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骆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爸爸和姐姐严肃的样子,怕怕地点了点头,乖乖跟妈妈出去了。
“说吧,怎么一回事?我女儿背着我委委屈屈嫁人了!?是谁作了我女婿?我这个当爸的居然还不知道!”
“爸……”骆赏儿本来想干干脆脆地说是文泽的,但是现在一看爸爸如此震怒不稳的情绪,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骆秉恒平日里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但是现在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呀!我问你呢!谁!”
骆赏儿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文泽。”
“谁!?”骆秉恒声量没控制住,几乎用吼的。
“文泽。”骆赏儿豁出去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
骆秉恒深深呼吸了下,任尴尬寂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个名字,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骆秉恒轻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骆赏儿心惊肉跳,他说:“你妈让你嫁的?”
问句,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了。
骆赏儿实在说不出话来,骆秉恒是什么人?他精得很,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女。只是,他不了解那个人。
骆秉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缓道:“你喜欢上文泽了?”
骆赏儿点头。
“他比你大了十四岁!你四十岁的时候他都五十多了!”
‘“可是爸,”骆赏儿勇敢且倔强地迎视父亲不可思议的眼神,说道:“我想和他走下去,走一辈子。”
骆秉恒无奈地摇摇头:“你们都领了结婚证了,现在这是先斩后奏,我又能怎么办!你这是在逼你爸啊!赏儿!”
骆赏儿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她说:“爸爸,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您都不知道,文泽他很宠我,文妈妈对我也特别好。您不是一直都特别赏识他吗?现在有了这样的女婿,为什么不高兴……”说到最后,骆赏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骆秉恒苦笑:“是啊,我女儿真了解我,可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了!都得女儿卖身救父了!”
骆赏儿知道父亲只是难过,不至于强行分开她和文泽,看父亲这样有些软化又有些无力的痛苦模样,她非常不好受,她吧嗒吧嗒默默掉着泪,慢慢跪在了地上。
骆秉恒最受不了这个,惊道:“赏儿,你干嘛呢!”
“爸!您相信赏儿的眼光一次不行吗?”骆赏儿心想,该下剂猛药了,眼泪最管用,凭爸爸对女儿的软心肠,什么苦涩的无力感、什么纠结的情绪都会慢慢化为乌有。
骆赏儿真心地觉着自己是和爸爸耍心计的坏女儿,但一想到小时候得不到心爱的玩具时也是这么干的就释然了——她只不过是回归童真了嘛......
骆赏儿越想越开心的悲催结果就是眼泪出不来了,她只好声泪俱下增添点特效,她不肯起来,抽抽噎噎地说:“不管您怎么看!我就是喜欢文泽爱上文泽了,我都嫁了,我就跟着他,白首不相离!”
骆秉恒被骆赏儿不讲道理狠呆呆的语气给镇住了,好半晌才说:“啊,行,乖赏儿,快起来,看地上凉着!爸也不是反对,爸爸只是没有准备,”他一倾身,拉起这恃宠而骄的女儿,然后慢慢地用已渐苍老的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他心疼地拍拍还在抽泣的女儿:“别哭了,硬挤出来眼泪多痛苦啊。”
……
“呃……爸爸……”
“我还不知道你!臭丫头!”骆秉恒刮刮女儿的鼻子:“一不顺心了就跟爸爸耍横!”他展开怀抱抱抱女儿:“可是当爸爸的心,你不会懂,我有多舍不得……”
骆赏儿这下真要哭了,她撇撇嘴:“爸爸……”
“可是,你觉得幸福就好喽,文泽对你好,爸爸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下次别这样,让爸爸最后知道,爸爸都心寒。”
骆赏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扭了脖子。
骆秉恒失笑:“傻丫头,什么时候带文泽来认领岳父吧!”
姚安然静静地在门口站定,小小的骆生仰着稚气可爱的小脸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哭了?()
、文妈妈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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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妈妈大概是从文泽那里知道骆赏儿下午没有课,拼命地打电话催她回家去;说等不到周末了。
骆秉恒不干了,他抢过女儿手里的电话说:“您好,文夫人,我是骆秉恒。”
文妈妈客气道:“您好,骆秉恒,我的确是文夫人没错啊!”
……
骆秉恒心想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吗,不过还是很随和的回道:“文夫人,我女儿结婚这么久了,很少来看我,今天我看就先不去您那边了,周末让她再过去,请多多包涵。”
文妈妈更客气了,语气好得不得了,就是话听着……呃……
她说:“不好意思,赏儿是我家的闺女。”
骆秉恒都快无语了,他不打算计较,说:“这样吧,我让赏儿吃过晚饭看您去。”
文妈妈很土匪地笑笑说:“我的赏儿就借你到下午1点半。2点钟我没见到人,我就去医院抢!!!”
骆秉恒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断线声,哭笑不得,他问骆赏儿:“你婆婆向来听人家说话油盐不进还特不讲道理!?”
骆赏儿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她说:“是呀,妈妈可爱吧!”
“可爱个屁,和我抢女儿的老女人!”骆秉恒气道。
骆赏儿讶异地看着爸爸:“您不能这么讲,文妈妈很漂亮的!”
“比我年轻?比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