人在听得罗旋这般那般的说了,又加之屠金有暗算周书的前科,更是认为屠金就是一忘恩负义、不择手段、爱耍阴枪的混蛋,当下便议定下来这鸿门宴要如何摆法。

那边罗旋等人筹措鸿门宴的事情暂且不说,单说屠金在傀儡营主帐中与程广等人相聊甚欢,在一股子绿林义气很浓的氛围下,屠金很快便知道了在这主帐中的众人的身份。程广和田络兴就不说了,他还知道了司马南的存在和在座的其他五人的身份,他们均是傀儡营的军使都头,也称兵马使,分别是诨名儿“飞铜人”的破敌都头文熙、诨名儿“穿云刺”的踏白都头袁登、诨名儿“鬼难缠”的游奕都头游肃、诨名儿“混地龙”的鬼娄都头江陇之和诨名儿“离弦箭”的选锋都头潘文骏。

说了也是巧,屠金被安排在了“离弦箭”潘文骏的麾下,还真得与罗旋等人住在一起。众人又是说了一阵,屠金这才离了主帐,被人引去了。

一路上,屠金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还有几分因祸得福的感慨,却也没有注意引路者将自己引到了什么地方。直到听得那引路者说到了,屠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不知不觉,竟是到了帐前。屠金连忙向那引路者道谢,那引路者也是客气了两句便离开了,可是屠金却是感到有什么不对,仔细想来,这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在这个时辰,操练早已结束,一众兵丁又无什么别的娱乐节目,只能是回到自己所属的帐中喝酒聊天或是赌上几手,但在屠金面前的军帐内却是听不到半点声响。再仔细听听,邻近帐中尚可听闻一些低声吆五喝六的划拳之声,可为何……边想着屠金边撩起帐帘往里走,可是当他一抬头,却是吓了一跳,帐里竟有这么多人?!

屠金一下子便愣在了当场,原来在帐内竟是站了好大一群人,粗略估计恐有十七、八个。按惯例,一个军帐定住十员,行军军帐会适量增一些,为何这个军帐内会有这么多人?可是看他模样也不像是在此聚会之类,若是聚会的话怎么可能一言不发呢?屠金这么想着,还道是自己进错了军帐,正欲转身离去,突然从众人中走出一人来,问道:“你可是那个在背后耍阴枪的小子?”

屠金望了望那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络腮胡子,更有一脸横肉,加之他口气不好,竟是凶神恶煞一般。屠金也未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当如何?”

那络腮胡子望着屠金道:“听说你小子很是了得,老子今日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屠金一听,心中豁然开朗,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营房,而是遇到了传说中的“规矩”。话说这“规矩”也正是来源于军营,说简单了也就是老兵欺负新兵的过程,后来才流传出去,在监牢啊什么地方均有类似的情形。屠金瞄了一眼那络腮胡子,也不搭理他,而是自他身边走过,想要将自己的褥席找个地方放了,再铺开来睡上一觉。昨夜已经失眠,早先又与田络兴大战百十回合,此时已是犯困。

可是屠金从那络腮胡子身边走过,却被他身后的众人挡住去路,屠金望了望当着自己去路的众人,见得众人均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禁又扭过头来望了望那络腮胡子。这时那络腮胡子也是转过来看着屠金,而且脸上略显怒意,显是吃了屠金的闭门羹,心中生气,连满脸密匝匝的胡子都在微微颤动。

“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早就听说你小子不是好东西。不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你还当老子与你开玩笑。”那络腮胡子说着便挽起衣袖,一副动手在即的模样。

此时的屠金心中也是生气,自己刚如军营的时候还未遇着这样的情形,不想当兵半年多了还遇得着。其实在屠金刚入军营的时候,未尝没有人不想让他见识一下这军营中的“规矩”,只是他的效用身份就已经说明他还算是个好手,而且他所在的又是辎重营,故而才没遇着。

然而此时则不然,傀儡营在这建安军中充当着一个策先锋的角色,个个都是提着脑袋玩耍之人,好不容易见着一个新来的,怎能不心生妄念?更何况,此时在帐中的十数人均是与罗旋交好,听得罗旋一阵怂恿,加之屠金又被贬去了效用头衔,很明显屠金的靠山前锋营赵统领已不再是他的庇护伞,屠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军兵,哪能不好生欺负一番。

屠金见得那络腮胡子挽袖抹臂,眼睛里更是泛出狼见到羊一般的光芒,而旁里的人更是个个咬牙切齿一般的摸样,心中打定注意: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今日也得闯上一闯。只是这里空间狭小,只怕自己施展不开,若要是这一干人等蜂拥而上,自己岂不是定挨一顿好打?

正在屠金在思量该如何办的时候,这时,帐帘被人撩起,探进一个头来,屠金看时,正是罗旋。原来这罗旋与一干人等商议如何收拾屠金之后便顾自躲到一旁去了,在邻近的军帐内混点时间,可是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好慢,罗旋觉得已是过了几个时辰,了得屠金已该被修理得差不多了。可是当他来得帐外,停驶听不到屠金的呻吟之声,更是听不到众人的笑声,还道屠金没有来,就想进来瞧个究竟。不想,头刚伸进来,便迎来十数道目光,其中便有屠金的一道。

“罗圈腿?”屠金一声惊呼。他哪想得罗旋也在军中,此时见得那夜同在绝命谷中待宰的罗旋,即刻便想到向他打听小林子的消息。

罗旋初见得屠金也是一脸诧异,只因为屠金还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一听到屠金叫自己“罗圈腿”,他的气一下子也是上来了,他也是曾听胡二牛说过叶林和屠金两个小子这么唤自己。也顾不得在自己的安排中,自己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角色,立刻便冲了进来,怒气冲冲的直指屠金,问道:“你他娘的叫我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屠金此时见得罗旋也是激动异常,将臂弯中的褥席就那么一丢,也是迎着罗旋冲了上去,一把抓住罗旋,问道:“你可知小林子在哪儿?他怎么了?”

当初叶林和屠金给罗旋起名“罗圈腿”的时候,一是因为厌恶罗旋,而是因为罗旋本身长得各自比较矮小。故而此时,尽管罗旋也想抓住屠金的衣领责问,但屠金却是比他高大,反倒被屠金先一把给抓住了。急得罗旋大骂:“你他娘的放手。给我放手!”

这时那个络腮胡子见得屠金抓住罗旋,好似压根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也是怒火中烧,一甩拳头,向着屠金的后脑勺抡了过去。

此时的屠金,一盘心思都在罗旋和叶林下落之上,根本没注意到脑后的络腮胡子猛的就是一拳。只感觉后脑勺一疼,脑袋一昏,竟是一下子栽倒在地!

罗旋被屠金倒下的身子带了一个趔趄,向前冲了几步,这才站稳。回过头来再看屠金,只见他双目紧闭,鼻孔中还有鲜血流出,罗旋意犹未尽的又是边骂边踢了屠金一脚,却是毫无反应。

一下子,一众人的心中均是浮出一个念头:出人命了!虽说这帮人个个心狠手辣,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可屠金毕竟是自己人,万一真是一拳头给抡死了,那可不好交差。那络腮胡子更是紧紧的捏着拳头,愣愣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屠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口中喃喃:“我以为他躲得掉的。”

也正在这时,一直围观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而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向罗旋告别,均是说自己突然想起有事要做,便风一样的去了。转瞬间,整个军帐中就剩下望着兀自飘动的帐帘的罗旋和一直盯着屠金不知到该怎么办的络腮胡子二人,均是没有说话。

罗旋终是收回了望着帐帘的目光,望了一眼那络腮胡子,最后将目光放在屠金身上。此时已是没了报仇雪恨之后的快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担忧,入伍之初便悉知的禁令他怎会忘记,“营中械斗者笞五百,致人死命者绝”。这“绝”即是死的意思,也就是说杀人偿命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合适的,除非……罗旋想没到事情会到这步田地,起先也只是为了揍上屠金一顿,打他个半死也就得了,哪想得……

想到这里,罗旋不甘心的伸手到屠金鼻前一探,可这一探不要紧,却将罗旋仅存的那点希望都破灭了,此时的屠金哪有半点气息。这时那络腮胡子也是注意到了罗旋的动作,不禁问道:“怎样?”

罗旋扭头望了一眼络腮胡子,缓缓的站起身来,沮丧的摇了摇头。那络腮胡子一见罗旋这表情,便知大事不好,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就不说这小子不济事呢?只是一拳,咋地,就死了?”那络腮胡子也是不甘心的探了一下屠金的鼻息,确是没了呼吸。

罗旋望了望那络腮胡子,也是想了想道:“齐大哥,事不做也已经做,就算不错也已经错了。当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原来这络腮胡子叫做齐双,出生贫苦人家,是家中老大,一生下来就有别的孩子两个一般重,故而起名其双。他小时候饭量就大,初时还能养得活,可后来在齐双手下又是多了四、五个弟弟妹妹,家中便是养不起他,于是便将他送到有钱人家做奴仆。由于这齐双天生神力,平日里吃得多些,主人家也不说些什么,毕竟他一人能干仨人的活儿。可是后来齐双却是看上了主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做了些荒唐事儿,便欲被主人家扭送衙门,齐双在那千金小姐的帮助下连夜出逃。再后来那有钱人家千金小姐也上吊死了,还一尸两命,齐双知道那千金小姐是被逼死的,于是便杀回曾经的主人家,将满庄园的人丁杀得个片甲不留,而后便落了草。再后来,程广召集人马投效钟岳,齐双便跟了程广等人一道,这才进了军营。

虽然杀人放火的事儿齐双也做过,但是在他的眼里,那些都是该死之人,可眼前的屠金却是不该死的,自己一个错手,竟将他给打死了。若说人不怕死,那是假的,战场上的逃兵和努力厮杀的军士,哪个不是为了活下去。齐双固然也这么想,但他却是不怕死,但是若是这般死了,齐双却是感到颇为不值当。

“你说该怎么办吧。现在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啥也想不出来。”齐双看了一眼罗旋,坐到被众人收拾起来堆在一旁的褥席上,望着屠金的尸身。

罗旋看了一眼齐双,脑子里也是颇为纷乱,但此时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若这事真是传来出去,屠金虽不是自己打死的,但自己也算个主谋,即便没想到要打死屠金,可屠金死了却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这事按情就理,自己也不能望齐双身上推,若不是自己让他来帮自己,他也不会一拳将屠金给打死。怪只怪屠金这小子就像丧门星一般,只要遇着他便没有好事,就连死了也让自己不得好活。想到这里,罗旋又是往屠金身上踢了一脚,还朝着屠金的尸身吐了口唾沫。

安静,是思考的最佳环境,但是罗旋却感到此时的安静犹如一面结实的大鼓将自己蒙在其中,耳边隐约响起嗡嗡之声,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安静之外,罗旋听到远远的传来阵阵操练之声,估摸着时辰,应该是未时刚过。

“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罗旋终是说话了,这让人难受的沉默总得有人打破。

齐双抬起头来,盯着站在屠金尸身旁的罗旋道:“你说。”

“咱们把他埋了不就得了。”

“若有人问起怎办?”

“就说没见着。诶,对了,可有人发现你们在这帐内?”罗旋突然想到了什么破绽。

“除了方才……他们,便没人了。”齐双照实说道。

原来罗旋今日计在帐中设下鸿门宴,在接到消息之后便将平日与自己不是很好的人支开了,故而先前那十数人均是与罗旋平日交好的。每每想到此处,罗旋心中也是好气,平日里都是哥们儿、兄弟,可一出事了,全他娘的跑了!

“那就好。齐大哥,你去叫上一、两个兄弟,咱们晚上就将这小子弄到后山去,随便刨个坑儿埋了。要人少!”罗旋刚说完,见得齐双应承着便欲离去,连忙又加了一句道:“要过命的交情!”

齐双听了罗旋这话,顿了一下,回头望了望罗旋,一扭头,去了。齐双走后,罗旋又是望着屠金的尸身,叹了口气。不一会儿齐双便引着两个人来了,罗旋初时看到有人进账还担心了一下,一见得是齐双领人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罗旋等人秘密的商议了一番,决定各人分头行动。一边要让知道这事的人严守秘密,不管是哄也好,还是吓也好,总之要让先前离去的那帮子人守口如瓶,这事儿,齐双一口便应了下来。接着便是为了与罗旋同帐的人回来发现异常,便要想方设法将那一干人等留在别处,出点“血”算什么?这事罗旋更是责无旁贷的承担了下来,事后想起自己花掉的冤枉银子,罗旋对屠金的恨更是有增无减。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屠金的尸身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免不得有人进出、路过,一晃眼看到,一干计划也就白费了。

但是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上,外面这么多人在操练,不时还有巡逻穿插营中,一时间是没法就这么抗着个死尸出去匿藏的。最后,罗旋只能是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将屠金的尸身藏在自己的被褥下,等到夜里再做打算。

一干事情交代完毕,各人便去做自己的事了。罗旋也是藏好屠金的尸身,突然感到好累,于是便出得军帐,换口呼吸。可是当罗旋出得军帐,却见得天色阴沉,阴风惨惨,灰黑的云层压得很低,还是一般的闷。

不要下雨才好啊!

不知屠金的生死到底如何,也不知屠金的尸身会被罗旋和齐双二人如何处置,更不知他二人的举动会不会引起军营中其它人的注意,屠金这趟黄泉路又会遇到些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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