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翠林鸳鸯逢知己舔犊情深邪怀柔
三个月内莫玄玉已经学会了王灵仙所有的武学招式,因为他体内已经有了王灵仙所有的内功,这个过程只不过是把王灵仙的武学再一次结合在一起,对于武学天分极高的他来说却是不难。莫玄玉也找机会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以及和林紫彤的事情,但令他所料不及的是徐紫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关心林紫彤的现状,安慰莫玄玉,使莫玄玉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安心的住在了王冢。而两个人的关系就在这种情况下慢慢的变得十分融洽,莫玄玉发现徐紫儿不仅是古典美女,而且大方直率,最让他欣慰的是徐紫儿的善解人意和体贴入微。二人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到日月崖上谈风赏月,生活过得也很写意。
这日正是三个月后他们将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二人相依偎坐在一棵大树上,突然听见远处一阵劲风袭来,跟着就是细细的脚步声,二人警觉到有个武功高强的人过来,都屏住了呼吸。只见一个黑衣女子由远至近来到大树下却突然停住了,莫玄玉借着月光发现那黑衣女子正在侧耳倾听附近的动静,很是生气这不速之客打扰了二人的雅兴,便运力于手指之上,隔空点向远处的草丛之中。他这一招正是‘无影万幻’中的似幻似空,令来人不知道真正的发招方位而乱打乱撞。那黑衣女子听见草丛中的声响急忙纵身而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莫玄玉道:“紫儿,这个女孩子武功不弱啊,好象是在追赶什么人啊!”徐紫儿道:“相公,你看那姑娘虽然长得很美,但眉宇间却杀机很重,想来不是什么善类。”莫玄玉道:哎,看来今天是没什么心情欣赏这月色美景了,紫儿,我们回去休息吧,准备明天下山。”
徐紫儿道:“好了,相公,家里的事一向都是男人做主的,紫儿一定会听相公的话的。”莫玄玉道:“紫儿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那个时代男女平等,彼此说话都很随便的,向来是谁对听谁的啦,你要再这样说我可生气啦!”徐紫儿笑道:“好了啦,我的好相公,你看看,我说话的习惯和态度都和你们那个时代差不多了吧?”莫玄玉也笑道:“差不多了,就说我的紫儿聪明嘛,来亲一个。”说着莫玄玉就紧紧的搂住了徐紫儿,可徐紫儿知道情况不妙头一低窜到了树下,跟着又窜到了崖头,回身向莫玄玉“格格”笑道:“相公,到王冢前你能追上我,紫儿就让你亲!”说着徐紫儿一矮身跳到崖下面,而莫玄玉则箭一样追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二人按奈不住悸动的心情,拿了一些衣服和金银便下山了。虽然日月山不是很大,但参天大树和满山的蒲草连在一起,连一条路都找不到,二人在山中走了大半天,徐紫儿道:“相公啊,原来的路都没有了,我一时又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莫玄玉笑道:“傻老婆,相信我,有相公在,什么都不是问题!”说着莫玄玉带着徐紫儿飞过一片蒲草,刚一落地二人就都笑了,原来他们看到草中有一条并不是很清晰的但是被人走过的痕迹,显然就是昨天那个姑娘走的。莫玄玉道:“看来还是这个女孩子引我们出去的呢!”二人顺着时有时无的痕迹走到了一处山坳,只听见山坳的一侧有剑击和打斗声。二人提气行至近前,却见一黑衣男子手中长剑刺向一中年男子,莫玄玉刚要出手阻拦,就见那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那中年男子的胸膛,血腥四溅。
此时打斗稍息,三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以及两个长者被一对黑衣男女及一群奇装异服之人围住,六个人退到莫玄玉与徐紫儿近前,莫玄玉目视之下,顿时喜不自禁,脱口而出:“安少!”原来那黑衣男子便是刘少安,刘少安亦惊讶万分,迅即移动身子,在经过那六个人时以极快的速度点中了那六个人的穴道,之后便与莫玄玉拥抱在一起。莫玄玉道:“安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那天你上哪了?你最近怎么样?你……我……”说着莫玄玉指了指刘少安身旁的黑衣女子,刘少安也指了指徐紫儿道:“你……我……哈哈,玉少,说来话长,见到你真是高兴,咱哥俩还是回去再说吧!”
莫玄玉道:“回去?回哪去?”刘少安道:“现在到了我的地界,当然是回到我那了,走吧!(跟着刘少安转身对那群奇装异服的人又道:)来人,把这六个人带回去,关入地牢,听候教主发落。”莫玄玉见刘少安身旁的黑衣女子正是前一晚在日月崖看到的那名女子,与徐紫儿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又疑惑的看了看那六个人,又看了看刘少安道:“安少,这些是什么人啊?而你的武功和……”刘少安忙道:“这六人到我教打探情报,私闯我教禁地,所以我要抓他们,至于详情稍后再和你说。”说着众人向山坳内走去。
刘少安与他身边的黑衣女子蓝玲珑带众人进入了日月神教的总坛,刘少安引莫玄玉与徐紫儿二人去见血煞魔君,蓝玲珑则押那六个人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莫玄玉隐隐感到事有蹊跷,对来时路上所见的景物均一一记在心头,防止有事情发生而有备无患。三个人来到了议事大厅,血煞魔君正在品茗自饮,见刘少安进来道:“安儿,那几个人抓到了吗?这二位是什么人?”刘少安道:“义父,那几个毛贼已被玲珑押去地牢,这位就是孩儿常向义父提起的好兄弟莫玄玉,而这位姑娘则是玉少的妻子徐紫儿。”血煞魔君笑着喝了口茶,从怀中掏出两粒丸药道:“安儿,林中瘴气太大,把这两颗天宝养心丸给你的朋友服下,以驱除瘴气,安定心神。”
刘少安略一犹豫便过去取过那两粒药交给莫玄玉和徐紫儿,莫玄玉趁血煞魔君和刘少安不注意偷偷向徐紫儿使了个眼色,便即吞下,俯身道:“多谢伯父关爱。”血煞魔君一怔道:“什么?”刘少安忙道:“义父,不如这样,您也收玉少做义子吧?我们兄弟从小玩到大,不分彼此,感情一向都非常好。”血煞魔君哈哈大笑道:“好,好,为父看玄玉也是块好材料,这个儿子我要了,哈哈。”刘少安道:“玉少,还不赶紧上前拜见义父,给义父斟茶。”莫玄玉无奈的从刘少安手中接过茶跪地道:“孩儿拜见义父!”而心中嘀咕到:这死小子,整的什么事啊!本来我们兄弟见面是件令人高兴的事,这一连串的都是什么事啊,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认了这个面目不太和善的老头子做义父,真是晕啦!
刘少安把二人送至厢房交代了几句便走了,二人马上盘膝而坐,运用内力把方才嵌入喉下的天宝养心丸逼了出来,莫玄玉道:“紫儿,这儿好象有点不大对劲啊!阴森森的,人人都怪里怪气的,怎么看也没有一个有好人的样,就连我的兄弟也没例外!”徐紫儿道:“相公,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好地方。你瞧那老头子给我们吃的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还有先前他们抓的那六个人,一点也不像是坏人啊,而且依我看来还是像被他们追杀的!”莫玄玉道:“看来咱们两个人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但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搞明白了这里的事,说不上也可以做把侠义的事呢!”徐紫儿叹道:“紫儿行走江湖时日甚少,但还记得娘说过的话,小心为妙。”
说话间,有人敲门道:“玉少爷,莫夫人,少主亲自过来吩咐的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莫玄玉一听肚子便“呱呱”叫了起来,笑道:“夫人啊,说来我还真有点饿了!”跟着又向门外道:“那端进来吧,有劳了。”待酒菜上齐后,刘少安与蓝玲珑也进来了,四人即杯盏觥酬,当刘少安问到与莫玄玉分别后的状况,莫玄玉只是大略上说了如何奇遇,如何练武,但并未把详细地点和学的武功细细说明。而当莫玄玉问刘少安的时候,刘少安则娓娓道来。
原来当日带走刘少安的那个黑影便是血煞魔君,血煞魔君当时抓走刘少安只是想他在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一命,但后来见那白衣道姑不再追来,也就放弃了带着刘少安的念头。而就在血煞魔君要丢弃刘少安的时候,却发现他的骨骼惊奇,极适合修习他的移功大法,便把刘少安带回了日月神教的总坛。到了神殿,血煞魔君把早已晕厥的刘少安放到了大殿上,自己则回到了教主的大座上,向着神殿中的众人道:“这次被蝶舞那个贼伲占了便宜,伤了本座的真气,还好有这个小子中途出现。”神殿上一个长相有些凶恶的人道:“教主,待属下下山替你杀了老贼伲!”血煞魔君淡笑道:“如今我教势力空前强盛,逐鹿中原指日可待,神阳不必急于一时!各位护法,近来可有什么喜讯报于本座?”就听一花白胡子的长衫老者道:“回教主,如今中原周边的大小门派帮会已尽归我教,但中原的各大门派的反抗极为强烈,欲尽皆降服,恐待时日!”血煞魔君略带深意的笑了笑道:“教中有几位护法,本座尚可放心!中原武林迟早尽归我教,只欠时机!”
说着血煞魔君飞身抓起刘少安向天刹阁飞去,到了阁内,血煞魔君打开密室的机关,带着刘少安进去了,把昏厥不醒的刘少安扔在了地上,自己盘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少安思量道:本来想用这个装扮奇异的小子来挡一下蝶舞那个老贼尼,但却没有用上!不过这个怪小子的体格异与常人,如果假以时日,必可承我衣钵,助我早成大业。这样看来这次出去也不是全无收获,而且还是捡到宝了!哈哈……想着,血煞魔君不禁开怀大笑,此时,刘少安醒了过来,惊异地看着血煞魔君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你是什么人?武林盟主?魔教教主?还是……”血煞魔君听了刘少安的话笑的更大声了,刘少安看了看周围,只见没有几件摆设、黑漆漆的石屋只有一小块被油灯照亮,而血煞魔君的脸上却是邪恶中带着些许温柔,令人既敬又怕。刘少安站起来,看着笑不拢嘴的血煞魔君又道:“喂,老伯,你怎么不回答我啊?什么这么好笑啊!”血煞魔君慢慢收声道:“好小子,你说的全对!本座不仅是武林中人传说的魔教教主,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本座也会成为武林盟主!”
刘少安一听眼睛冒火一样,摆出个钉马一指的姿势道:“我靠!天啊,你在拍电影啊?别搞笑了,老伯伯,这什么时代了,什么魔教教主、武林盟主,那我还齐天大圣呢!”血煞魔君皱眉道:“小子,你此话怎讲?为何本座听不懂你说话的意思?什么‘我靠’、‘拍电影’、‘什么时代’、‘齐天大圣’,都是从哪来的稀奇古怪的词,是何意思?”刘少安听着血煞魔君说那几个词的时候像是舌头根本没有弯曲,相当生硬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怀疑他说话的真实程度,试探的道:“老伯您真的是魔教教主?”血煞魔君道:“此山为日月山,本座正是日月神教教主,江湖人称血煞魔君是也!”刘少安眼一花,身子晃了一下退后一步道:“怎么可能!我那两个朋友呢?”血煞魔君道:“当时匆忙,本座只把你从虎口中救了出来,至于你那两个朋友你也不必担心,他们也不会有事的!”刘少安道:“老伯您何以肯定?”血煞魔君道:“当时与本座并行的有一叫蝶舞的老贼尼,是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有她在,你的朋友一定会没事的!”
刘少安一听,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但不知老伯留在下在此所谓何事?”血煞魔君意蕴深刻的道:“本座打算收你为义子,授你武功,传你衣钵!”刘少安激动的想马上跪下磕头,但转念一想:还没确定这老头说的话是真是假呢,又不好再直接追问,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血煞魔君见刘少安犹豫着没有反映,愠道:“怎么你不愿意?”刘少安想:反正退无可退,认就认了吧,怎么也吃不到什么亏吧!想着刘少安跪地道:“义父在上,请受安儿一拜!”血煞魔君大笑到:“好,好,乖儿子快起来!”刘少安起身道:“义父,按传统来说孩儿的年岁已过了习武的年龄,恐怕再努力也难成大器了吧?”血煞魔君笑到:“安儿不必担忧,有义父在,很快你就可以在江湖上立足了。”刘少安一听“江湖”二字,皱了皱眉反问道:“义父,不知现今是何朝代呢?”血煞魔君奇怪道:“安儿,不知为何你说话很是奇怪,不仅你的衣着异与天下人。而且有些词句为父也不是很明白。现在是大唐天宝十年,你不会从来未与外界接触过吧?”
刘少安一听当时就傻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感伤,一时矗在原地。血煞魔君见状,起身来到刘少安近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安儿,你怎么了?”刘少安一惊僵笑道:“难道义父所说的是唐明皇李隆基和贵妃杨玉环的时代?”血煞魔君道:“安儿,不可直呼圣上和贵妃娘娘的名讳,定要紧记,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虽然我们江湖中人和朝廷秋毫不犯,但也不至于去趟这下混水!不过,听安儿言辞却是对当今并不陌生,为何对为父还要有此一问!”刘少安道:“哇噻,天啊!难道我们竟然来到了大唐乱世之秋,ohmygod!”说着刘少安移到了侧座坐了下来,血煞魔君突然间有些微怒,又有些疑惑的道:“安儿,虽然你说的话为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在教中你要懂些规矩!”刘少安看了看血煞魔君道:“义父是指孩儿未经允许就坐下了么?如果是这样,孩儿认为父子之间还是不要拘泥于规矩,自然点为好!”
血煞魔君听了非但没有生气,笑道:“安儿,为父喜欢你说的话!为父在外面每天都被人恭维,难得有你这个儿子可以与我不按典章行事,看来我这教主的宝座迟早是你的啦!哈哈……”刘少安赶忙起身道:“孩儿不敢有此奢望!孩儿只盼能早日学好武功,帮义父振兴本教!”血煞魔君笑道:“好!”说着,转身又开启了一道石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两粒丹药给刘少安道:“安儿,这两颗丹药你服下了,为父出去一下,稍后回来时你只要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要说。”刘少安有些奇怪的道:“义父,这是什么丹药啊?您出去做什么?”血煞魔君道:“这个是增加功力、通气活血的,为父要让你短时间内成为武林中的一丙利剑!”说着血煞魔君走出了密室,刘少安很是纳闷,更不知道血煞魔君要对自己做什么,心想:反正现在还不知道是福是祸,索性就信他一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想着,刘少安把两粒丹药都吞进了肚里,盘腿坐在了密室中间。
当血煞魔君回来时候,刘少安听见有两个人进了密室,只听一个人道:“教主,神阳怎敢进入教主的密室?”血煞魔君道:“神阳护法不必介怀,此子像极本座死去的儿子,而且我二人都受了重伤,本座尚可自行调息,而安儿……神教中只有神阳的武功可与本座伯仲相间,所以本座才谴人把你找来,助我安儿疗伤。”刘少安听到这里心里更是不明白血煞魔君在玩什么把戏了,索性也就照他说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了。而神阳护法虽然心中疑惑,但慑于血煞魔君教主的威势,也只好遵从的坐了下来,双掌合什运力抵住刘少安的后背,为他运功调息。
虽然神阳护法感觉刘少安的体内有股气乱窜,但却怀疑刘少安不象受了重伤的人。正疑惑间,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不待他收力反击,就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向刘少安体内,神阳护法大惊道:“教主,你……”就听血煞魔君冷笑道:“哼,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早就想对本教主不利,我今日不杀你,日后也定遭你们暗算!”神阳护法面容抽搐恨恨道:“若不是你怀疑大家,我们也不会有此想法。你的武功是……是失传已久的移功大法?”血煞魔君大笑道:“正是家师天残老人的移功大法,你可以死的瞑目了!”说着血煞魔君又运了两成力道,而神阳护法的内力几近泄尽,强提力说道:“老鬼,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只是比你早去一步……”说着神阳护法吐血而亡。
血煞魔君收功调息,而此时的刘少安衣衫湿透,全身奇热难当,跳了起来踢翻了血煞魔君身旁的桌子,跟着又踢碎了旁边的椅子,脚下一滑倒在了地上。手捂着胸口,挣扎着道:“义父,孩儿好难过……”血煞魔君道:“安儿勿急,义父自有办法。”说着纵身封住了刘少安全身的大穴,抓起刘少安和神阳护法奔了出去,像一条影子一样窜上房屋,直奔后面山林而去。
血煞魔君知道山林中野兽甚多,可尽情让刘少安发泄,同时也会增加他的杀气。血煞魔君停留在了一颗大树上,向下看了看,只见草丛中不时的闪着光,恰似一对对眼睛,好象专等着送上门来的食物。血煞魔君把神阳护法的尸体扔入其中,就听见一阵躁动,接着便嚎叫声四起,草丛中的野兽争着撕食神阳护法的尸体而互相拥挤,互相撕杀。血煞魔君冷笑了一下,伸手在刘少安的身上一拂,顺势把刘少安也扔入草丛之中。而此时刘少安身上的穴道已被血煞魔君解开,他落地的同时便感觉四周杀气腾腾,有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刘少安还不等反映,体内的气冲了上来,他飞起一脚发出一股力道,一群野兽应声四散飞远,疯狂中的刘少安把靠近自己的野兽全都打的飞向四处,而他的身上也满是鲜血。最后没有东西要打的时候,刘少安来到了血煞魔君所在的树上,双手运足了全身的力气拍在那颗树上。血煞魔君只感觉树一震,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纵身到了另一颗树上。
只见刘少安面放血光,额头上青筋暴出,斗大汗珠从头上滑下,眼睛瞪的大大的,头冒白气,双臂却有些颤抖。血煞魔君一看照这种情况下去刘少安迟早会力竭而死,心一急,飞身过去点刘少安的睡穴,却被刘少安的内力震了回来。血煞魔君忙又增加内力封住了刘少安周身大穴和他的睡穴,就见刘少安双手软棉棉的垂了下来,身子一斜倒在了树旁。血煞魔君抱起刘少安,无意中碰到了那颗树,身子一耸飞出数仗,似被什么东西电到一样,但由于他极为担心刘少安,也没在意转身便急驰而回。原来刘少安把从神阳护法身上吸过来的一部分内力注到了那颗树上,神阳护法的邪力便来回运行在此树上,树叶因此而枯黄,皮干紧缩,而且人触及此树便会有似电打的感觉一样。
回到了密室,血煞魔君把刘少安放到靠墙的床上,自己则走到墙角,在墙上一按,“哗”的一声,墙上又开了一道门,血煞魔君进去从一个满是药瓶的架子上拿小一只小红色瓶子,从里面倒出两粒红色药丸给刘少安服下了,又为他运功调息了许久,才长喘一口气,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闭起了双眼。
翌日,刘少安睡足了觉醒来,发现血煞魔君坐在椅子上已熟睡多时。此时的刘少安与前日可谓大不相同,精力充沛,浑身充满了力量,但却没了那股野兽般的疯狂,而眼中却多了一股邪邪的杀气。他慢慢的下了床,来到血煞魔君的面前静静的看了一会,发现血煞魔君黑白相间的长发中夹杂着许多红色的头发,杀气腾腾的脸上刻着两道恶狠狠的剑眉,让人望而生谓,但眉宇间却隐藏着些许温柔,似有无限的慈祥。刘少安暗自道:“这个老头怎么一脸恶狠狠的样子,让而看了就心惊胆战的,不过本少爷怎么却感到些许温柔和慈爱,难道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魔教教主么?”
想着刘少安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血煞魔君那几屡红头发,血煞魔君突然惊醒,一只手抓住了刘少安伸出去的手,而另一只手则直奔刘少安的咽喉抓去,刘少安不及多想便用另一只手格挡血煞魔君,大叫道:“义父,我是安儿啊,您看清楚!”血煞魔君一听手收了回来,凝目端详了一下,笑道:“安儿,为父昨日真是累极了,竟然你在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真是老了啊!”刘少安见血煞魔君笑的却有一丝忧郁,忙道:“义父怎么会老?义父仍然英姿勃勃,意气风发。”血煞魔君满意的笑了笑道:“安儿,以你现在的功力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是一流高手了,能挡住为父独门锁喉爪的没几个人,你可谓出类拔萃了。”
刘少安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孩儿只感觉精力充沛,并未……并未……”血煞魔君“哈哈”大笑道:“傻小子,昨日为父已经把神阳护法几十年的功力全都用移功大法移到了你的身上,你徒然间身具几十年的功力,并且把后山的猛兽几乎屠杀殆尽,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刘少安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些片段,但并不完全,血煞魔君又道:“如果你不信便试着气运丹田,注力于掌心,向那张桌子发功。”刘少安道:“孩儿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这些,个中细节真是不太懂。”说着气运丹田,只感觉一股热气由丹田上涌,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便双掌用力推向那张桌子,只听“喀嚓”一声,那桌子应声粉碎,木片散落了一地。
刘少安惊呆了,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我就会了武功!这太不可思议了!”血煞魔君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本座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安儿,你不必再怀疑。”说着血煞魔君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的站了起来,刘少安见其眼神茫然,心中突生一丝怜悯,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血煞魔君道:“我自从年少时拜师,不得师傅喜爱,闲我资质鲁钝而学无所成,最后因偷学武功被发现而失手杀了两个所谓的名门正派之人,而成为武林公敌,无论正邪都在侮辱我、追杀我。最后走投无路而跳下日月崖,所幸天不亡我,落下时被一颗大树挂住,那时我便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出去,一定要学最毒辣的武功,杀光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但当我看见那四壁悬崖,顿时万念俱灰,那根本就是老天给我设下的一个牢笼,任武功再高又怎出得去?绝望中我发现树的不远处有一堆白骨,而且那墙壁上刻着各种姿势的人。我挣扎着摔到了树下,不顾一切的爬了过去细细一看,果真如我所料,那竟是武功招式的图案,均是以内力在石壁上打磨出来的。绝望便成了希望,原来那是几百年前的武林传奇人物所遗留下来的绝学,失传已经几百年了,我便拜了那位故去的先人为师。此人便是北朝陈国武林神话不死刀神徐英天,因其地位尊崇,必然会有人心生嫉妒,加之先师家中有达摩绝学现世而遭到武林中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灭门,一家三口逃至此处已无后路,而先师则跌落此山崖摔断双腿孤老至死。虽然先师的刀法可谓称神,但先师最厉害的却不是刀法,而是汉朝流传下来的武林奇诀‘天煞真传’,那墙壁上所刻正是此武功。那以后我便终日修习先师绝学,太阳和月亮不知道在我头上交替了多少次,雨水和黑暗让我变的残忍。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岁,先师的绝学我已大有所成,带着希望找到了出路重返江湖。”
说着血煞魔君老泪纵横坐到了椅子上,刘少安见了也不禁泪流满面道:“义父,孩儿是初来这个地方,好象失忆了一样,不知道深浅,触及了义父的伤心往事,孩儿不孝,请义父惩罚。”说着刘少安跪在了血煞魔君的面前,血煞魔君擦了一把泪水,拍拍刘少安的头道:“安儿,义父没有怪你,为父只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个个面慈心恶,背地里尽做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为父只恨不能杀光天下所有的奸邪小人,完成先师的遗愿,哎……”刘少安忙道:“义父,孩儿定会助您完成祖师的遗愿,不管怎么样,孩儿都会陪在义父身边,您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血煞魔君欣慰道:“教中人人都惧怕为父,看来只有安儿你能与为父聊聊心事了。”刘少安道:“虽然孩儿心里还是会有些惧怕,但既然我们是父子就应该自然一点,父亲关爱儿子,儿子孝敬父亲,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血煞魔君笑道:“好,安儿,为父定会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与你,以你现在的内功底子不出半年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走,安儿,为父带你去大殿,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血煞魔君的儿子。”说着,二人走出了密室。
当血煞魔君带着刘少安来到日月神教大殿的时候,刘少安只见老老少少的奇装异服之人站在大殿上,一见血煞魔君到来,所有人都单膝跪下道:“恭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于天齐,武功盖世,一统江湖。”血煞魔君道:“这是本座新收的义子,日后他的话就是我的话,教中无论大小事物均要通过本座或少主,违者格杀勿论!”只听众人齐声道:“是,谨遵教主圣谕。”血煞魔君听了“哈哈”大笑,日月神教中的所有人自入教以来没有人见血煞魔君笑过,都吓的呆住了。血煞魔君见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愠道:“你们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向少主请安!”
众人只感觉一声炸雷入耳,个个惊慌失措道:“恭祝少主仙福永享,万寿无疆,英明神武,称霸武林。”血煞魔君又指着站在另一旁的妙龄女子道:“安儿,这是为父所收义女,年岁稍长与你,日后你姐弟俩就是为父的左膀右臂。玲珑,安儿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当姐姐的一定要多帮助弟弟。”只听蓝玲珑道:“是,孩儿谨遵义父教诲。”说着看向刘少安,撞见刘少安那火辣辣的眼神,蓝玲珑顿觉触电一般,邪性的眼神中生出一丝爱慕。原来蓝玲珑是血煞魔君自小捡回来的孤女,因幼年被山中巨蠓叼走而惊吓而发狂咬住巨蠓吸食其血,待被血煞魔君救出之后,行动便有异与常人,却适合了血煞魔君心狠手辣的习性,因此甚得血煞魔君的宠爱。
此后,血煞魔君、蓝玲珑与刘少安设计把所有教中对血煞魔君不忠心的人一一铲除,而刘少安也渐渐与蓝玲珑发生了暧昧的关系。正是:翠林鸳鸯逢知己舔犊情深邪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