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医话剧队这帮鸟人的表演还真有些差强人意。没错,舞台上他们就象在诵颂经文!首演这天,那帮鸟人一登台,就引起了观众们的哄笑!笑他们脱离时代的服装,笑他们脱离时代的表演?忘词或记不住场景倒是次要的,他们在舞台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尽头,还差点摔下来了。他们到底是在借尸还魂?借古讽今?还是借刀杀人?…人们整齐地用脚踹地扳,声音震天动地,口哨声响成一片。领导们理解成这是一种正常的热闹,在小范围里吵闹一下是允许的,领导的注意力基本不在话剧上,他们图个稳定,有热闹的气氛就成!
丁盛他们的啦啦队都蹲在角落里,谁给了他们这么差的票,还好里面有几个大嗓门,等幕一拉开就开始买力地叫起来。根据剧情的要求,丁盛是第三个出场,他的上场,礼堂里反倒变得鸦雀无声了!只见他站在舞台的中央,身体颤抖成一团!他在恐惧?他到底在投入地表演?还是在发一场重病?他嘟嘟囔嚷开始不知所云,观众席前排有人叫道:“请声音大点!”
他重新把心思整理了一下,把卡在喉咙里的声音放大了数倍,观众才听清楚了,他高声念道:“我为什么不去救他(她),我为什么不去救他(她),我该去救他(她),我该去救他(她)啊!”。演到这儿,他这时配上去的动作是顿胸捶背…
观众席里爆发出一阵掌声!丁盛笑了起来,总算获得了一点回报,他认为陶茹的改编是成功的。他把眼睛重新投到了礼堂的两边,发现两边过道里全是人!他们的啦啦队也在那里起哄,地上有些肮脏的纸!还有一些易拉罐在滚动,坐在漆黑的剧场里,灯一关,人都以一、二人为单位,台上的表演一烂,台下的人多数不关心台上的内容,尤其是学生情侣,自顾自在下面动手动脚。
这几天,早有匍伏在各系中的情侣们偷着来看了个究竟。他们知道是闹着玩的,可姚院长参加了,大家不当真还不行。有人嚷着开幕那天要设下剧坛,华山论剑。来个南北剧目大讨论。一帮原为正经的校园戏剧家也油头滑脑而来,刘桂就似那黑旋风李逵,要拥“宋江哥哥”丁盛来夺那学生会主席的“鸟位”!大家想借这“梁山地盘”来抢大学里的座次!有些好戏还来不及排演,校园里就闹成了一片!想当干部?那种社会影响都到了大学里。最后靠吃喝才讲了和,背后的戏是真的戏,台上的戏是假的戏!这次许多人是靠这骗路费的。离校的人又赶了回来。奖还未颁评,名次却已见分晓了,那花拳秀腿让人早辨真伪,不免让人嘻嘻、哈哈、嘿嘿了一番…。前几日,校园情侣们便来礼堂这地察看。觉得这风水好,打扫整理后,干干净净,仿佛就在自家里了,这俨然就成了伊甸园,这为那谈情说爱者提供了去处。想想这五月天,男女‘苟活’本也少了好去处,生意难做,大多校园酒吧入不敷出,也就不肯早一点开空调。寝室里太吵,想翻点闲书,还得顾着拍腿上的毒蚊子。虽说是五月间,这儿的蚊子却都飞出来了,它个大,仿佛迎合了这儿的好风水,全他妈变异了,即使没有飞远的功夫,却很会寄生在人身上吸血!好在这儿的咖啡一到这季节便降价,学生只顾解渴,也不管里面兑不兑白糖水。东医这儿的经济模式与外头总扭着。外面便宜的这儿贵,外面贵的这儿便宜。可咖啡再便宜也不能当牛奶喝,那玩意没营养。到野外拥情侣,又真像路边喂蚊虫,下面、上面都得忙碌,手不能闲着!汗一出,异味就挥发出来,如果情侣中还隐留点狐臭!那感觉就有点象受宫刑了!想想这礼堂打扫得这么干净,也够气派!旮旮旯旯多,躲藏起来也方便。外加一点灯光、窗帘的朦胧诗效果,定可将那甜言蜜语当糖来吃,将“亚当、夏娃”诱回密林来缠绵一番…。