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杳无音讯,石大成担忧不已,每夜梦中都叫着阿发的名字,时间一长,忧虑成疾,一病不起。
三刀要打理客栈,又得照顾生病的石大成。
一天晚上,三刀腰酸背疼无法入睡,便拿出铁塔送他的那本书在灯下翻看起来。原本以为是武功秘笈,但觉那书中图画里小人耍刀姿式像是在剁肉,杀猪剔骨,又像在切菜。便断定这中不过是本厨艺方面的书而已,饶是如此,三刀却是十分高兴,心想若将切菜的刀法学好了,在什么地方都能混到饭吃,便用心记起图画来。
三刀以前每天早上大半时间都花在切菜上面,因为不可能每次客人来了都现切。不过自记住小人耍刀的图画之后,切菜的速度快了许以,因此节省了不少时间。
一日,有人在客栈门外叫道:“石大成,周三刀,你们的信。”
三刀刚忙完手中的活计,一听,觉得纳闷:“在外地无亲戚朋友,谁会给我和石伯写信?”
“石大成,周三刀,有这两个人吗?”送信之人有些不耐烦。
三刀赶出去道:“我就是周三刀。”
“这么久才出来!害我叫老半天。”送信的人没好气的把信甩给三刀,像是扔掉件棘手的包袱。
“这位大爷,我不识字,可否帮我念念,先谢谢您了。”
送信的人双手环抱愣着眼不答话,三刀自是理会,一块碎银子过去,那送信的人便撕开信封了念了起来。
“臭小子,原来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三刀一拳打在柱子上,发出砰地一声。
这一天,石家客栈全场免费。
也正是那天,一青年女子带个脸上疤痕累累的小男孩住进石家客栈。
这女子一住就是三天。
第三天早上,三刀送上热水与早点时,那女子便请他帮忙请大夫,原来是小男孩病了。
当三刀从张家村把大夫请来时,总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他这时候也没闲功夫去管这个,带着大夫向那女子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时却傻了眼,几个手持大环刀的劲装汉子将那女子团团围住,小男孩被那女子用腰带系在背上,似在睡梦中,但更像是昏死过去。那女子手持铁剑,衣服上开了好几道口子,想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她警惕的望着众大汉。
带头的大汉道:“许姑娘,请将少主放下,别再让我为难。”
“要我放下也行,把你们帮主叫来。”那女子道。
“帮主说了,只要你放下少主,不会为难你的。”带头大汉又道。
“史无例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却是杀妻食子之徒。我绝不会将四文交给你,她是我姐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许姑娘说得激动不已。
众大汉见这女子并不妥协,都将目光集中到带头大汉身上。
“马总管,你怎么看?”一个手下问道。
“帮主有令,无论用什么手段,勿必将少主带回去。”马姓带头大汉声音响亮,整个房间清晰可闻。
那姓许的女子却道:“要想将四文带走,除非从我尸体上来取。”
带头大汉见此,便提着大环刀就向许姓女子砍去。
只一招,那马姓带头大汉就被狠狠的一脚给踢了回来。
“一起上!”马姓带头大汉怒吼道。
许姓女子便开始苦战,她虽然功夫了得,可寡不敌众,时间一长,渐渐地支撑不住。
一不小心,胳膊上被砍了一刀,渗出血来,许姓女子冷汗直冒。
三刀看得心惊,暗道再这样下去,许姓女子肯定凶多吉少,便替那女子担心起来。他从许姓女子的言语中,觉得这些大汉实在是欺人太甚,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拔出随身菜刀,就冲进战圈。
石大成刚从外面回来,见三刀冲了进去,急得直跺脚。
三刀将许姓女子挡在身后,向众大汉说道:“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非要动刀动枪的?”其实这是阿发的口头禅,耳濡目染之下,三刀今日到是学以致用。
“你是何人,敢管我们三山帮的闲事?”马姓带头大汗狠狠道。
“我是这家客栈的,”但见石伯,三刀又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想在我的地方伤人,休想。”
众大汉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