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
无意识的一句轻喃,怀里的雷鸣惊醒,惊恐的睁着双眼看他黑沉脸色,情知自己方才吵醒了儿子,将儿子抱在怀里,柔声哄慰:“对不起,是爸爸不好,吵醒你了,乖,睡吧。”
他眼睛里的火苗渐渐的灭掉了,只觉得心脏慢满开始疼痛起来,渗透到了骨头的最深处。
雷鸣被他这不经意一声惊醒,再没有了睡意。
“爸爸不要走好不好?”
“爸爸不是一直都在,鸣鸣怎会这么认为?”
“可是,天亮后,喜欢鸣鸣的爸爸就又不在了,鸣鸣还是比较喜欢晚上的爸爸。”雷鸣伸手抱住他脖子,抱的紧紧的。
“说说看,晚上的爸爸和白天的爸爸有什么不同?”连母亲都没发现他的异常,这小人儿却分辨得出,这不是不让他惊异的。
“反正鸣鸣不喜欢白天的爸爸就是了。”
白天的爸爸很忙,根本顾不上他,就算有空子陪他,也会被佟阿姨黏着不放,白天的爸爸也很少像晚上的爸爸那样会抱他,哄他,亲他,他总感觉白天的爸爸身上少了些什么?他就是无法和白天的爸爸亲近。
“奶奶怎么说?”
“奶奶倒也没说什么,就是佟阿姨老是向奶奶抱怨,说鸣鸣到了晚上就不睡觉,老缠着爸爸不放,奶奶就说得想个法子让我先睡着,然后。。。。。。爸爸,圆房是什么意思啊?”
浓眉深拧,看着一脸疑问的儿子。
“奶奶那天对佟阿姨说,你们一起也有年头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佟阿姨摇了摇头,跟着脸就红了。奶奶脸色很是不好,就问佟阿姨到底做什么打算,难道一辈子就这么由着他胡来?你们早些圆房,我也好安心,你知道,那个女人醒了,难保他们不会再搞到一块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有时候他不主动,你也不能太被动了,早些成事,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奶奶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室内极静,静得连他的呼吸声也一清二楚。
天边渐渐透出鱼肚白,别墅三楼窗边,抱着儿子一整个晚上的男人身影逐渐淡去,接着,屋里的灯,灭了。
她只觉得鼻尖尽是酸楚,眼中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幽幽响起来:“回去吧。”
看着她的目光里透着了然,胡京没有说话,依言发动了车子。
泪水汹涌而出,她告诉自己是为了儿子来的,可是,当她看见三楼通宵亮着的灯,以及窗帘上他抱着儿子清晰的投影,她的心痛到几欲碎裂。
就在黑色路虎驶离不久,三楼的窗子打开了,站在窗边的男人隐在一片青烟里,指间星火明灭,远方,明亮的车灯在深冬的清晨显得特别的突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说话么,那结局就只好按照红最初设定的,至于悲或是喜,咱手黑着呢,一笔下去就是条人命~~嘿嘿,当然啦,大家的心声还是有必要听一听的,给点先进性意见哦
、我是肇事者
‘天元’集团总裁室。
“好端端怎又抽上了?”佟昭宁从身后将他环住,发觉他拈着烟的手冰凉凉的,便抓起来拢在掌心下。
他也不回头,只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无声叹息。察觉出他的郁郁寡欢,起身绕到他前方,抬眸细细打量,望进他幽深眼底,头靠在他胸前,“是不是累了?”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佟昭宁一怔,却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玩笑。这眼神刺得她心口抽紧,急急张口欲辩解,却被他伸指按在唇上。他指头有多年抽烟留下的黄茧,抵在她柔嫩唇瓣上,声音里透出浓浓寥落,“是我贪心,留恋红尘,强占了表哥的身体,我想是时候让一切重归原位。”
“不,我不要听,也不许你再提这件事,我不说,你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你是雷绪,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雷绪。”
“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止我们两个,你似乎还忘了一个人。”只要有心,相信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你是说。。。。。。不,不会的,他答应我不会说出去的,他当着我的面有向真神发过毒誓的。”
寒风簌簌灌进来,寒意透进袖底,佟昭宁抱着他哽咽出声,他却似早已萌生退意,并不等待她回答,只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我已经对不住表哥,我不能让这个错再延续下去。”
“你可知我为什么我会临时决定去三亚,那是因为胡京和表嫂在那拍婚纱照,我无法抗衡表哥的愤怒,是的,我抵制不了表哥,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他的,我驾驭不了,即便我现在强占了表哥的身体,早晚有一天也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还不如还给表哥。”
“不行,我不许你这么做,你将身体还给他,你就会消失的,我不要你死,邵齐,别丢下我,求你了,别对我这么残忍。”
身后传来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
“谁在外面?”
两人悚然一惊,转身,看着匆匆逃离的仓惶身影,两人相视对方一眼,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佟昭宁,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
眼前灰蒙蒙的遮蔽了一切,看不清前方是路或是悬崖,隐约有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际,伴着撞击声,她直觉想喊,喉咙发不出声,猩红的血晕染了她的眼睛……
傅歆辰猛地坐起,大口急促喘气,惊觉汗透全身。
胡京立刻抱住她,柔声安慰,“可是梦魇了?”
也不知是他温柔的声音还是他的体温驱走了恐惧,傅歆辰慢慢缓过劲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想起梦里所见到的一切,一时竟失了言语。
“喝点水。”看着她惊魂未定双眼,胡京递了水给她。
“阿京。”
见他出去,她急唤。
“唔,我在。”胡京拧了热毛巾过来,在床沿坐下,看着她左边颧骨上的红肿,说:“擦把脸,我刚有叫了外卖。”
她微愣,眼前闪过另外一张脸,他当时信心满满的向她打包票‘以后厨房的活我全包了。’他现在怕是只会做给一个人吃,那个人就是他的现任妻子佟昭宁。
心里漫上一股酸意。
“你吃吧,我没胃口。”不习惯胡京的服侍,她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这才想起问他:“你今天不用上班?”
宅在家里,总是没有时间概念,这一觉似乎睡了挺长时间。
“今天周六。”胡京笑。
原来如此,可是谁给他开的门?安然不在,她又放了钟点工阿姨的假,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我越墙进来你信也不信?”知道她想问什么,胡京出言打趣她,知她不信,胡京说:“安然去s市前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