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朱得发无奈地摇头,“谁叫自己当时要充好人,非要将人救下。”
三刀耸耸肩道:“既然如此,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青木岭,带头大汉,古兰,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我一定要弄清楚。”阿发沉声道。
“对了,那鹿怎么向石伯解释?”三刀问道。
“这到是个难题,要怎么才能不让石伯起疑心呢?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阿发反问道。
“连聪明绝顶的少东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怎么能行呢?”三刀揶揄道便向厨房去了,临走时还扔下一句话:“破财消灾。”
三刀的这话的意思阿发懂,但阿发还是想了半天,看是否有其他办法可行。最后实无他法,回房取出昨日赚得的一绽银子,向张村的猎户家走去。
三刀再见到朱得发时,已是午时。此时的空中没有一丝云,烈日高挂,也没有风。阿发正站在客栈门口,汗流浃背,有气无力的叫道:“快来帮下忙。我实在是不行了。”说完便瘫倒地上,大口喘气不已。
看着地上的挣扎的小鹿,三刀点了点头道:“平日叫你多作运动,你就是不听,这不,有罪受了吧。”将鹿向肩上一扔,回厨房去了。
阿发也是实在口渴得紧,进屋拎起茶壶就向嘴里倒,渐渐恢复些精神:“石伯呢,他上午有没问到我?”
三刀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石伯早上见你之后便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去张村拜神了吧。”
阿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古姑娘有出房来走动吗?”
“我一直没有打扰她。应该还在休息吧。”
“那你现在就将那鹿宰了,取新鲜的鹿血。我去地窖弄些冰块。”朱得发说完就向后院跑去。
阿发的房间里,古兰正闭着眼睛,端着一碗盛满红色的东西凑向嘴边,秀眉微蹙,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阿发小心的劝道:“冰镇鹿血可是补血的佳品呀,良药苦口,你就一鼓作气当喝的是凉开水吧。”直到那碗鹿血完全消失,朱得发的嘴角才露出笑容。
现在的古兰脸色不再像昨夜那样苍白,已经有了些许血色,朱唇上残留着一些血迹,便用手去揩,真是应了那句‘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便是精妙世无双了。
朱得发看得呆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上怎么能容有瑕疵呢?他下意识的从怀中取出那张手帕,递与古兰:“用这个擦吧。”
古兰正待道谢,脸色却霎时一变,她左手腕迅速一翻,扣向朱得发的手腕。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古兰虽受了重伤,功力大大的打了折扣,但对于根本就不懂武功的阿发来说,还是绰绰有余。阿发回过神来时,手腕早就被古兰扣得结结实实,疼得呲牙咧嘴道:“你这是为何?”
古兰另一支手拿着那张手帕沉声道:“这手帕怎么得来的?说,不说就扭断你的手。”
“先放开我好不好,手就快要断了!”朱得发求饶之余试图将手抽出来,可无论怎样使劲,分豪动弹不得。
古兰慢慢的加大力度:“少费话,快说,这手帕倒底是从那儿来的。”
阿发呼痛道:“别再使劲了,我说还不行吗?放了我吧。”
“说吧,说了我就放你。”古兰道。
“你先放了我再说。”朱得发恼怒不已,自己明明已经答应说出来了,古兰却还要将他的手制住。
“要是我说不行呢?”古兰也颇为强硬,她倒是想看看阿发能坚挂到几时。
“那我就不说了。”朱得发手上虽痛疼难忍,可牛脾气却上来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盏茶工夫,阿发已是面红耳赤,暴涨的青筋上布满了汗珠,一滴一滴的向地上掉去。尽管如此,他却没有想放弃的意思。
古兰没料到朱得发如此倔强,她那里知道,阿发刚被石大成收留的时候,他为了一个蕃署蛋子和三刀闹别扭,便躲在地窖里三天不出来,无论石伯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不应声。当石伯从地窖中将他抱出来时,他已经休克。从此,三刀再也不敢与他对着干了,怕他又搞出自残的新花样来。况且古兰压根也根本没伤他的意思,便松开手:“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