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屠金不安好心的与薛楤、徐谦三人正游太湖,突然遇到坐收渔利的青龙帮众人前来滋衅,屠金在欧阳龙手下竟是显得拙劣异常,没想到竟是阴差阳错的将小鱼肠当胸插进了欧阳龙的胸口,欧阳龙当即便交代在了原地。这转瞬间的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直到欧阳龙仰面倒在地上,离在数丈之外的牛虎与柳无双这才反应过来。二人飞身上前,柳无双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方铁算盘,当胸便向屠金拍来,牛虎则是跪在地上,扯下欧阳龙的面罩,查看伤势。
直到欧阳龙仰面倒地之后屠金都不相信他杀死了欧阳龙,但是当他在惨白的月光下见得欧阳龙口中吐出黑血时,这才相信是自己杀了他。在柳无双拿着铁算盘拍来之时,屠金尚沉浸在自己杀人了的情绪当中,虽然以前也曾经历过生死之战,但亲身经历着自己将一个大活人变成死人,这还是头一遭。故而,在柳无双的铁算盘拍实在胸前时,屠金猛感胸口一阵痛疼和气闷,“哇”的的拖着一口鲜血,倒飞了一丈有余才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柳无双见自己一招奏效,料得屠金不死也是动弹不得,也没有追上来赶尽杀绝,而是转身去探望欧阳龙的伤势。此时的薛楤和徐谦见得屠金被那蒙面人一掌便击飞如此之远,而且摔在地上竟连哼唧一声都没有发出来,更是吓得缩在一起,惶恐的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屠金,又是瞧了瞧那边正在查看欧阳龙伤势的牛虎与柳无双,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边牛虎与柳无双见得欧阳龙口吐黑血,脸色苍白,显是中毒之象;再探脉搏,只有些许微弱的跳动。二人此时已是顾不得旁里的其他人,当即便将欧阳龙扶坐起来,运气内力便要给欧阳龙疗伤逼毒,希望能从阎王手中抢得欧阳龙的一条小命。
这边屠金硬生生的挨了柳无双一记,口吐鲜血的飞身摔在丈外,一口气被涌上来的鲜血堵在胸口,不进不出,险些活生生的憋死。而且屠金从自己仅存的一丝意识中感到,自己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不但丝毫不能动弹,就连开口说话都成困难。所幸屠金体格健壮,只才没在柳无双的一击之下胸腔断裂,若是那般,即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救他不回了。在憋了好久之后,屠金终是又“哇哇”的吐出两口鲜血,胸腹中通了气息,脑子这才清醒一点,身上也是慢慢的恢复了些许力道。
屠金刚想支撑着做起来,不想却陡感眼前一黑,一个人已跃自他的面前。刚照面看清那人腰间一把大刀,屠金便感觉自己面门上传来一阵剧痛,鲜血眼泪唏哩哗啦的又是流了满面,脑子里更是一昏,一歪头又是倒了下去。原来此人正欲是在屠金身上寻找解药的牛虎,可是牛虎在屠金身上寻了个遍,除了几个碎银之外,便无他物,飞身便退回去站在柳无双身旁护法。
不一会儿,牛虎见得柳无双额上汗珠如水,脸颊上也是憋得通红,双手急速翻飞如蝶,然而再看欧阳龙,却是没见得丝毫好转,脸上更无生机。牛虎见得如此也是满心焦急,这欧阳龙可是欧阳帮主的最爱,欧阳帮主因早年练功走火入魔,没能留下子嗣,对这个侄子可是关爱有加。不但欲将自己的一身武学都传授于他,更是寻便汾州所有的武师前来授业,而且这欧阳龙也是一个练武的好料,这些年来,更是在汾州闯出了不小的名气,照这么发展下去,将来这青龙帮的帮主之位是非他莫属了。可是……现而今欧阳帮主让欧阳龙与自己等人出来做事,增长些许见识,不想竟落得这步田地,自己一干人等回去怎么交差啊?!
牛虎这般想着,又是看了欧阳龙一眼,只见欧阳龙的眼皮眨了眨,还道是欧阳龙有望回天,喜得差点叫出来。就在这时,只见柳无双双手一推,一股气劲输入欧阳龙体内,一口腥臭的黑血冲出欧阳龙紧闭的双唇,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而后,牛虎便见柳无双收功顿势,牛虎赶忙过去讲柳无双扶起来。
牛虎扶起虚弱不堪的柳无双,正欲发问,却听得欧阳龙开口说话道:“可抓住了?”
牛虎忙不迭的点头回道:“逮住了,逮住了。要杀要剐,全听你的。”牛虎正高兴着虚惊一场,不料那欧阳龙一听得牛虎说屠金被抓住了,脸上一笑,歪着身子便栽倒在地。牛虎一惊,连忙放开柳无双便去扶欧阳龙,可他的手刚搭上欧阳龙的手腕,便知大事不好——欧阳龙竟是没了脉搏。
牛虎当下又是惊骇万分,边伸手去探欧阳龙的鼻息边呼唤着平日里相呼的名号,但背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却是让牛虎断绝了所以的幻想。在探得欧阳龙没有呼吸之后,牛虎慢慢的站起身来,望着还是一脸欣慰笑容的欧阳龙,久久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姓屠的小子与欧阳公子比起来,如同一个是天上的雄鹰,一个是地上的小兔一般,怎么会有截然相反的结果?
方才的种种均是欧阳龙的回光返照,牛虎望了望一脸憔悴和沉郁的副帮主柳无双,他的眼神中同样也有太多的茫然和落寞。前一刻欧阳龙还稳操胜券,后一刻欧阳龙便横尸太湖边,任谁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然而,事实终究是事实。待到牛虎从茫然中醒悟过来之后,回头狠狠的看了薛楤和徐谦一眼,吓得那二人连忙垂下头去,随后牛虎的目光落在了还躺在一旁的屠金身上。
都是这小子惹的祸,若不是这小子硬充什么好汉,欧阳公子也不会和他动上手,欧阳公子更不会受他的暗算,命陨当场。想到这里,牛虎又想到欧阳文弼平日里对自己的好处,这次出来之前,自己更是信誓旦旦的要保全欧阳公子毫发无伤,可是……牛虎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只见他拔出腰上的大刀,提身一纵便落在屠金身边,举刀便砍。
此时的屠金躺在草地上,混沌的脑子里一点意识都没有,眼睛里也是茫然的接受着眼前的景象。在牛虎将屠金的脑袋拨过来对着自己时,屠金只见一个蒙面大汉,手中举着钢刀便朝着自己的面门砍来。屠金心中早已慌乱,也是想到了躲,但只怨浑身乏力,力不从心,只能看着那道寒光迎面袭来,隐约中还能听得破空之声。“吾命休矣!”屠金的心底顿时冒出这四个字来,现而今,除了引颈待宰,还有没法子?
正在屠金万念俱灰不敢睁眼去看那刀刃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断喝,那道寒气就这样硬生生的停在了自己的鼻头。丝丝寒意从刃口传来,在屠金的面门前荡了开去,牛虎挥刀引起的那阵气流更是撩起屠金的头发,碰上刀刃的便无声无响的掉落在屠金的脸上,痒痒的甚是难受。
“副帮主,你为什么拦着我?”屠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正是牛虎扭头去不解地文柳无双为何阻拦自己替欧阳龙报仇。
“牛兄弟,砍不得。你这样一刀便了结了他,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再说,咱们回去之后该怎样向帮主交代?”柳无双靠在湖边的围栏上休息了一会儿,终是可以走动了,他慢慢的走到走向牛虎身边,指着屠金对牛虎道。
“那你待如何?”牛虎想了想,也是这般道理。若自己一干人等回去,帮主要是问起欧阳公子是怎么死的,只说是被一个只懂得些许三脚猫功夫的小子暗算死的,任谁也是不会相信的。
“我的意思是将这小子带回去,给他喂下噬心蛊,让他饱受百蛊穿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后再浑身化脓死去,那样方能报得欧阳公子的大仇。再说,若帮主问起此间事情来,就凭那噬心蛊在身,料得他也不敢有半句虚言,到时候我等才不至于受人猜忌,欧阳帮主也定然不受人虚言蛊惑。”柳无双望了望屠金,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牛虎听得柳无双这话,心中也是为之一动。一则这般一刀了结了这小子,确是颇为便宜;二则这青龙帮中鱼蛇混杂,争权夺利之辈也是不乏人在,这样一来,着实可以堵住某些不安好心的人之口。而且他也深知这噬心蛊的厉害,当年帮中有个叛徒被抓了回来,喂下噬心蛊,奇痒难当之下将浑身抓得鲜血淋漓,惹得苍蝇蚊虫沾满全身,其状甚是恐怖。最后在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煎熬之后,终于等到浑身化脓,当时还以为那人不几天便会死去,不料又是等了半月之后那人才死得绝了。那人死后,整个牢房都恶臭难闻,而且其人更是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肌理发肤早已化作一滩脓水。
牛虎听得屠金要收到这种极刑才能死去,也是去了当下便将他碎尸万段的念头,冲着柳无双道:“副帮主所言极是,我险些误了大事。”
牛虎与柳无双在一旁说着话,却被屠金等三人清清楚楚的听在耳朵里,心中均是一震,这世上竟有这等惨绝人寰的刑罚?但是,屠金的念头还没转过来,便感觉自己的双唇被人分开,一颗辛辣的药丸掉进嘴里。屠金还来不及将药丸吐出来,便感到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咽喉,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大口呼吸。屠金只感那阵辛辣顺着喉咙,滴溜溜的便滑进了肚子里,在腹中引得一阵灼痛。
这下完了,屠金已在地上躺了好些时候,牛虎方才那一拳也是将屠金打得找不着北而已,故而此时屠金的脑子还是颇为清醒的。既听得柳无双与牛虎的对话,又感到那一阵让人作呕的灼痛在腹中翻腾,一想到自己要浑身化脓而死,忍不住胆战心惊。但事已至此,已无回天之力,只求那柳无双所说的一切均是虚无的谎话,仅仅是用来欺诈自己就范的便好了。
正在此时,屠金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这么熟悉的脚步声,定是齐双等人到了。屠金此时的心中并没有任何非分的幻想,不求齐双等人救自己出苦海,但求他们能及时发现危险,自求多福为是。
柳无双与牛虎也是发现了有人过来,对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声音来处。屠金猜得果然没错,来者正是齐双、罗旋等人,为了壮大声威,给屠金制造一种勇不可挡的气魄出来,齐双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倾巢而出。这不,平日各自为政的众人竟是一下子聚得齐了,可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相聚,竟成了生死别离。
尽管齐双等人均是蒙着面,但柳无双和牛虎一见面便知道来者是屠金一伙人,本来绷紧的神经更是为之一松,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走进来。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好些力气,免得一个一个去寻来杀了。此时牛虎更是怒不可遏,先前要杀屠金没杀成,此时来一班喽啰,定要杀得鸡犬不留,以泄心中的不快。只见牛虎晃了晃手中的钢刀,提身一跃便跳进月光之中,举刀直指齐双等人大声叫道:“来者报上名来。”
齐双等人也是在远处便见到得薛楤和徐谦二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在那二人之前更是躺着一人,瞧那衣着也不像屠金,正在纳闷着怎么会事的时候,突然自旁里的柳树丛里跳出一个提刀大汉,气势汹汹的责问众人,一下子也是愣在了当场。这到底演的哪出?阎王呢,哪儿去了?齐双一下子便想到此时跳出来的牛虎是薛季宣的人,还以为屠金被看穿了目的,已遭了毒手,或许躺在薛楤和徐谦二人之前的便是屠金。也是怒火中烧,既然已撕破了脸皮,也顾不得许多,吆喝一声,带着众人便真刀真枪的上了阵。
月色下,柳树前,柳无双则是默默的站着,直到齐双等人冲到近前这才发现还有人在。但,牛虎此时动了杀机,根本没有留给齐双等人任何思索的空隙,挥刀砍来。齐双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想当初可是犯下数十条命案的人物,只是在投靠程广等人之后便少了许多出手的机会,此时见得牛虎二话不说便上前砍杀,也是提刀上前迎上。
牛虎等人也是打探的清楚,姓屠的这一伙人中只有两个还算有些能耐,一个是屠金、一个是齐双,但在他们眼中,那也只不过是十数个回合的事情。加之欧阳龙新死,牛虎更是怒火中烧,一上前便是杀招。大刀在他手中更是翻飞如蝶,砍劈挑斩是样样没有落下,在月光中,寒气与刀光形成一个看似有形的圆环直奔齐双而来。
齐双一见牛虎刀法精湛,心中虽惊却是不惧,抖擞精神,暴喝一声,也是见招拆招。一时间,只听得“铿铿锵锵”一阵爆响、火光迸射,牛虎与齐双在转瞬间便交了数个回合。齐双天生便是力大无穷,手中钢刀虽是分量不足,但他挥臂之力也是不容小觑,打得牛虎也是感到遇得劲敌。
牛虎与齐双又是战了数个回合,罗旋等人在这当口也是团团将薛楤与徐谦二人围住,边注视着齐双与蒙面牛虎的战事边四处搜寻屠金的下落。罗旋等人的小动作不去说,齐双与牛虎二人打得旗鼓相当也不必累述,单说屠金躺在渐渐有些湿气的草地上,心中焦急难安。他虽是想开口让齐双等人离去,但腹中传来的绞痛却是让他只能痛苦的呻吟几声,但他先是受了柳无双一记铁算盘,后又是被牛虎一拳打在面门上,虽然头脑渐渐清醒,但浑身上下依旧没有半点力道,就连呻吟的声音也是细若蜻蜓点水。
屠金躺在树影之下,扭头望了望已是扯下面罩的柳无双,黑暗中只能瞧得他双目精光四射,一把胡须足已说明其人年纪不轻。再看那边打斗,齐双与牛虎已是战作一团,被包围在寒气森森的刀光之中,根本分布清谁是谁了。屠金此时的心中,焦急也不是,担忧也不是,他更不敢想象这场打斗的结果是什么。正在这时,屠金猛的感到腹中的疼痛一下子更剧烈了,引得肚脐之下的顽疾也开始蠢蠢欲动,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些日子没有发作的旧疾此时竟然发作,岂不是存心要自己死在这里么。
屠金正在胡思乱想着,那边打斗圈内又是伴随着几点火星传来两声暴喝,接着便见围斗在一起的齐双与蒙面牛虎各自退了开去。但这一退之下,高下便已分了出来,牛虎是飞身稳稳落地,齐双则是“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好小子,再吃我一刀!”牛虎刚站定,一把也是扯了面罩,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来,更是如同恶鬼一般的扑向齐双。
齐双见状,虽是刚收住步伐,也是大骂了一声迎了上去。原来刚才齐双与牛虎二人,刀刃相碰,竟是较上了劲道。牛虎与齐双二人均是主修外功之辈,这一招硬碰,比的只是谁人力道够大,丝毫没有取巧之道。牛虎不枉是青龙帮里的好手,尽管臂力没有齐双大,但齐双也是没有趁手的兵刃,故而这才拼了半斤八两。然而,尽管二人受伤不分上下,但牛虎毕竟是成天习武练功之人,分合之间早已是学会了取舍之道,并不似齐双那帮仗着身体结实,又不谙临场之变,故而才有牛虎潇洒落地和齐双狼狈后退之别。
齐双虽也是遇到过好些武林人士,但他所悉知的武功却是有限之极,二十多个回合下来,他的招式套路早已被牛虎摸得一清二楚,所以牛虎这才不留给齐双喘息的机会,瞬息而下又瞬息而上,誓要将齐双毙于刀下。
齐双挥刀迎上来,那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但是刚两个回合他便感觉到不对劲。这个满面伤痕的家伙,竟是比先前厉害了许多,不但自己的招数起不到作用,而且他的招数更是像专门为克制自己的招式所定下的一样,将自己所有的后招都封死了。一时间,齐双便落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齐双心里顿时明白,自己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一想到这里,齐双也顾不得那么多,冲着旁里的众人喊道:“快来帮我!”
罗旋等人一听,瞬时便跳进战圈三人,罗旋则与另一个清瘦的兵丁在一前一后堵着薛楤和徐谦,不让他们趁机跑了。可是这些人跳进战圈之人,哪是牛虎的对手,只听得牛虎一声暴喝“来得好!”手中大刀映月生辉,接着跟随刀锋便是一蓬血雨洒了出来,在齐双面前染出一轮血月。
“咚咚咚”地上多了三具死尸,可怜那三人,还未沾得牛虎半点衣襟,便已成了刀下之鬼、无主孤魂。薛楤与徐谦一直注视着这场上的情景,一见得这般景象,薛楤竟是只喊出半句惊呼,一下子昏倒在徐谦身后。齐双此时也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间也是走了神,当他感到一道寒气直逼面门时,牛虎的大刀已近自己的眼前三寸不到。
就在齐双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啸,紧接着一股劲风自面前刮过,而后又是“锵”的一声巨响,震得齐双耳朵发痛的同时,齐双的视野里陡然现出了被牛虎大刀挡住的圆月。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这点笔墨根本不足描述当时瞬息之间的变化。待到齐双感到已飞身到自己面前的牛虎又旋身而退时,猛然发现在自己身边也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人,正是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一命的袁文通。
不知袁文通是否是柳无双二人的对手,众人之间的恩怨能否一时解决,屠金服下的噬心蛊对他有什么危害,生死之数如何?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人出现,屠金的下落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薛楤能否安然逃过柳无双等人的抓捕,屠金又会有什么样离奇的遭遇等等诸事未明,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