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救命,这一带人流量这么少,旁边仅有一位等车的中年男人,看到几辆摩托车开过来,就跑开了,远远的站在雨中,也不愿呆在屈尘的附近。
三个飞车党徒从摩托车上,从摩托车后座上取下一根根又圆又粗的铁管。
乖乖,要让这玩意打中了,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祖北风依然呆在摩托车上,冲着屈尘喊到,“识相的就把一只手伸出来,可以少受点罪。”
他们要废我一只手。屈尘听到祖北风的话,心中一紧。
残废。这两个字好可怕,屈尘经常可以在街上看见,要饭的残废人。每次看到都觉得他们很可怜,但从来没有给个他们一分钱。
社会已经让他变冷漠。
一想自己也会有他们一样,屈尘心中的惊恐、慌张,无法抑住,绞乱了他的整个心神。
跑。
脚底一滑,差点摔倒,抓住广告牌的圆形立柱,踉踉跄跄的转过广告牌,慌不择路的向后面跑去。
屈尘一动,下车了的三个飞车党徒也飞快的追了上来。
另外三辆摩托车也立刻点火发动,冲上了人行道,在后面飞快地追赶上来。三个人都从后座取出铁管,握在手里,一边飞驰着,一边挥舞着铁管,嘴里发出哦、哦的叫喊声。
听到哦、哦的叫喊声,屈尘更加慌张了,脸色已经被吓得变得苍白,脚底一绊,重重摔倒在地上,眼泪竟夺眶而出。
三辆摩托车都敏捷的从屈尘身边驰过,在前方不远处掉转头,对着趴在地上的屈尘。
屈尘刚把满布泪水的脸抬起来,另外三个飞车党徒也已经追了上来,赶到了他的身边。一根铁管重重的击在屈尘的身上,还没有爬起来的屈尘,又被打趴在地上。
啊!一声惨叫,传遍四野。
“他妈的,还跑。敬酒不吃吃罚酒。”三个飞车党徒凶神恶煞的分开站在屈尘的左右,趴在地上的屈尘,仰头望着他们,仿佛就是三座凶神,恶狠狠瞪视着他,空气黑压压的罩下来,将本来就微弱的光芒完全掩挡。他们手中的铁管晃来晃去,随时会落下。
而另三个飞车党徒,则停车在前面不到二十米的,悠闲的看着。
残废和死有什么区别。
还活着,可以在天桥上讨饭要钱,接受好心人的施舍,可以接受让人可怜。
那还不如死了。
一旦心死,害怕的感觉反而消散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屈尘一把就抓住右侧一个飞车党徒的手臂,一跃而起。
三位飞车党徒没想到,刚才被吓得两腿打哆嗦的屈尘,还会反抗。反应上迟疑了一下,不过,也立刻动起手来。两个没有被屈尘攻击的飞车党徒,挥舞着铁管,狠狠的打在屈尘身上。而被屈尘抓住右臂的飞车党员,连连挥动着右臂,希望从屈尘的双手间挣脱,左手接过铁管,往屈尘手臂上抽打。
可惜,现在的屈尘根本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坚决不肯松手。整个人更借着跃起之势,一下子窜到了飞车党徒的背后,避开了他左手的铁管,更让另两个飞车党徒,不得不绕半个圈子,才能继续攻击他。
利用这一点点的间隙,屈尘松开双手,从后面紧紧的箍住了飞车党徒。开口嘴巴,一口就从飞车党徒的后颈咬了下去。拼劲全力的一口,咬得很深,血液在屈尘咬下去的同时,就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