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说:「嫉妒的人往往不是为了什麽原因而嫉妒,他们只是为了嫉妒而嫉妒。」
嫉妒,每当我看到这两个字,它们都是「女」字边,不知怎麽的,总觉得嫉妒是属於女人的专利,只有女人才会嫉妒女人。
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中,绵延着青葱的草地;一如以往,她只身一人,拼命地在寻找那个熟悉但又遥远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
不论他是什麽模样,都不重要;对她而言,那种不变的渴望,都是遥不可及的梦──自从好久以前,就让她的内心无法平静,脑中尽是那模糊的身影,直教人牵挂。
她是那麽地喜欢那梦中的景象。
可是,无论她如何寻觅、等待.就是碰触不到她渴望的一切;在她伸长的手中,没有人给她温柔的牵引,没有话语或回应,她总是被重重阻隔着,只除了那次她彷佛被那双手握住,但只一刹那,她又从梦境中被拖回现实。
那只是个梦,在她醒来后,包围她的只有空虚。
梦,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醒来后,她问自己:是人的欲望太大太多,潜意识中就会出现这种渴求、这种妄念?
不,她只是保持原来的自己,就足够了。
她要像往常一样,勇往直前地发掘自己的能力,任何事都尽力而为,永远把眼光向前看──在回顾以往之中,总是只有悔恨。
当她坐在床上、清醒地面对早晨的阳光时,她只想要忘掉那个梦;而后,她就站在卧室的窗台那儿,一如以往。
她总是喜欢欣赏日出的景致,金斯米尔的早秋有股沁人心脾的舒畅感,风吹得让人觉得很凉快,却不会冷到刺骨冻僵的地步。
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上,好像有一辈子那麽久。
她屈指一算,将近五个月。伦敦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很遥远,汹涌的人群和车潮,繁忙的地铁和一切的一切啊,几乎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微笑地看着青葱的林野,静谧平和的大自然就在眼前,英国乡间的美,使她感到快慰。
她伸伸懒腰,又是一天的开始,在这里忙得连感伤的时间都没有。
果然,下一秒,急促的铃声,就如同往常一般响起,她心里有数,九成九是例行的晨间召唤,某人睡醒了,而珍妮丝也等在门口,小女仆贴心,早把两份早餐带上来;一份是她的,另外一份,自然是给那位别扭的小少爷的。
他也和她所预料的一样,等着享受一顿丰盛的早餐。
「早安!」她在进门时说,脸上带着笑。「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你昨晚睡得好麽?」
「少说废话了。我的早餐呢?」亚德安回问。
「在这儿,正热着呢。」
她将餐巾递给他,然后早餐上桌,可颂面包和鲜桔色爱尔兰乳酪的香味飘散在四周,两人沉默而疏远地吃着;这一天的上午又惯例地过去了,沉默、低调的窒闷气氛,漫延了近两个小时,她凝视他,不解地盯着他郁郁不乐的脸,以及他眸底恍惚、混乱的神情。
「你似乎心神不宁。」芮刺探道。「在想什麽吗?还是,有什麽事情困扰着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