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听到安茜提起他的名字就心神恍惚?
“你们俩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陈安茜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只听二哥说陈敬喜欢了别人,但他给我感觉不是这样的人啊。”
苏茨藜眨了眨眼,“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
“你喜欢上别人了?”
“不是。”
“那是什么?”陈安茜吼道,“你俩到底搞的什么啊,明明喜欢的都是对方,为啥最后弄成这样?”陈敬出国都两年了,阿藜也是,这两年到处跑,就没见她休息过。
“总之是我对不起他,当时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回想起陈敬临走时绝望的眼神,苏茨藜禁不住一阵心痛。她没想到一时的冲动断送了两人多年的感情。
陈安茜气急,“那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是真心喜欢他的,鬼才信。”
“袁继对我很好。”妈妈过世那段时间,袁继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苏茨藜不是不感激的。
“对你好就得嫁给他?你是什么思维啊!”陈安茜想不通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啥这件事上却这么糊涂。
“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一直不结婚啊,古代那些盲婚哑嫁不是照样过得很幸福吗?何况我们还是从小就认识的。”苏茨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的年纪不小了?”陈安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啊。”算上重生的八年,她现在都快三十了。
“那我比你大两岁不是老太婆了?”陈安茜骂道,“苏茨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才二十二岁,就打算余生都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朝夕相对?”
“安茜,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深爱的人的。”当初她遇到的时候没有珍惜,如今已追悔莫及了。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将就啊,阿藜,你到底怎么了?”陈安茜很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苏茨藜会有一种历尽沧桑的疲惫?
“安茜,我跟你不一样啊。”她再世为人,虽说有年轻的外貌,心境却是很老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也不敢折腾了。”
“好累好累。”
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苏茨藜醒来的时候陈安茜和凌风已经走掉,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打碎的瓷碗也清扫了,厨房也干干净净的,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然而——来过就是来过,有些痕迹是怎么也无法抹掉的。
“阿藜,我走啦,见昨天你睡得晚就没叫你。苏妈妈的事我听二哥说了,你想开些,一切向前看。
ps:这次任务紧,下次再找你玩。”
苏茨藜看着纸条,心中为陈安茜担忧。以她的出身,凭着陈老爷子和两个哥哥的势力,军校毕业后想去哪里不可以?偏偏追着凌风去了广西那么艰苦的地方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
罢了,像她那样心中充满阳光的人应该会有好结果的吧?
苏茨藜吃完早餐按老爸的吩咐打包好了要带走的东西,锁好门,路过门外的桃树时停留了一会儿,想要摘上几个最终放弃,骑上摩托扬尘而去。
如今的桃树早已承受不住她的体重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村民们都已经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村里的广播适时的响了起来,刘若英清澈的嗓音断断续续传入苏茨藜的耳中: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那个为了载她回家现学骑车结果摔断胳膊的人,
那个满脸通红接住从桃树上掉下来的她的人,
那个在中考前夕陪她逛夜市的人,
那个送给她刺梨发卡的人,
那个在元旦节篝火晚会上吻她的人,
那个跟她说“我好喜欢你”的人,
那个与她耳鬓厮磨,日夜相守的人,
那个转身愤然离去,丢给她一句“你根本不爱我”的人。
如今到哪儿去了?
她好想问问那人,你,如今还好吗?
、旧地重游
六月的时候,苏茨藜收到了刘明亮的喜帖。大红色的封面,里面用烫金字体上印着“兹有刘明亮先生、梅晓阳小姐,于2012年7月23日农历七夕,北京xx酒店举行新婚典礼。
诚邀苏茨藜(偕家人)共同于16:58分赴宴,见证秦晋之好。刘氏夫妇期待您的光临。”
喜帖是刘明亮亲手交给她的,话说当年梅晓阳决定跟刘明亮一起去川大,期间刘明亮也维持了之前的风流本色,女朋友从军训就没断过,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守候在身边的梅晓阳。俩人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终于决定携手到老,苏茨藜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怎么如今也想着结婚了?”
“乱说!我明明是守身如玉的柳下惠好不好?”刘明亮反驳道。
看俩人掐得起劲,梅晓阳在一边偷乐。
“对了,喜帖我也寄给袁继了,到时候你跟他一起来啊。”刘明亮调侃道,“你们俩可都是有钱人,到时候可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好的,我到时候一定包个大红包——里面放一万个一毛的硬币,哈哈!”
梅晓阳看着苏茨藜的笑颜,本来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温柔笑道“阿藜,你可一定要来。”
“放心,你们的婚礼我肯定会参加的。”
看着苏茨藜走远,刘明亮才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幸亏你没说出来,那件事还是别告诉她了。”
苏茨藜这次是来北京办理毕业手续,周老头想留她直博,迟迟不肯给她签字。苏茨藜大学四年几乎没怎么上课,挂科无数,如果周老头真的不签字,她可能连大学毕业证也拿不到了。
“阿藜,你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我敢说如果你继续做下去,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还高。”周老头看着自己的爱徒,眼中不舍。
“师父,这几天估计您也看出来了,我现在确实不适合搞科研。”苏茨藜很敬重带了自己四年的周天,故此说话也很坦诚,她现在心不静,完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